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开始擂鼓,姚宝和完娇往来冲突,缠斗了二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
姚宝焦躁起来,大喝一声,勒起战马,一跃而起,冲向完娇,一把长戟向完娇拍去,比刚刚的二十几个回合都靠的更近。
两匹战马错镫的时候,完娇的身上突然飞起一道白光,一下子击中姚宝,姚宝大叫一声,掉下马来。
也速大惊,带人冲了上去,一阵火铳,完娇不敢恋战,跑回本阵,也速抢回姚宝。
姚宝已经昏迷不醒,大家不敢贸然出手,龙刚刚要下令,撤进大营,陈鲁和纳兰走了过来。
龙刚大喜,他可是领教了纳兰的武艺,下令将士们射住阵脚。
陈鲁给纳兰使了一个眼色,纳兰念动咒语,祭出马头拐杖,马头拐杖在麻二小的上空转了一会儿,又飞了回来。
纳兰向陈鲁摇摇头,不是怪谲,确实是军队。
完娇还在叫阵,也速等人就要出战,龙刚不许。
这时纳兰向龙刚请战,龙刚知道她不会吃亏,但是不敢贸然答应,看着陈鲁,陈鲁点点头。
纳兰骑马冲了上去,二人也不答话,开始缠斗,完娇故技重施,在两马错镫的时候,一道白光飞出,纳兰早有准备,三支飞镖,三道红光飞出,一道抵住白光,另外两道向完娇激射而去。
完娇大惊失色,赶紧躲过,战马已经中镖,一下子把完娇甩了出去,纳兰在马上飞身跃起,去抓完娇,敌兵一阵箭雨射来,纳兰又飞回马背,敌兵显然是吃了一惊,乱了阵脚。
龙刚下令全线出击,一阵战鼓,使团官兵冲了过去。
在中军的麻二小已经看见,放过退下来的士兵,中军里出来盾牌手,抵住使团将士,然后后队变前队,缓缓后撤,到山梁上扎住阵脚,向使团叫号,使团的官兵们没了脾气。
大家都向纳兰致意。
纳兰说:“龙大帅,这样不是一个办法,总不能就让他们这么堵着吧?”
龙刚说:“纳兰姐不必着急,容我想想办法。”大家说着话,回到了中军大帐。
龙刚建议,从这道山梁绕过去,免得伤亡太大。李达同意,下令王大举率领五哨人马到附近侦查,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路,由蛮台和鲁哈图随行。大家在这里耐心地等待消息。
已经到了未时,大家正在吃饭,王大举回来,根本就无路可走,除了这条官道,都是一些狭窄的羊肠小道,根本无法通过辎重车。
王大举建议:“几位大人,到了这时候,说不得,只有和他们一决雌雄了。打仗没有不流血的,就是不能受这窝囊气,夜长梦多,不知道最后还有什么变故。”
这话陈鲁是赞成的,怕事、躲事,这没问题,可躲不了的时候,只有置于死地而后生,也向李达点点头。
李达下令,吃过饭,大营留下一个百总,其他的全部出击,攻下那个山梁,论功行赏。
陈鲁让纳兰随行,但是嘱咐他不准乱用功法杀伤凡夫俗子。
陈鲁自己留在大寨,他怕被人家断了大寨。已经过了申时,龙刚撤了回来,一进屋李达他们就知道不妙,因为他们没有听到得胜鼓的声音。
龙刚有些沮丧,说:“折了十一个兄弟,攻不上去,只好撤了下来。卑职惭愧。”
陈鲁听到这里,没说话,自己悄悄地退了出来,给朵兰递了一个眼色,朵兰跟了出来。
陈鲁说:“我老人家就是不信了,他们是什么东西?这么有耐力,我想这就去看看,你说呢?”
朵兰没想到他这么看重自己,把自己叫出来,专门问这件事,说:“也不一定怎么就有耐力,昨天晚上不也是没有了动静吗?陈大哥应该看一下他们晚上去了哪里。”
陈鲁点点头说:“英雄所见略同,我正是这么想的,但是我怕晚上大营不安全。”
朵兰说:“没事,贴好鬼符,还有我妹妹,我保你万无一失,”说着把青龙剑递给陈鲁,说:“带着他,也许需要追踪。”
陈鲁狐疑地看着她,说:“已经试过了,他们是人。”
朵兰说:“以备不时之需。”
陈鲁说:“好吧,你悄悄地告诉中使大人,不要声张,我怕在大营引起恐慌。我不出大门,在大营里找一块避静处出去。”
说着走到一处,一声唿哨,大青马跑了过来,他刚要上马,两个哨兵跑了过来。
这是暗哨。
龙刚够小心,连大营里都有暗哨。陈鲁告诉他们不准声张,自己飞马跃出大营,走出一块地,看没人注意,骑马向西边的山上跑去。
在这大山上,大青马如履平地,很快来到了山梁上的北山上,伏在那里看着这些队伍。
天渐渐地黑了,他们也没打出火把,也没立寨。陈鲁想他们的大营离这里一定不远。
看看已经到了亥初时分,一阵号角声和啪啪的声音,似乎是鞭子响,他们集合了,无声无息,也不喊号子,悄悄地向西边走去。
陈鲁不敢跟的太近,远远地跟着,大约有二里左右,不见了踪影。
陈鲁开始以为大营就在附近,可是看了一下,附近根本没有房屋,也没有毡帐。
他吃了一惊,难道是邪祟吗?他不敢再迟疑,念动咒语,祭出青龙剑,青龙剑一声长啸,飞了出去。
陈鲁心中一凛,赶紧拍了一下大青马,大青马腾空而起,跟在青龙剑后面。
在一处毡包前停了下来。陈鲁看了一下,这里竟然是白天,太阳刚刚升起。这是一个大牧场,只见毡帐相连,绿草如茵,一条小河蜿蜒在这个绿地毯上,这缕清晨的阳光洒向小河,变成了散碎的金粒子,这金粒子用反射出道道金光,变换着一处处晕圈,在这绿地上跳跃着。
陈鲁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他打量一下,大约有二十几处毡帐。青龙剑落下的地方是一个不大的毡帐,陈鲁听见有人在嘀咕着什么。
陈鲁循着声音走去,看见一个娃娃,在羊群里忙活着。陈鲁以为他在挤奶。
没等陈鲁说话,有人走了过来,用西域话问候陈鲁。陈鲁回头看时,是一个红胡子的中年男人。
陈鲁赶紧回答,不敢调侃,问道:“请问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