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秋枫大喜,坎位是死门。陈鲁一旦向那里发起进攻,迅速被雪豹合围,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一死。
这就是八卦阵的精髓所在。
吓坏了一灭大师和老蛤蟆,他们做好了准备,陈鲁一旦失手,他们就痛下杀手。
陈鲁在空中,面向坎位,向后踢出“寰宇十方天步”七重,然后向后推出天步五重,滔天巨浪向离位冲去,橙色光芒紧随其后,把巨浪卷起,向空中冲去。
橙色光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把大浪拦腰斩断,上一段被橙色光轻轻一击,把这大浪击得粉碎,万朵水花向生门喷去。
八个雪豹还没反应过来,被击得粉碎。相邻的巽位和坤位的雪豹也遭受了池鱼之殃,非死即伤。
所有这一切,只在一刹那间,电光石火的一瞬间,等支秋枫反应过来,一切都来不及了。
一阵火铳声过后,这些雪豹不敢进攻,也不敢再变换位置,停在那里候命。
声东击西!支秋枫已经傻了,这时候才明白,陈鲁早就知道了生门在离位。不要说这些畜生,支秋枫自己都被陈子诚骗过了。
他看着陈鲁,咬牙切齿地说:“算你狠!”
“别废话,剩下的畜生怎么办?过一会儿我老人家可要发威了。”
陈鲁听见响彻云霄的喝彩声,得意地抱抱拳,作谢状。
一声唿哨,雪豹撤得无影无踪,包括受伤的。
支秋枫冷冷地说:“陈子诚,我知道我的弟子和你必有一战,我们二人还是应该避免的,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对手。现在来看,我们就在今天做一个了断吧。
但是我也要告诉你一句实话,寰宇十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今天即使你胜了,也会为今天的无脑行为付出代价。”
陈鲁同意这句话,作为寰宇十方的老大,对手永远不会消失的,干掉了张三,就突出了李四,然后就是王二麻子……
支秋枫目前是圣母的最后一个对手,支秋枫如果完蛋了,突出出来的无疑就是他陈子诚。
但是陈子诚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心里明白支秋枫想干什么,绝不能让他得逞,至于自己以后,他也不去考虑了。
陈鲁还是笑着说:“出手吧,我老人了接招就是了。”
和刚才一样,又是一阵乌云,接着就是闪电雷鸣,陈鲁赶紧推出天步八重。与这样的高手,他不敢大意,更不敢托大,出手就是杀招。
大堂山上又是阴晴两个世界,黑色和红色两道光交织在一起,两个人本来是惺惺相惜,但这时候都在以性命相博,都拿出了看家的本领。
支秋枫的功法似乎用之不竭,一浪大过一浪,陈鲁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晴天的地方在一点点缩小。
陈鲁只好推出天步九重。他不想让众多人熟悉自己的功法。
他心里有数,这事还不看完,最后还不知道谁是自己的下一个敌人。
紫光像一团大雾,铺天盖地砸向支秋枫。大堂山上一阵惊呼“九重功法!”已经差不多一劫没有人用过了。
大家以为难了寺在虚张声势,说不定早已失传了九重,只余下了前八重。
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很快大堂山都被蓝天占领,支秋枫只留下一块立足之地。
忽然一阵金光闪过,和刚刚的紫光一样,黄光也像布幔一样扑了过来。瞬间,大堂山一片昏暗,闪电雷鸣。
有人惊呼一声“杏黄旗”。
霹雳闪电功法在杏黄旗的引导下,肆无忌惮地占领了大堂山,陈鲁只剩下立锥之地了。
陈鲁无奈,念动咒语,一道绿光冲天而起。
陈鲁大叫:“支疯子,现在撤回功法还来得及。”
他以为,在牧马山上,支疯子已经见识过了照世玉杯,应该知难而退。
谁知道支秋枫这是冷哼一声。几乎所有的空间都是漆黑一团。
这时,这道绿光在空中散开,把黄色光芒罩在里面。大家一起惊呼:“照世玉杯”。
就连主席台上的尊长们都站了起来。
没到大家反应过来,云开雾霁,支秋枫瘫在地上,浑身颤抖。大家呆了半晌,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一阵喝彩声响起,响彻云霄,地动山摇。圣母已经缓过神来,向空中招手。
“圣母万岁,制爷威武……”显婆婆和金朗都跑过去扶起支秋枫。显婆婆的弟子们冲上来列阵,准备厮杀。
金朗看了下外公的脉,站起来对陈鲁冷冷地说:“你够狠,竟然废去了我外公的功法。那只好我来请教了。”
显婆婆也怒目而视。
支秋枫摆摆手,说:“这怪不得他,他一人有了两门绝技,这两门绝技获胜,对方最次也是废去功法,大多数都是直接去作渐鬼。他已经手下留情了,你们不要难为他。你们也不是他的对手,以后好好辅佐他。”
沈梦跑了过来,喝道:“绑了。”
显婆婆说:“什么意思?”
“这是圣母的法旨,穿了琵琶骨,禁锢在大堂山地牢里,也算是留下他一命。你们快去谢过圣母。”
不容他们反驳,哗啦啦一阵响,难了寺的大铁链子已经结结实实地锁在支秋枫的身上。
寰宇十方响当当的高手,平时几乎没遇见对手,最后也落得这个下场。
瓦罐不利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信夫,劝世人莫要恃强斗狠。
陈鲁看支秋枫如此下场,感觉很没意思,很灰心。谁也不看,拉着朵兰就走了。
沈梦在后面追着喊:“还没宣布呢?制爷请留步。”
陈鲁已经飘出去几千里,喊道:“那是你的事。”
朵兰看了一眼神女,神女怅然若失,看着远去的那对夫妇。
两人回到哈烈城,已经过去了四天,进京面圣的使团已经出发了几拨。
陈鲁还有几项差事,劝和大马士国和哈烈国,然后再把两个大公国搞定。
他和李先分头出击,很快把这些和哈烈国敌对的国家或地区都游说了一遍,这些人见识了天朝使团的行事方式,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国外走动的使节就是国家的写照,人们总是喜欢拿使节和国家比对。
那样闭塞的年代,也只有这样才能判断这个国家是不是可以交往。
其实国家也是由人在运转,是人的思维。交友是人的需要之一,国家也同样如此。
几天来在各国使团之间游走,几乎每一国都单独请陈鲁吃酒,陈鲁差不多每天都大醉,朵兰急的不行,一直向李达求援。
可是一些事李达和李先都做不来。
他们也知道陈鲁的肝疾很重,也怕出了问题,可是他们的差事就是这个,做不好怎么回去见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