“一切听从先生的安排,孤定不会让先生的心血白费的。”
皇帝听到华沁的话虽然有些听不太明白,可是他却听明白了,华沁让他近期一直陪着淑妃。
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需要处理很多朝政,需要上朝,不可能无时无刻的带着她,可是他想起了年少时淑妃曾为了救自己不惜为自己挡箭,如今自己仅仅只是日日陪着她而已,又何难之有呢?况且只是三个月而已?
皇帝犹豫片刻便答应了华沁所说的条件。
“那便好!这是运用天地灵气所画的驱除邪祟污浊之物的符箓,要时刻给淑妃娘娘带在身上,片刻不能离身,洗澡时虽然不能带在身上,但是最好也与陛下一起,呃,这个嘛,毕竟你们是夫妻,应该,不难吧?”
华沁知道让一个一国之君时刻与一个妃子形影不离着实为难人家了,可这整个皇宫里也就只有他有那至阳之气了,再说了就算是封铭砚有,她也不可能让封铭砚天天贴身跟着那淑妃吧?
那可是皇帝的妃子,让一个外男进入皇宫内院去与他的妃子朝夕相处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能。
所以华沁便给皇帝提了这样一个建议,本以为皇帝会拒绝的,没想到人家只是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了。
自古以来,世人皆知,最是无情帝王家,历朝历代帝王为了登上那九五至尊的宝座说是成千上万的尸骨堆积起来都不为过。
要不怎么会有那句‘一将功成万骨枯’呢?
没曾想,这位皇帝居然会为自己的妃子做到这个地步,看来他对这位淑妃还是很有感情的。
蛊虫被自己引出来了,那幕后的风水师估计也遭受了反噬,毕竟下蛊再加上把那只既不像狐狸也不像黄鼠狼的东西引入人体,可是需要懂玄门之术的风水师配合的。
若有龙阳之气的人相伴左右,则是能大大的降低了对方的成功率。
所以华沁才提出让皇帝一直跟淑妃形影不离的。
“这个不算问题,孤可以做到。请先生放心便是!另外孤想问的是,淑妃是不是过了这三个月便能恢复如初了?哦,孤的意思是,三个月之后淑妃的神志是不是就清醒了?”
皇帝很希望淑妃能被华沁治好,可他也记得华沁之前就与自己说过的话,罢了,能让她多活一天算一天吧?
至少往后的岁月她是清醒的,不会再受那蛊虫的折磨了。
“可以这么说,有一点在下必须声明,这三个月除了陛下,希望淑妃不要接近任何人,以确保她不会再次被人下蛊,若在她没有完全清醒的情况再次被下了蛊,恐怕到时那蛊虫便会以她的身体为宿体了,到那时莫说是我,就算是阎王给她万万年的寿命,她也活不了。因为她那二次受到伤害的身体会被蛊虫吞食殆尽,到那时淑妃娘娘能拥有的只剩一具骨架了。”
华沁并不想把情况说得这么严重,可她目前还没有找出幕后之人,只听皇帝说淑妃的表妹是苗疆女子,并不能确定她就是残害淑妃之人。
为了确保万一,只能把最坏的情况告诉皇帝,免得到时候当真出了意外自己解释不清就麻烦了。
她自问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可她也不会去不顾无辜之人的死活,自然也就不可能会明明预料到后续会发生什么还不出言提醒。
可若是自己提醒过后那人还犯了那样的错误,那就怪不得自己了,她当然也不会去背黑锅为难自己了。
“如此严重吗?”
皇帝没料到华沁会说出这番话来,吓得他手心都出了汗,还好,还好自己提前问了,还好这华渊出言提醒了,否则自己岂不是抱着侥幸心理再次害了淑妃?
“的确!所以陛下切不可大意啊!还有,在下请求陛下将淑妃娘娘的表妹送出宫,这样也方便在下查清此事原委,顺便还淑妃娘娘一个公道。可若是陛下舍不得,那就另当别论了。毕竟在下和我这朋友均是男子,不可能留在宫中。”
华沁分明听到皇帝心中所想才如此说的,此刻看到他满脸担忧的样子不由得好笑。
不过终究他还没有泯灭良知,还知道那淑妃年少时就陪伴他至今,不忍心弃之不顾。
当华沁正准备离开时忽而想起那下蛊之人便再次对皇帝说道。
“这个当然可以,这是朕的随身携带的玉佩,犹如上方宝剑,至于如何利用就看先生自己了,待到日后先生向朕提出要求时朕自会收回这玉佩。来人,送二位先生出宫,把淑妃的表妹一起送出宫,以后淑妃便跟朕同进同出,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淑妃静养,否则定斩不饶!”
皇帝听到华沁说要去查淑妃中蛊的事情原委,便把自己随身戴在腰间的玉佩摘下来亲手递给了华沁,很是郑重的对华沁说道。
“多谢陛下!日后查出事情原委,在下定会让凶手尝一下淑妃娘娘这几个月来所受之苦。届时是杀是剐全凭陛下。告辞!”
说完华沁便向身旁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封铭砚眨了眨眼,示意要走了。
而封铭砚像是看懂了似的随即跟了上去。
待到两人离开皇宫后华沁远远的看到一女子正被禁卫军拉扯着扔出宫门外。
那女子一身异域风情的装扮看起来很养眼,而她被禁卫军拉扯之时华沁看到她伸手摸向了身侧的口袋,像是在拿什么东西?
随即华沁看到她拿出一个精制的犹如胭脂盒的东西,她悄悄的把里面的东西给放出来了,那看似一团黑雾的东西实则是蛊虫。
华沁远远的便看到了,因为她开了天眼,看到了女子放出的东西。
而正当那蛊虫在渗入到禁卫军身体里的时候,华沁只轻轻的弹了下手指便致使那蛊虫调转了方向,最终那蛊虫在女子不知不觉间进入到了她的身体里。
都说医者不自医,一如风水师无法给自己找个风水宝地做墓地一样。
而封铭砚则是清楚的看到了华沁眼神里的冷冽,他猜想到了华沁对远处的女子做了什么事,可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便好奇的问道。
“小混蛋,你给那女人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你看到了?”
华沁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了,没想到居然会被封铭砚给看到了,她并没有觉得不好,只是有些诧异而已。
看来这男人还是个可塑之材呢。
一般自己这样的小动作很少有人能注意到的,除非自己提前说出来,否则根本没有人能知道。
就好像自己刚刚在皇宫里施法找人一样,同样没人发现,当时就连封铭砚都没有发现,这会儿他是怎么发现的?
“没有,我只是看到你的眼神不对劲,所以就猜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