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把脸都转向杨丰紫。这时候她才明白,寰宇十方没有秘密可言,他们的事以前人们就有所了解,在陈鲁被仙尊抓的时候,她私下告诉了地仙,几乎就算是向寰宇十方宣告,他们两个是好朋友。
杨丰紫说:“属下和地仙老爷是好朋友,只是好朋友而已。”
后一句话说的就有几分多余了,欲盖弥彰,此地无银。和地仙老爷是好朋友,这非常正常,谁说异性不能成为好朋友?那这个人是无知,是浅见识,是灵魂有问题。异性的朋友有时关系更铁,比同性朋友还要铁,异性之间的思维互补,是同性之间无法比拟的。
大家都似笑非笑地看着杨丰紫,她急眼了,吼道:“尊娘,我们真没事,我们只是好朋友,我们……”
“这个我信,”说话的竟然是圣后,“她这个家伙爱吃大蒜,一身的大蒜臭。这个臭可不是我们平时吃蒜的臭味,是长时期吃蒜,日积月累的无法排除的大蒜臭。那天不知道是谁救了我,要不然非得被她臭死。只是看在我们老板的事业,为了一百两金子的份上,我才忍了那么久。”
这些人听到这里,都憋着不敢笑,杨丰紫却没了脾气,低声对圣后说:“你不知道,你冤枉我了,我根本不吃蒜,就是在厨房烧火时一直帮着剥大蒜,日积月累的,就是这味儿了。对不起了,圣后郎君。”
这声音,温柔的也没谁了,嗲嗲的,听起来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是圣后看到了希望,说:“这么说你对我是真心的?”
“傻样!当然是真心的,我也知道你对我也是,咳咳……我的气味儿都已经深入到你的骨髓里。刚才就是你闻到了我的味道,才意识到了危险。郎君,你放心,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一定会救你的。”
朵兰是在是忍无可忍了,就要呕出来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纳兰,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圣后。
咳咳……
朵兰有些生气,使劲地咳嗽了一声,纳兰醒过神来,说:“你们两个赶快停下,找没人的地方去腻歪吧。我们要办正事了。姐姐,我们有圣母的法旨,尽管喊人就是了。”
一句话提醒了朵兰,自己有圣母的法旨,而且还是陈总制的夫人,于是念动咒语,地仙的声音传来:“陈夫人,看这地方是销金轩啊,你一定是在办差。你的为人我知道,不会背叛陈总制的。我们两个都有这方面眼光,不会和背叛自己的人同在一个屋檐下。”
大家眼睛不约而同地转向杨丰紫,她已经躲在了阴影里。朵兰说:“地仙大人,你话太多了,我持有圣母法旨,你赶快把这些人押往地府审问。”
“遵旨,一刻钟以后到。”
婉儿挥了一下手,其他人退了出去,朵兰给杨丰紫使了一个眼色,杨丰紫派人跟了出去。
朵兰怕有人出去报信。婉儿已经坐了下去,问道:“雨儿,我们是好姐妹,我自以为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算计我?”
雨儿瞥了一下嘴,说:“真没看出来你怎样对我好,我只知道,江山轮流坐,今年到我家。”
神女接过话来说:“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们不想听你们掰扯这些,本尊问你,天朝使团在哪里?说了实话,你们继续掰扯,你们这是人民内部矛盾,掰扯完了,好好经营着你们的销金轩。”
雨儿已经明白了,他们能找到这里,一定是做足了功夫,听神女这话,问题还不是很大,她说:“你说的话算数吗?”
神女点点头说:“否则,你就只有去堵北海眼了。”
雨儿说:“这没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了。我们……”
“雨儿,你背叛了自己的誓言。”是圣后。他对雨儿说得非常温柔,雨儿似乎被他融化了,闭上了嘴巴。
正好杨丰紫回来看到了这一幕,醋意大发,走过来在雨儿的脸上一顿猛抽。大家都听见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仔细一看,是雨儿的脸上在掉东西。
杨丰紫看了半天才看明白:“哇,这脸上化的,真像是用抹板抹上去的,一动就掉渣。我倒要看看,你的底色到底是什么样的。”
“不要啊,我告诉你们。使团的人马在魏铭国。”几个人大吃一惊。
朵兰心里佩服,果然高明,魏铭国一定已经知道了佑佑的情况。佑佑多么惹人爱怜,能把佑佑弄死,这个人得有多变态。他们对天朝使团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这次使团危险了。
神女还在问雨儿:“他们给你的好处是什么?”
“这里的老大,还有,这些牛郎都属于我一个人的。”
神女呸了一声:“你也真要脸,作为女人,不知道检点,学那个新世界的伪圣母,给我们女人丢脸……”
“停,停,你不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数黄论黑,女人怎么了?女人也是人。食色性也,也不是专指男人,一妻多妾也不是男人的专属,凭什么只有男人多个老婆,我们就死守一个,不,是多少人死守一个,凭什么?单拿你尊娘说,我不信你对男人不感兴趣?除非你是傻子。不对,傻子对男人也感兴趣。”
这一顿骂,大家都没了脾气。
婉儿问道:“谁和你们联络,是刚才那个人吗?他明明是一个男人。”
“他的官职不低,我听圣后郎君喊他何源大人。”
神女点点头,说:“他们真的下了血本,这个何源是寰宇新世界的总制,他一定不是一个人来的。我赶快布置下去跟踪。”
正在这时,地仙来了。大家匆匆见礼,朵兰说:“你把这些人带回去慢慢审,他们已经被婉儿大人上了手段,你找人押走吧。我们得赶紧去救人。”
说着去拉纳兰。纳兰已经不看这个圣后了。他的眼睛落在了那一百多个牛郎身上。朵兰也仔细地看过了,的确都是极品,可以说没有不喜欢的。她想起了雨儿刚刚说的话,有一定道理。
纳兰感觉到朵兰在拉她,和刚才不一样了,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不满地看了姐姐一眼,很不情愿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