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儿子,差一点就被那个幕后黑手杀掉,要不是洛靳晨舍命相救,也许死掉的,就是她的儿子。
对方很显然是连乔熠梵也没打算放过,既然清楚这一点,她就绝对不会选择退缩。
要不正面刚,要么玉石俱焚,但为了儿子,她说什么也要拼一把,把这个卑鄙的混蛋揪出来绳之以法。
洛靳晨刚要再劝,此时,厉睿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厉睿来了,乔宁回头看了洛靳晨一眼,有意问厉睿道:“洛靳晨这种情况,什么时候能恢复知觉?”
厉睿抬头看了洛靳晨一眼,摇头叹息道:“不知道,我在国内有个这方面的朋友,我请他过来看一眼,今天应该会到南城。”
乔宁心头猛然一顿,连忙再次看向洛靳晨,却见洛靳晨只是眸光淡定的对她眨了眨眼,乔宁知道,他这是让自己安心。
可她现在怎么能安心呢?
“我帮他收拾一下,你先出去。”乔宁怕洛靳晨装的太辛苦,连忙喊厉睿出去。
厉睿好整以暇的摸了摸下巴,揶揄乔宁和洛靳晨道:“怕他又对着你有反应?”
乔宁脸颊微微一红,连忙推着厉睿往外走去:“你不要胡说八道,他下边都
不能动,怎么会有反应?”
这话一说出来,乔宁突然愣了一下,厉睿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昨晚发生的一切,其实他都看在了眼里么?
待到把厉睿推出去后,乔宁一边帮洛靳晨收拾床铺,一边回味着刚才厉睿看她时那一抹复杂的眼神。
洛靳晨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开口问道:“怎么了想,想什么呢?”
乔宁征了征,看了洛靳晨一眼,好一会儿才犹豫着说道:“我总觉得,你身体快恢复的事,厉睿已经知道了。”
从他有意引导她的那句话,到他离开时,那一抹复杂的眼神,无不让乔宁觉得,这个厉睿,其实什么都洞察能详,只是,他在故意等他们自己去坦白罢了。
要知道,厉睿能成为Uba国际联合组织的调查小组,心思必然细腻过人,洛靳晨这点伪装,怕是骗不过他啊。
透过乔宁的肩膀,洛靳晨缓缓看向门口。
“我这身体,肯定是瞒不住他的。”
且不说厉睿与他朝夕相处,他要隐瞒自己身体上的问题很不容易,单凭厉睿是侦探这一身份,他也知道,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
乔宁抬头看了洛靳晨一眼,不解的
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在他面前伪装?”
洛靳晨慎重的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因为我必须演戏,至于他愿不愿意配合,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他不愿意去怀疑厉睿的为人,因为他们八年的感情,也因为他不应该有任何利益角度去毒害他和熠梵。
但他每次看厉睿的时候,又总是有一种很古怪的错觉,他觉得,这个男人,虽然一直隐居国外,不谙世事的样子,却从未在他的生活中消失,甚至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
而且,他最近突然发现,向来与女人绝缘的厉睿,每次看乔宁时的目光,都有些不同寻常。
乔宁怔怔的看着洛靳晨一张严肃的脸,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她还是不懂洛靳晨,不懂他的心思,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厉睿不像是洛靳晨所想的那么卑鄙。
这个男人,是一个纯粹的人,心灵无比纯洁,要说他有那么狠毒的心思,连小孩子也不放过,她是不信的。
“能给我一个理由吗?”乔宁有些固执的追问道。
洛靳晨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乔宁的脸:“现在还不行,等日后我会告诉你原
因。”
见他又跟自己卖官司,乔宁赌气的将被子闷到洛靳晨头上。
厉睿请来的专家中午赶了过来,在为洛靳晨进行了一个全身检查后,什么也没说便出去了。
厉睿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二人也没避嫌,就在病房门口攀谈了起来,乔宁悄悄听了听,就听那个专家对厉睿说道:“洛先生的身体现在还没有好转的迹象,所以还需要定期观察,这样,过几天我再来南城看一看,到那时,如果洛先生的身体还没有任何的反应,你们就该考虑一下最坏的结果。”
厉睿点了点头,表情凝重的问他道:“最坏的结果,是不是他这辈子都要瘫痪了?”
“对,不过你先不要向他透露任何的消息,以免影响病人的病情。”
“好,我知道了……”厉睿并没有和那个专家深谈,闲聊了两句,便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送他离去。
乔宁在门口听着,心里莫名的疑惑了起来,
这真的是厉睿找来的专家?为什么她觉得,他更像是厉睿找来演戏的?
洛靳晨明明已经恢复了上半身的功能,早上抱她时的臂力有多么大,她太清楚了,可为什么这么明显的身体状况,他居然看
不出来?
这还是专家吗?
厉睿送了那位朋友回来,乔宁不禁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厉睿似乎看懂了她眼神中的疑惑,只是笑了笑,眼睛往门口那个摄像头上看了看。
乔宁顺着他的目光向上看去,这才发觉,在洛靳晨的病房门口,一枚隐藏的摄像头,此刻正闪烁着幽暗的红光。
她突然就明白了过来,洛靳晨的病房不允许安装摄像头,厉睿也查的非常仔细,但这些人还是不死心,想尽一切办法来观察洛靳晨病房的情况。
厉睿之所以在门口和自己的朋友说这些话,其实是为了掩人耳目。
厉睿什么都知道,只是他不说,故意陪着洛靳晨演戏罢了。
乔宁觉得有些惭愧,便拉着厉睿去了走廊尽头,一处没有人监控的地方,抱歉的说道:“对不起。”
厉睿笑笑,却不以为意的反过来劝乔宁:“其实如果我是老洛,我也会有他这样的心态。”
他长叹一声,一双如墨的眸子里,却全是对洛靳晨的宽容和信赖:“我不怪他性格多疑,只是身在这样的家庭,成长起来必然会比我们这样的人要心思更加复杂一些,也许,当初他那样对你,也是迫不得已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