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早已经蓄势待发,他心里明白,今天即使缴械投降,陈鲁也不会放过他。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猫乎?他一声不吭,飞身跃起,在空中突然变换成一只巨大的黑猫。
陈鲁一声惊呼:“哇,这还特么的是猫吗?这不明明是老虎吗?”没等他出手,黑猫的两个前爪子已经到了陈鲁面前。
陈鲁吃了一惊,好快啊,赶紧纵身跃起躲避这一击。就在这时,陈鲁感觉自己的背后被重重的挨了一下,他一踉跄,险些跌倒。
陈鲁赶紧回头,黑猫已经跃了过去,是它的粗大的尾巴扫了陈鲁。
大意了,太大意了。
陈鲁勃然大怒,向后踢出天步五重。和刚才的同知一样,橙色光芒就像是一把利刃,把黑猫斩为两段。
陈鲁拍拍手:“我告诉过你们,别惹我。”
话音未落,一道白光向他射来,他赶紧躲避,这道白光如影如形地跟着他。他急忙拍出天步三重,一道黄光抵住白光。
陈鲁看时,苗苗还站在他的座位旁边。他狐疑地看了一下那只死猫,已经不见了踪影,地上也没有血迹。
他喊道:“哇,这猫真有九条命啊!小苗同志,你确实有两把神沙。不过,我老人家可没时间陪你玩。”
陈鲁看对方的白光并没占上风,判断这人的功法并不怎么样,只是杀不死而已。陈鲁决定,毕其功于一役。他右手推出天步七重,霎时间平地涌起一股巨浪,天步五重同时出手,把他卷向屋顶,随即把它切为两段。
紧接着橙色光芒击向上半截水柱,瞬间变成万道银光,击向苗苗,这一系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容对方有半点思考的时刻,等苗苗发现的时候,一切都迟了,一声巨响,苗苗被击得粉碎,连一块好肉都没有了。
陈鲁拿出镇海珠高喊:“卓南,这个人堵北海眼,不能放过,否则,你去堵北海眼。”
对方传来一声:“谨遵法旨。”
陈鲁放下镇海珠,看到颤颤惊惊跪在面前的这些人,心里比较满意,说:“你们老大、老二都被我送走了。佥事出来。”
一个人跪爬过来,大喊:“制爷饶命。”
陈鲁说:“这么说,你就是佥事了,我不要你的命,我要升你的职,你不止一次检举你们老大的问题,说明你还有些良知。我问你,你吃人肉吗?”
佥事连忙磕头,说:“制爷,我和都帅没有个人恩怨,就是因为他违反寰宇十方律令,与人界过不去,我才一次次投诉、上访,以为没人管了。制爷,你说我能和他一样吗?”
陈鲁说:“好啊,你这个家伙,看上去是个软蛋,不承想你竟然敢质问我老人家。不过,你这个问题倒是问到点子上了,我老人家怎样才能相信你?”
佥事说:“这个好办,参事那里有一份花名册,需要开荤的上面都记着呢,还有一份在伙房。”
没等陈鲁说话,参事早已经跪爬过来,大喊:“制爷,我们佥帅说的都是实话。请看,这就是花名册。”
陈鲁看了一下,果然没有佥事,笑了,说:“你现在不是佥帅了,你们这里也不是都督府了。你们这里就是苗苗国,你就是国王。”
佥事吃惊地抬起头来,看着陈鲁,看不出有一分喜悦的神色,满满的惊讶。
陈鲁说:“怎么回事,你不相信吗?你们这里升了两格,你们同族的其他地方原职不动,都由你们统辖。”
佥事这才醒过神来,连连磕头:“多谢制爷,制爷是我们这一族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
陈鲁说:“别忙着戴高乐,我老人家还没说完呢。以后你就叫苗苗,形成定例,不管哪个出任国王,都叫苗苗。你们要立起规矩来,第一步,把吃人肉的集中起来,该杀的杀,想改过的给他们机会。这事你现在就办。”
佥事明白,这是陈鲁在考验他的办事能力。
他站起来喝道:“来人。”
又开进来一队士兵,佥事说:“开荤的都跪在柱子的左边。”有三十多人跪了过去。
参事拿着花名册对了一下,点点头。佥事说:“把他们拉出去砍头,把尸身扔到大河里,把头埋上。”
不管这些人怎么哀求,佥事都无动于衷。看着把这些人押了出去,给参事递了一个眼色,参事跟了出去。
佥事接着说:“还有一百二十一个下级官员和兵丁,是哪个部门的,由主官负责,主官不在的,由二帅负责,以此类推,到今天巳正之前,一个这样的杂碎都不留。”
大家应着。参事回来了,朝佥事点点头。
陈鲁看了一会儿,心里满意,说:“就这么定了,你就是国王了,注意,是郡王,只准戴七旒王冠,不准僭越。官员和体制你自己处理,我老人家就给你推荐一位,就是这位参事,让他做相国吧。”
参事大喜过望,说:“制爷,小的职级差得太远,恐怕德才不配。”
陈鲁说:“那是你的事。你们先办好第一件事,附近的几个村子,还有你们一族的在祸害百姓,先把他们处理了。另外你们这就安排人去打班,向人家赔礼道歉,赔偿损失。”
新国王说:“这是应该的,我就让相国去操办。这得劳驾制爷通知乡民。”
陈鲁说:“没问题,有事和我联系吧。”说着拿出镇海珠,设动咒语,告诉苗苗。
处理了这一切,陈鲁自己回到打班村,乡民们都候在这。陈鲁看得出来,他们心里很焦躁。教长看陈鲁过来,赶紧过来跪拜,多谢救命之恩。
陈鲁告诉法师:“开始吧。”说完自己走了。到了远处看了一会儿,有大量的粮米和金银送到了法台上。
他放心了,回到老营,坐上车子,追赶大队
只用了一个时辰就追上了大队,告诉后队的胡春,不要声张,然后躺在车上呼呼大睡。不知道睡了多久,韩六儿把他喊醒了。陈鲁有几分恼怒,说:“这才是午时,怎么就喊我起来?”
韩六儿说:“中使大人下令扎营。”
陈鲁说:“为什么扎营?这才走出不远啊。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