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摇摇头,说:“你们去忙吧,这里边只是一个大网子,把使团封住了,连一个把守大网子的兵丁都没有,他们可真是够自大的,欺负我们寰宇十方没人吗?”
纳兰听她这么说,似乎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赶紧问:“神君姐姐知道是哪个杂碎干的了,我们这就去找太阳屿,发兵剿灭他就是了。”
神女摇摇头,说:“我真的看不出来,只好去找一灭大师了。”
纳兰很失望,听她说的这么热闹,以为都知道了。她又想起了陈鲁,他多次说过,寰宇十方的人都是神经病,间歇性精神病。没等她再说话,神女拉起她向难了寺飘去。
二人来到一灭住持的僧房,纳兰本来想给一灭住持见礼,但她发现这里没有地板,下面是茫茫云海。纳兰吓了一跳,不敢往下面看,紧紧拉着神女。
神女说明来意,一灭大师说:“这个东西的来历老衲倒知道一些,只是不方便透漏,老衲可以去看一看,是不是能破了这个网子。”
神女说:“大师的天步九重,寰宇十方无敌手,单凭你的八重我就不止一次地见过,也见过你的穿山赶鱼,对付这样的一个网子不在话下吧?”
一灭大师微笑着说:“神君尊长过奖了,老衲是会天步功法,但是九重却不能使用,只有试一下你说的什么赶鱼吧。”
纳兰听着糊涂,说:“你们都是神仙,你们知道的也多,说话神神叨叨的,看上去好像多有本事似的。小女子不明白,功法是你自己的,爱怎么用就怎么用,这还有谁管你吗?你们这一套可不要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说了。我的陈大哥让你们给忽悠的间歇性正常,最后还被你们忽悠投敌叛国了。我纳兰不是修仙者,有话就说,我可不愿意听你们忽悠。”
这不但是一灭大师,就连后面站着的两个小沙弥也吃了一惊,这个就是陈子诚,陈子诚是不是又重生了,依附在这个人的身上?
神女也吓了一跳,这一套理论,是陈子诚的专利,别人是学不来的,可是这个纳兰学得恰到好处。
一灭大师沉静地说:“不管是不是忽悠,想不想解封?想解封、破敌就得听老衲的。”
神女赶紧说:“听大师的,一定听。”
“那好,我们这就走,到现场看看,实地考察,掌握第一手资料。”
这叫什么,实践出真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纳兰高兴了,说:“这才是一方尊长的气魄,干说有什么用?我带路,这就走。”
一灭也不客气,说:“好吧,陈夫人,请你在前面走。我和神君尊长在后面跟着。”
呃……
咳咳……
纳兰尴尬了,一灭特意说了一句陈夫人,可这位老和尚明明是陈鲁的师父,还有一点,她在前面走,还走不了,尴尬地看着神女。
神女笑着说:“一灭大师,这是你的徒儿媳妇儿,说话鲁莽,还需要大师见谅。”
纳兰更尴尬了,这神女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出我的洋相,纳兰真的想把神女一脚踢下万丈深渊。
一灭说:“那好吧,你拉着她,我们走。”
三人来到这里,神女示意在这里保护使团的将士们不要动。一灭看了一会儿,说:“这个大网子……”
“你们都说大网子,我怎么就看不见哪里有什么大网子?”纳兰打断了一灭大师的话。
一灭大师很不高兴,说:“纳兰,你夫君最讨厌别人抢话,这个你总会知道吧?可是这个你没学会,你又抢了老衲的话。”
神女也很不高兴,说:“纳兰妹妹,听大师讲。”
一灭说:“我没什么可讲的,试一下能不能打开吧。”
说着右手向前一推,一道红光射出,就像是一条红线,向大营疾驰而去,快如闪电,只听一声巨响,一道火蛇喷出,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纳兰看不到什么大网子,当然也不知道是不是破了大网子,只见到使团的官兵们已经列好阵势,准备厮杀。
神女说:“要不要再试试。”不用问了,这句话就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纳兰,失败了。
一灭大师摇摇头,说:“真是异数,老衲尽力了。不过这使团大营的将士们不错,真是训练有素。寰宇十方的将士们都做不到这一点。纳兰,领兵的将官是谁啊?”
纳兰有几分沮丧,看他问的这些不着边际,懒懒地回答:“龙刚。”
一灭似乎有几分兴趣,还要说话,神女截住了话头:“大师,虽然不能打开,但是你老人家见多识广,给个建议吧。”
一灭住持摇摇头,面无表情地说:“好吧,给你们一个建议,去三静轩。老衲告辞。”
纳兰看着一灭没了踪影,说:“陈大哥就拜了这样一个人当师父,真是难为陈大哥了,这是什么人啊?本事不怎样,却挺有派头的。姐姐,陈大哥说了,你们神仙的派头根源就是神秘,玩神秘,越神秘大家越觉得你有本事。看起来是真的啊。”
神女没接言,说:“三静轩。”拉着纳兰就走。
到了三静轩,见礼毕,大家都是熟人,不用客气,神女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讲了一遍。
啊……
令人奇怪的是,他们二人听到金夫人的一声惊叫。二人看她时,她的脸色逐渐地变得惨白。
神女吃了一惊,说:“姐姐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支玛丽镇定了一下,脸色又一点点地恢复了正常,她叹了一口气,说:“一灭大师有什么破不了的?他是不想破。”
纳兰倒没有什么,但是神女不理解,以她对一灭大师的了解,他不会袖手旁观的,但是支玛丽的话绝不会空穴来风。
支玛丽看到了神女惊讶的眼神,说:“你们都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实说吧。一灭大师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不想使用高端的功法,以防对方有所察觉;还有一点,在向我们示警。”
这两个原因都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他为什么怕对方识破他的功法?为什么又要向支玛丽示警?说不过去啊。
支玛丽说:“这个人和我们有直接的关系,我们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搅和到这里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