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芳让出办公台。
让方礼贤坐下，她起身去沏茶。
方礼贤任由她忙活。
等她端着茶杯回来，方礼贤问她：“《港九日报》卖到多少份了？”
她打开抽屉，取出一份资料：“这是小说启动连载以来，报纸每天的销售数据，你自己看啦！”
方礼贤先扫了一眼昨天数据，竟然高达八万七千多份。
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数字。
方礼贤记得《书剑恩仇录》启动连载前，日报的单日销量只有五万六，结果大半月过去，销量足足上涨三万份，这绝对是小说的功劳。
资料上显示，《书剑恩仇录》共连载十八天，如果按照其它报社的经营惯例，这么短的天数内，无论一部小说的质量再好，也不可能导致报纸销量的节节攀升。
因为各家报社里都有规定，单部小说的每天连载字数是一千字，连载十八天才不到两万字，这么少的字数，吸引的读者数量非常有限。
所以再经典的武侠小说，想要走红，也需要两三个月的默默连载，前世金大师创办《明报》时，创刊号首发《神雕侠侣》，单日连载字数也是一千字，连载了整整三年。
但是这一次，方礼贤在报纸上连载《书剑恩仇录》，却拥有特殊待遇。
报社管理层杨小芳与万锦鸿遵照方礼贤的意见，把《港九日报》连载版面的其它小说全部撤版，只保留一部《书剑恩仇录》，单日连载量足足有五千字。
读者们看的相当过瘾。
从而导致这部小说在启动连载的前三天，已经在香江阅读市场打响知名度，读者们只要看过一期，必定会等着次日的更新。
连载一周后，读者数量开始出现翻倍暴涨的迹象，《港九日报》的销量更是每天上升一个新台阶。
这十八天下来，《书剑恩仇录》连载将近十万字，吸引了数万死忠读者，报社的热线电话每天都要被他们打爆。
热度居高不下，走红已经是板上钉钉。
昨天杨小芳与万惊鸿给管理层开会时，大家一致断定，最多一周，《港九日报》的单日销量就能突破十万份大关。
《港九日报》成立的几十年间，最高销量也不过是十万份而已。
方礼贤看罢销量数据，满意的点点头：“阿芳，你做的很不错，等单日数据突破十万，我会给你和管理层开一场庆功宴！”
杨小芳轻轻摇头：“我其实没有什么功劳，报纸销量涨的这么快，完全是因为你小说写的好。”
她并不居功，又给方礼贤提了一个意见：“贤兄，《书剑恩仇录》只有六十多万字，按照现在的连载量，四个月后就要完本，一旦完本，将会严重影响报社收益。”
她建议减少单日连载量，腰斩到两千五百字才合适，这样可以连载八个月，让报纸销量长期都有保障。
放眼整个香江，其它报社的畅销小说，连载量只有一千字，完本需要数年，拖的更久。
方礼贤考虑后，询问道：“冒然降低更新量，读者会不会不满？”
杨小芳笑道：“不会！我们又不是一下子减少，而是每隔几天减少一些，如果读者有抗议，导致销量小幅度下跌，我们再把更新量提上去就是了！”
按照方礼贤的本意，他并不赞同在更新量上做手脚，他反而想加大更新量，因为早点完本，他可以早点刊印单行册，并早点出售影视版权，这对他有巨大利益。
但系统警告让他如芒在背，随着小说越更越多，时空通道随时会打开，他虽然并不害怕来自《书剑恩仇录》的时空入侵者，但是拖延一阵日子，他的准备会更加充足。
想到这里，方礼贤就同意了杨小芳的安排：“那就这么办喽，你放开手脚做事，我支持你！”
又聊了一会公务，方礼贤问起杨小芳的私事：“你今天准备几点下班？”
杨小芳不假思索：“和往常一样！”
往常就是晚上七八点。
方礼贤笑了笑：“这是周末，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劳逸结合嘛，今天我做主，提前收工，咱们一块去逛街，逛完街，我再带你去避风塘吃炒蟹！”
杨小芳很想去逛街，方礼贤放弃冲浪，专门过来找她，她心里非常高兴，但她还是婉拒了方礼贤：“我每天的工作都有严格的计划表，如果现在离开报社，今天的工作就要积压起来，明天公务会比较混乱！”
她原本还想说，如果你今后想约我去冲浪去逛街，最好提前一周对我讲，我也好把时间腾出来，你临时来约的话，我实在是办不到啊。
但这些话她仅仅是在心里想想，讲是讲不出口的。
方礼贤听罢，从椅子里站起来：“那你继续忙啦！”
方礼贤不再打扰她，准备自行离开。
结果尚未走到门口，见房门从外边被推开，有位值班编辑进来汇报说：“杨助理，外边来了两位警官，说是要见报社的负责人。”
杨小芳非常意外：“警察到报社来做什么？”
那编辑道：“他们说，是为了几个月前咱们印刷厂失火的案子！”
这件案子已经过去三个月，杨小芳毫无了解，她扭头去看方礼贤。
方礼贤对她说：“这案子早就了结，警方认定是一场意外！今天他们重新过问，恐怕是发现了什么新线索！”
方礼贤的反应极其敏锐，当初印刷厂失火是东方报业马家暗中搞破坏，却苦于没有证据，不得不以一场意外来定案。
今天警方旧事重提，难道是从马家那里取到了什么新突破？
方礼贤好奇不已。
杨小芳听方礼贤知道这件案子，她随即轻松下来，朝那编辑摆摆手：“你去把警察叫进来，我和他们谈谈！”
等编辑去叫人。
杨小芳趁机说：“贤兄，我对这件案子一点不清楚，等会儿警察进来，你和他们交涉吧。”
方礼贤打了一个‘OK’的手势。
片刻功夫，一男一女两位警察就来到了办公室。
双方刚一照面，登时热情的打起招呼：“方生，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漫画公司的老板吗？”
“杨警官，东尼警官，竟然是你们呀！”
犹似熟人见面，他们气氛良好的握起手。
这两位警官正是那天在赤柱警署时，与方礼贤交换名片的杨丽青与东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