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孙尚香有危险
踏着最后一丝余晖,朱然、孙朗终于在天黑之前带着车队赶到望江驿。
朱然指挥士兵安营扎寨,孙朗安排吴国太、孙尚香进驿站休息,一切有条不紊。
“这朱然挺有本事啊!大热天赶了这么多天路,军容还这么整齐。”夏侯霸、张八等人看着忙碌的人群小声议论。
还以为孙家的车队来了以后自己还要忙着伺候,结果朱然的警惕性超乎想象,三百人冲进驿站直接把夏侯霸等三十个驿卒赶了出来。
周成小声嘀咕道:“这也小心过头了吧?什么都不让我们碰,直接把我们当犯人一样赶出来!”
“落得清闲你还不愿意?”夏侯霸笑着反问道。
“就是,咱们就在一旁看他们忙活!不让我们帮忙正好,要不然,这么多人,光伺候吃喝都能把人累个半死。”张八道。
夏侯霸等人乐得清闲,在一旁看热闹,反正你再小心谨慎也没用!
校事府一个半月前就选好了伏击地点,在这里准备了几十天,什么情况没设想到?岂是朱然靠小心谨慎就能预防。
孙朗带着女眷进入驿站之后,夏侯霸就断定这次任务基本没问题,接下来就看能完成的多漂亮,己方如何尽量减少损失。
驿站内早有布置,你们把人赶出来也是没有用的。
“驿长何在?”一名小校来到夏侯霸等人面前,大声喝问。
“小的便是驿长卫受。”夏侯霸连忙上前。
“驿站后方空地可是平时放马所用?”
“是!那里正驿卒平日遛马的地方为,而且今日还特意割了不少青草,就堆在旁边。”
马匹不能只关在马厩里,每天还要拉出来遛遛腿,以保证马匹健康,这也是驿卒们的日常工作。
“很好,现在带着你的人,去后面空地帮忙喂马去吧。”
听到这个命令,夏侯霸等人差点儿没乐出来!
正愁没办法制造混乱呢,你们竟然让我们去侍弄马匹!
来到后方草地,看到陆陆续续集聚了上百匹马匹牲口,夏侯霸等人顿时觉得今晚的任务没问题,肯定会很漂亮!
孙家车队里,无论士兵还是家眷仆役,在吃过晚饭后都赶紧抓紧时间休息,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大热天连续赶了上千里路,整个队伍早已人困马乏,大部分人很快就进入梦乡。
孙朗小憩了一会儿,在亲兵的帮助下,把讨厌的皮甲套上,他还要巡夜呢!
“这朱然太让人讨厌,有这么多人守着,还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还能出什么问题?非要死规定两人轮流巡夜!”
孙朗一边带人巡视,一边在心里抱怨朱然:极度困倦不说,这大热天披一身甲胄,那滋味甭提多难受了,孙朗现在看见盔甲都浑身冒汗!
驿站中央两个最大的房间住的是吴国太和孙尚香,两个值夜的侍婢在孙尚香的卧房外打瞌睡,一个身影慢慢来到她们身前。
“小姐,你……”
两个打瞌睡的婢女突然发现,自家小姐孙尚香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面前,还没来得及张口询问,就被自家小姐一人一棍子敲晕!
敲晕了婢女的孙尚香,轻轻推开门,进入房间,看着床上熟睡的另一个孙尚香!
站在床边的孙尚香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皱着眉头看着熟睡中的另一个孙尚香,手里的匕首举了举,又放下!
墙角的一块儿地板砖悄无声息的翘了起来,露出下面狭窄的地洞,一个脑袋悄悄探出来,然后看到孙尚香正拿在匕首怒视着他!
吴省好不容易才溜进驿站后院,从事先挖好的地洞钻进来,谁知道一探头却看见孙尚香正拿着匕首怒视着他,顿时吓了一身冷汗!
“嘘!”孙尚香看着刚从地洞探头的吴省,手指放在嘴唇前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身后的床铺。
“冯仪?”
看着孙尚香的动作,吴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前的孙尚香是假的!
越过孙尚香的身子,果然看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我去!冯仪你怎么在这儿?吓死老子了!
确认是伙伴冯仪后,吴省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一下,平静一下气息,轻轻从地洞钻出来。
冯仪也没想到这么巧,正好碰见吴省从地洞钻出来。
她见夏侯霸等人全被赶出了驿站,怕他们无法完成任务,这才冒险化妆溜进孙尚香的卧房,还没等她下狠心结果孙尚香呢,吴省就从地洞钻出来!
幸亏吴省钻进来的及时,要不然孙尚香可能就香消玉损,那岂不是让曹冲哭死!
卧房里突然多了两个人,熟睡中的孙尚香迷迷糊糊的挣开眼睛!
还没等她彻底清醒、看清情况,冯仪立刻捂住了她的嘴。
还处在迷糊状态的孙尚香,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另一个自己,完全进入懵逼状态!
“想活命,就别出声!”冯仪拿匕首抵着孙尚香的脖子,趴在她耳边小声说。
孙尚香木木然,根本没反应,她都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在做恶梦?
吴省更直接,随手抓起孙尚香的一件小衣,团起来把孙尚香的嘴巴塞上,然后从旁边衣服箱子里找来两根腰带丢给冯仪,示意让她把孙尚香绑起来。
经这么一折腾,孙尚香已经彻底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卧室里有个大男人,顿时又羞又怒,开始拼命挣扎。
冯仪坐在孙尚香腿上,一手掐着她脖子,把孙尚香摁在床上,一手把匕首贴在孙尚香脸上,贴在她耳边威胁道:“再动一下,就在你脸上划一刀!”
孙尚香感觉冰凉的刀面贴在自己面颊上,一动也不敢动!
冯仪见孙尚香停止挣扎,收了匕首,又在她耳边小声道:“别乱动哦,你只穿着睡衣呢!把身上的床单挣扎掉了可不怨我!”
冯仪虽说化妆成孙尚香的模样,可声音没变,孙尚香现在已经明白自己处境了,对她怒目而视。
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把它放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