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拿出镇海珠,喊道:“黑兄,难竹道长魂魄去了地府,水仙王派人押送,你去接一下,让他直接去第十殿,吃了孟神酒,重生去吧。”
画面上的郑希仁目瞪口呆,磕磕巴巴地不知道说什么。
陈鲁说:“黑兄,你想说什么?”
“制爷,你闯了大祸了。”
“不关你的事,你就按我说的办吧。有什么顾虑吗?”
地仙已经醒过神来,说:“我能有什么顾虑?遵命。”
石敢当在空中大喊:“胜利了。寰宇十方有了主心骨,制爷万岁。”
整个大堂山都在喊:“制爷万岁。”
陈鲁哈哈大笑说:“别胡说,圣母万岁,陈总制千古。你们今天都立了大功,本制给你们记上了,你们都归建吧。”
一阵鼓角声,无极顶的将士们一瞬间无影无踪了。野仙观的意君、尊者、护法都过来跪拜,颤颤惊惊地不敢仰视。
陈鲁说:“你们老大堕入了轮回,两丰意君我也得押走了,你们的老三先主持工作,等我们的旨意,都回去办差吧。把你们老大的尸体掩埋了。”
说完带着金元和了凡来到了风庵。僧尼们都没敢走,在看着野仙观的动静。那边惊天动地的,这边一个个心惊肉跳。看见那边退兵了,知道该过来了,除了一灭,都跪在地上等候。
陈鲁看朵兰姐妹不在,知道去休息了,他余怒未消,说:“一灭,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一个大案子,你却一点不知道,你已经不适合做住持了,等候旨意吧。”
这是自己的授业恩师,这家伙真是疯了。
了凡说:“师叔祖,这个家伙更是一个穷凶极恶之徒,留不得。”这时候人们才注意了凡,看他穿盔戴甲,没在意,一声师叔,人们才注意,感觉有些面熟。思空已经看出来了,但是没说破。
陈鲁说:“你把他的琵琶骨打穿了,让他做一个没有功法的神仙吧。他不是喜欢这里嘛,就把他关在这里,死活由天命吧。金元,你自己认为呢?”
金元已经流下了眼泪,说:“多谢制爷不杀之恩。”
了凡和他仇深似海,早上去抓住了金元,只听一连声的脆响,金元惨叫一声,昏死过去。思空左手一扬,丢过来一个铁链子。了凡躬身接住,把这个铁链子在碎骨处穿了过去,有两个尼姑过来,把他拖进了山洞。
“金元老贼,你也有今天。”是朵兰,陈鲁听到,赶紧回头,看见朵兰姐妹站在那里。
陈鲁说:“朵兰,怎么处理这些秃驴。”
朵兰说:“不关他们的事,饶过他们吧。”
陈鲁摇摇头说:“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我要……”
“你要怎样?”是阿德。他带着吴胜等人飘了进来。边走边说:“寰宇十方都知道了你陈子诚,为了红颜,冲冠一怒,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你不嫌丢人啊?”
朵兰赶紧走过去,跪下磕头:“拜见师父。”纳兰一下子懵了,也跪了下去。
阿德说:“起来吧,身体怎么样了?”
朵兰说:“没问题,他们也没打我、没骂我,更没敢轻薄我。”
阿德说:“你自己找到原因了?”
朵兰说:“已经在反省,泄露天机,应该有此劫数。”
陈鲁忽然想起在乌只时朵兰说的话,她那时说被纳兰害死了。原来是泄露天机了。陈鲁涌起了一阵自责,自己天天疑神疑鬼,才是朵兰说了一些不应该说的话。陈鲁恨不能抽自己几个嘴巴。
阿德说:“知道就好,陈总制,圣母法旨。”
陈鲁躬身一揖,大家都已经跪下了。阿德说:“野仙观难竹道长,劫持使团,意谋不轨,又劫持总制夫人,已触犯寰宇律法,应处以极刑。但是此人自绝于十方,就既往不咎,一干人犯由陈总制处理。此案和难了寺没有关系,不必追究。野仙观和了风庵的住持等人选由陈总制解决。把思静废掉功法,由秘书监带回太阳屿。”
陈鲁过来给阿德跪拜,说:“老师,学生唐突,请老师责罚。”
阿德说:“别这样啊,陈总制,你老人家得理不饶人,翻脸不认人。现在还挺好的,保不齐哪天就得和我翻脸。谁知道下次会不会又是为红颜。”
陈鲁明白老师的意思,赶紧走过去,跪在一灭住持的面前拜了三拜。
一灭大师亲手扶起来,说:“子诚,老僧惭愧,让尊夫人吃这么大的苦。你骂的为师心服口服,从今以后,这一寺一庵,老僧要痛加整饬。”
陈鲁说:“师父能宽恕我老人家,那就说明师父是一个明白人。你想一想,如果是你的老婆被人家抢去了。这话说的有问题,我师父什么都有,就是没老婆。不说了,师父,研究下一步吧。老师,你们请回吧。”
阿德说:“我们还等你们报上两处的人选呢。”
陈鲁说:“那你们稍候,我们得商量一下。”
阿德说:“也好,你们给我们找一个地方,我们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形成文字,我们写完了,你们也商量差不多了。”
思空说:“了情,你过来。”
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尼走了过来,说:“见过师叔。”
思空说:“你们的住持犯了戒,下来就是你这个执事了,我们会调查清楚,这里有没有你的事。你现在把这几位大人领到客房。”
了情吓了一跳,说:“回师叔,贫尼不敢犯戒。师叔放心。”说着带人领着几位太阳屿的官员走了。
陈鲁说:“师父,思空,你们看一下这位是谁?”
了凡走过来,跪下说:“了凡拜见太师祖、师父。”郑重地拜了四拜,算是重新认回师门。
一灭住持说:“你已经得脱大难,可喜可贺。记住,这都是你这位师叔祖替你昭雪的。”
了凡唯唯应着。思空早已经认出来,他在揣度陈鲁的意思,这个时候太敏感了。尤其是了凡由于争了意君之位被陷害,这里就更有一番滋味了,他干脆把人情做到底。说:“师祖,师叔,野仙观的住持这不就是现成的?”
一灭当然也想到了,点点头,说:“子诚,你看呢?”
陈鲁看一眼诚惶诚恐的了凡,说:“了凡,不是师叔祖有意打击你,这个差事你目前还做不了。你毕竟脱离寰宇十方三百多年,一下子让你去管理这样的一个大观,尤其是养着几万兵马的道观,你是吃不消的。”
了凡说:“谢师叔祖,真的把小徒吓了一跳,以为让我去做这个,真的做不来。”一句话把大家都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