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谢珩。
说起来她和谢珩加在一起也就见过两次面,她也很难想象到谢珩和会傅北扯上什么关系。
谢珩看到沈辞十分淡定,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还很自然的和她打了招呼。
“你们认识?”反而是傅北有点意外。
“见过两次,在我看来算是朋友,但不知道沈三小姐是怎么想的,这就是表哥你说的相亲对象?”谢珩一声表哥叫的格外自然。
他是自然,但傅北有点别扭,因为谢家这个亲戚说来有点远了,但勉强还能说上是亲戚,算起来谢珩叫他一声表哥也没什么错,但这也是傅北第一次见到谢珩。
“你们认识就方便多了,我觉得这丫头年纪也不小了,想给她找个伴儿,我觉得你挺不错的,你觉得呢?”傅北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给人相亲什么的,总觉得说什么都别扭,但还是要说。
沈辞十分无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珩笑笑,好脾气的说道:“是,我年纪也不小了,的确需要谈场恋爱,交个女朋友,考虑以后成家的事。”
“哦,你们谢家在S市经商,生意怎么样?”傅北的语气十分别扭
。
谢珩从善如流的回道:“S市生意人多,家里做点小本买卖,和表哥的财富势力比不了。”
傅北便露出了嫌弃之色,“那看来很一般啊。”
谢珩依旧好脾气的笑笑。
“傅北。”沈辞强忍住给他一耳光的冲动,咬牙切齿的提醒道:“你给我适可而止。”
傅北瞥了她一眼,又问:“按照正常的相亲流程,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谢珩说:“我想请沈三小姐吃个饭,不知道方不方便?”
傅北又看沈辞一眼,“人家在问你。”
沈辞:“……”
“人家在邀请你共进午餐。”傅北瞪她,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傻了?说话啊!”
沈辞抬脚就往外走。
傅北说:“她这就是答应了,你们去吧,但是吃完饭你就给我把人送回来,少一根头发丝都不行。”
谢珩说了声好,转而追了出去。
沈辞觉得傅北脑袋绝对不正常,消停没多久就开始折腾她,身后谢珩追了上来,沈辞看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
“沈辞。”谢珩说:“我听少泽说,你离开沈家了?”
沈辞闻言脚步一僵,“谁说的?沈眠吗?”
谢珩耸了耸肩,“这我
就不知道了。”
“莫名其妙。”沈辞嘀咕了一声,继续往外走。
谢珩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沈辞有点不耐烦,没好气的质问他:“你想干什么?”
“我是来相亲的。”谢珩说:“而且说了要请你吃饭。”
“我没胃口不想吃。”沈辞干脆拒绝:“你自己吃吧。”
“我是因为知道是你,所以才来跑这一趟。”谢珩说:“沈眠最近见谁都板着一张脸,还经常叫我们出去喝酒,一喝就醉,不要命一样,有一次有人提到你,结果还被他揍了一顿。”
沈辞停下脚步,扭头看着谢珩。
谢珩继续说道:“我想会不会是你们闹什么矛盾了?兄妹之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沈眠拉不下脸,我来接你回去。”
谢珩的脾气是真的好,即便沈辞没有给他好脸色,他还是和颜悦色的和沈辞解释。
“我不回去。”沈辞说:“我和他说了,我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谢珩顺势问道:“为什么?”
沈辞还没开口,他又说道:“方便告诉我吗?”
“我和傅北打赌,赌输了,所以不能走。”
“原来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和他说?”谢珩说:“他很担
心你。”
“他会担心我吗?”沈辞心里的委屈突然就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当然,你是他妹妹,他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挂念你。”谢珩看了沈辞一眼,顿了顿又问道:“可以一起吃饭吗?”
他很绅士也很有礼貌,让人完全无法拒绝,沈辞抿了抿唇,慢慢点头。
谢珩不是第一次来A市,知道两家还不错的餐厅,直接带着沈辞去了。
“你和表哥打了什么赌?”
沈辞听到谢珩的问话抬眼看向他。
谢珩便又问道:“可以告诉我吗?”
沈辞犹豫了一下,就把和傅北打赌的事告诉了谢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谢珩说,谢珩全程都微微笑着听完,还不忘细心的给沈辞把杯子里面的果汁倒满。
“你觉得委屈吗?”
沈辞沉默。
“沈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算沈眠想,他自己也不可能单方面把这些股份给出来,沈氏是家族企业,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我想他之所以没答应,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给不了。”
沈辞用筷子拨了拨碗里的东西,这个道理她懂啊。
“至于秦蕴和你,一个未婚妻一个妹妹,拿一个去换另一个这种事,说起
来挺幼稚的,成熟的人不会做选择,因为两个都要。”
沈辞听到谢珩的话有些意外,“你这算是在开导我?”
谢珩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随便聊聊而已。”
“是不是二哥让你来的?”
谢珩摇头:“他怎么会做这种事。”
沈辞不解:“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还说你知道是我才会来跑这一趟?”
谢珩举杯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的确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沈辞盯着他看。
“但不是因为沈眠。”谢珩说的含糊。
沈辞追问:“那是因为谁?”
谢珩笑而不语,避开了这个话题,“你准备什么时候回S市?”
沈辞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会暂时留在A市。”谢珩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名片来递给沈辞,对她说道:“我的电话,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沈辞看了名片一眼,忍不住说道:“你不像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谁知道呢。”谢珩只道:“或许我和你一样,输了赌约,不得不如此。”
他说的半真半假,沈辞只当他随口一说,也没有想别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