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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哈三和纳兰过来了。陈鲁说:“哈大帅,没经过你的同意,又用了你媳妇,对不住了,谁让她法力无边呢。不行在背后骂我,想骂就当面骂,砍几刀也没问题,过期不付,那时候再骂我,我老人家可是不依的。”
哈三做出爽朗的样子,说:“哪能呢!我媳妇也是使团的人,当然得服从调遣。”
纳兰自从那里走到这,一句话没说,这时候说:“呸,谁是你媳妇!”
大家都已经站起来,看两人也没有什么东西,失望了,有人甚至绝望了。
大瓮抬了过来。陈鲁说:“纳兰,倒水。”
纳兰愉快地应了一声,去马背上拿出水袋。大家看一下,还没有自己的水袋大,随即就是一阵嗡嗡声。
纳兰看着老哨长拿着两把舀子,说:“老哨长,一人先给一水舀子。你们再出个人,我倒完水以后好去饮马。谁去把喜子喊来,让他去伙房安排人给大人们煮开水。”
这时,哈三正在给陈鲁汇报李达的病情。李达已经好多了,但是没有食物和水,身体恢复得很慢。
这些官兵们眼巴巴地看着纳兰的小水袋,眼看着大瓮满了。月亮下亮晶晶的水,月亮掉到水里了,月亮在水里晃悠着,颠簸着,大家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不知道是谁哇的一声哭了。大家醒过神来,高呼万岁,人群霎时间骚动起来。
陈鲁急着去看李达,怕现场不好控制,没敢走,说:“哈将军,列队。”
哈三喊口令,双排向前移动,每人先给一水舀子。纳兰随时把大瓮添满。喜子也带着亲兵来了,打完了水拿了回去,伙食哨已经拿回去烧开水了。
完事后,纳兰直接去了伙食哨,把几个大瓮全部倒满,又和夫役队的去了马厩,饮足了牲口,又走回来把众将士的水袋全部灌满。
陈鲁看没事了,回到了中军大帐,赶忙走到里间,看李达还躺在床上,面呈菜色,双目无神。朵兰坐在床边。大家互相见礼后,陈鲁鼻子一酸,几乎掉下泪来。
李达看在眼里,心里也非常感动,虚弱地说:“子诚大人,你怎么也做儿女之态?本使不要紧。听喜子说,差事办的不错,还顺利吗?”
陈鲁赶紧擦掉眼泪说:“非常顺利,事起仓促,大人正在昏迷,不及面禀。是大人那个鸽哨救了大家。”
李达回忆一下,说:“听喜子说起过,惭愧,是本使忽略了。”
这时有人送来开水,差不多已经凉了,李达喝了半碗。陈鲁把安排的事讲了一遍,李达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陈鲁看了一下朵兰,仍然面色红润。这郎中确实与众不同,自然有他们的保养办法。她对陈鲁的态度和刚来时一样,不冷不热,不卑不亢,看不出热情,也不像一些美女那样故作高冷,总是一副淡定的样子。
天光大亮了,陈鲁派去哨探前去探路,大家饱餐一顿,重新计点人马辎重。在这里又阵亡六名士兵,九名夫役,七辆车,两车草料,二十一匹马,六只骆驼。
陈鲁知道了,没敢报给李达,轻描淡写地汇报一下。李达心里清楚,一定是损失惨重。
大家拆帐后列队待发,太阳升起时开拔,陈鲁已经命令他们都穿上冬装,但是他们心里都忐忑不安。哨探飞报,这里离冰雪主道不足三十里。
大家欢呼,李达下令,全速前进。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雪深三尺的官道。
使团在大漠里被困了七八天,外面已经刮了大风,路面的积雪已经没有那么厚了。工兵哨已经不用清道了,只是走在前面注意一些沟沟坎坎就可以了。
哈三来找纳兰,想留下那个水袋。这些人不知道,他在漠北打仗时,缺水是经常的,缺水缺怕了。
这段时间也是,缺水几乎是家常便饭。以后有了这个水袋,还怕缺水吗?纳兰现在一句话不和他讲,哈三只好硬着头皮和陈鲁说。
陈鲁说:“哈将军糊涂,是我朝她要给你,还是你直接和她要好?”
“我和她要了,她不理我。”
陈鲁哈哈大笑:“那我就没办法了,怎么也不能一直不接言吧?那样你可得注意了,这使团一多半都是光棍儿,别真成了人家的老婆。”说完了笑着骑马而去。
哈三愣了一会儿,等着李达车驾,看见纳兰骑马护在旁边,故意大声说:“纳兰,把那个水袋给我保存吧,在咱们两个谁手里不都一样吗?”
纳兰还是用一个呸字来回答。
李达听得真切,他现在吃饱喝足,有了精神,听说了那件保命的水袋,说:“纳兰,给哈三保存,也好行军使用。”
纳兰不敢再犟,在文袋里找了一会儿。哈三看她变了脸色,又看见她跳下马来,把文袋里里外外又翻了一遍,没有,没有,就是没有。
这时李达的车子也停了下来。李达掀开帘子向外看,纳兰的眼泪都已经流下来了。李达说:“别急,慢慢找,会不会在鲁哈图那里。”
这可不是小事,大家都慌了,早有人去找鲁哈图了。前队也速看见中使大人的车驾停下,也下令停止前进。
鲁哈图急急忙忙敢过来,陈鲁也跟着过来了。李达问:“鲁哈图,纳兰把那个小水袋有没有给了你们?”
鲁哈图说:“回老爷,一直在纳兰姑娘手里。”这句汉话说的还算明白。纳兰的泪眼求助地看着陈鲁。
陈鲁明白了,是那个水袋没了,他摇摇头。这时跟在后面的朵兰从车里扔过一句话:“不用找了,仙家之物,救急可以,岂能久持?”
陈鲁点点头,说:“是了,朵兰姑娘果然有见识,用完就收了回去,待我老人家问他们一下就知道了。”跑到一边,拿出镇海珠捣鬼一回,回来说:“不用找了,已经收回去了。”
大家作罢,继续行军。
又走了近八十里,天已经黑了下来,没有水源,只好在路边扎下大帐。到两边砍树,雪下面找枯叶喂马,让伙食哨为每人备一些干粮。陈鲁请了一些符篆,贴在大帐上。
几人商量,出了这茫茫雪原,一定会有大市镇,那时再做补充。陈鲁告诉西北四百里左右,是速哥王的地盘,也有卫司,这卫司名义上也是天朝的。
速哥王是前朝的王爷,正八经的天潢贵胄,天朝又重新铸印册封,和朝廷还算过得去。但是他那里内部矛盾重重。我们到那不宜久留,做好补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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