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有些错愕:“人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昨天回来之后都发生什么事了?”沈眠看上去有点烦躁:“你都对她做什么了?”
“沈眠!”沈父呵斥道:“你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沈母皱着眉头说道:“我什么也没对她做,只是让她见了一个人而已,她不高兴甩脸子走了,我也没说什么。”
沈眠抬高音调:“你让她见了谁?”
“陆家的那位少爷,叫陆致的。”
沈眠闻言眉心狠狠跳了跳。
“我说了,我会把她当做亲生女儿,我这两天在为她物色青年才俊,这个陆致还算不错,年纪轻轻就挑起陆氏,那陆氏你也知道,还硬生生的压了我们沈氏一头,这个陆致虽然不是陆氏总裁的亲儿子,但陆家本就只有一位千金,人又没了,以后陆氏肯定是他的,而且他对宝贝女儿也有意……”
“妈!”沈眠深吸一口气:“别说了。”
沈母怔了怔。
“别人就算了,偏偏是他。”沈眠冷笑:“你触碰到她的底线了。”
沈母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为了她好,不然我何必这样费尽心力?”
“我说过,
她遭人迫害,家破人亡,我才把她带回沈家,给了她这个身份。”沈眠说:“害她的人就是陆致!”
沈母大惊:“什么?这……我不知道啊!”
陆致只说他和沈辞之间有些误会,沈母是真的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样的隐情!
如果沈母知道陆致害了沈辞,她怎么可能还要为这两人牵红线?
沈父脸色有些难看,听到沈眠的话深深蹙起了眉头。
“我……”沈母想要和沈辞解释,但被沈父拉住了。
“你现在和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让他自己折腾去吧。”
沈母叹气。
沈眠马上让人去找沈辞的行踪,很快就查到了她在一家酒店住下,沈眠二话不说直接冲过去抓人。
沈辞刚刚入住,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好,房间的门差点被人砸开,沈辞跑过去开门,一抬眼就看到黑着脸的沈眠。
“二哥?”沈辞惊讶:“你怎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沈眠已经伸手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他力道有些重,身上还夹杂着凛冽的寒风气息。
沈辞愣了,“二哥……”
沈眠手上力道缩紧,沈辞被他抱的有些喘不上气来。
“二哥,你怎么了?我快要被你
勒死了。”
“勒死你得了,一了百了。”沈眠质问:“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沈辞怔了怔,“离家出走?没有啊。”
沈眠放手,眸光深深的看着她。
“有点匆忙,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本来想要收拾好后联系你的,我没有离家出走,就是觉得我在家里挺招人烦的,干脆搬出来住吧,等过完年你爸妈走了我再回去。”
沈辞说的一本正经,沈眠盯着她问:“谁说你在家招人烦了?”
“没有吗?”沈辞扯了扯嘴角:“那为什么一定要介绍男人给我,这不是想让我早点嫁出去,嫌我烦人的意思吗?”
“妈不知道。”
“我知道她是无心,所以我也没有说什么。”沈辞说:“你和你妈妈说一声吧,我和陆致不可能,让她别白费心思了。”
沈眠没吭声,盯着沈辞看了好一会,然后才说道:“你真不回去?”
沈辞毫不犹豫的摇头:“不回去。”
“那好。”沈眠说:“我也不回去了。”
沈辞一惊。
“我还没有在酒店过过年。”沈眠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今年试试。”
“不行。”沈辞皱眉:“你爸妈好不容易回国陪你过一
次年,你应该回家陪着他们。”
“那你呢?”沈眠问:“你不需要人陪吗?”
沈辞僵了一下,但还是很快说道:“不需要,我自己也可以。”
“撒谎。”沈眠轻描淡写的戳破:“明明一个人,那么怕寂寞。”
“总之,你回去吧。”沈辞说:“不用管我,我就在这里住几天,一会收拾一下我就去沈氏。”
沈辞伸手去推沈眠,把他推出门外,然后反手关上了房间的门。
沈辞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会跑到酒店来,她和沈父沈母相处不来,又何必勉强呢?
再加上沈母竟想要撮合她和陆致,沈辞心里十分膈应,没办法接受,又不能和沈母解释这前因后果,更不可能对她发火,所以避开是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
沈辞大概收拾了一下,其实她也就带了几件衣服和一些日常必需品,开门出来的时候沈辞发现沈眠竟还没走,他靠在墙壁上打电话,看到沈辞出来迅速挂断。
“收拾好了?”沈眠说:“陪我去吃早饭。”
“你还没吃饭吗?”
“嗯,昨天通宵工作,忘了吃了。”
“你这样对身体不好。”沈辞说:“以后不要这样了。”
“你
知道还让我为你担惊受怕?”沈眠瞥了她一眼,“我还有以为你……”
沈眠顿了顿,没有继续往下说。
沈辞不解,问道:“以为我怎么了?”
沈眠转开视线:“没什么。”
沈辞更是莫名所以:“你怎么这么奇怪?”
奇怪吗?沈眠抬手摸了摸下巴,冒出了点点胡茬。
可能吧。
他回到家看到她带走了衣服和一些私人用品,那一瞬间的确是有些慌了。
以为她要逃离自己身边,所以去质问沈母,险些失态。
从过去到现在,无论他在哪里,是什么人,总是会轻而易举的被一个人撩拨心弦。
他知道这样不好,可又无能无力。
“沈辞。”他开口,叫她的名字。
沈辞看向他:“嗯?”
“你不必委屈自己。”沈眠说:“我让你跟我,不是为了让你留在我身边委曲求全。”
沈辞眨了眨眼:“你这是突然说的什么话?”
“你不愿意做的事,谁都不能勉强。”沈眠继续说道:“听懂了吗?”
沈辞含糊的点了点头,忍不住说道:“你果然很奇怪。”
他不是奇怪,他是疯了。
因为一个女人,甘愿对她俯首称臣,也企图为她颠覆天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