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落九饲养黑泽阵的第三年,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已经十分融洽了。
虽然每天晚上黑泽阵都要特意强调一遍自己想一个人睡,但等到半夜还是会被白落九的胳膊压醒。
坐起身子一看,白落九的半截身子还在床外,只有肚子上搭了一点被子,但是人已经睡熟了,甚至因为错误的睡觉姿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麻烦。”
黑泽阵嫌弃的看着熟睡的白落九,但还是任劳任怨的把他的半截身子搬到床上,帮他把被子盖好。
第二天早上,白落九缩在被窝里伸了一个懒腰,坐起身子把放在枕边的眼镜戴好,拿出手机悄悄拍了一张睡觉的小黑泽阵。
然后发给了还活得好好的黑羽盗一。
[【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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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看看我儿子。]
黑羽盗一的回信也很快:
[快斗才6岁,你想都不要想。]
他想什么了?!
白落九觉得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正在往奇怪的方向发展。
[你就是嫉妒,迟早你儿子也会归我。]
幼稚的回信之后,白落九又享受了一下柔软温暖的被窝,接着起床准备早餐。
“白先生,黑泽少爷已经是国中生了。”神桥月人忽然出没在白落九身后,语气十分委婉地建议两个人晚上分开睡。
“月人啊,你还是太年轻了。”白落九一边叹气一边摇了摇头,语气那叫一个高深莫测,“他要是真的不想和我一起休息,就不会每天晚上来提醒我了。”
神桥月人:……这水真深。
知道自己是白操心,神桥月人自讨没趣的离开了,白落九哼着歌,准备着琴酒喜欢吃的坚果面包。
“神桥大人!神桥大人!”负责看家的小鬼跑了过来,手上还抱着一个贴满了符纸的罐子,“我们在家门口发现了这个罐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神桥月人接过罐子,看着厚厚一层的符纸,“这是封印镇压用的。”又凑到耳边听了听,表情逐渐变得严肃,“我去报告白先生。”
神桥月人快步走到白落九身边,“白先生,浅草那边的咒文。”
白落九接过罐子看了一眼,摘下围裙跑去叫琴酒起床,“小阵,早上了,该起床啦~”白落九叫醒了琴酒,把衣服扔给了他,“早餐在桌子上,我出去办事。”
“嗯。”琴黑泽阵迷迷糊糊的穿着衣服,白落九穿上外套急急忙忙的跟神桥月人一起出门。
由于还睡的有点迷糊,而且身材发育的很好,黑泽阵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什么不对劲。
但是等到他到了学校之后,黑泽阵发现了他身上的衣服领子有点太高了。
……穿错了。
这是白落九的衣服。
黑泽阵站在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已经长了身体,但是白落九的衣服他穿起来还是有点大。
黑泽阵皱着眉头对着镜子折着衣袖和衣领。
等放学之后,黑泽阵看到了校门口靠在车上的白落九,那个家伙还是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夺人眼球,总是能让人不由自主的去关注他。
黑泽阵坐上了车子的副驾驶,然后,闻到了很浓重的消毒水味。
是受伤了?
“今天怎么样啊~开心吗~”白落九看起来还是精神抖擞,笑眯眯的看着黑泽阵。
“嗯,挺开心的……你受伤了吗。”黑泽阵看向白落九。
“一点轻伤,被刮了一下而已。”白落九无所谓的笑了笑,“等回家给你一个小惊喜。”
到家之后,白落九拿出来了一个小礼盒,打开之后,一只小黑猫缩在里面。
“这是,什么意思?”
“礼物啊,你不喜欢吗,多可爱啊。”白落九捧起猫咪凑到琴酒脸前,“它叫奉天,很可爱对吧,喜欢吗?”
“还好。”琴酒接过猫咪,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它的绒毛,白落九看到琴酒接受了新成员之后松了一口气,回到房间开始处理伤口。
“嘶啊……”白落九小声的呻吟着,因为着急接黑泽阵放学就只用胶布黏上了伤口,现在一撕胶布……
还好在河里泡了一会,又用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遮住了。
白落九感觉自己快把自己送走了。
“这叫小伤?”琴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房门口,看着血刺呼啦的那一片肌肉,觉得刺眼极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唔呃……”白落九话还没说完就被疼得惊呼一声,琴酒戳了一下伤口旁边的肌肉。
“离我远点吧,我处理一下就好。”白落九颤颤巍巍的伸出手阻拦,再不拦着点他俩就要白发人送白发人了。
“哦。”琴酒又看了一眼白落九的伤口之后离开了房间,白落九松了一口气,勾了勾手指从地底扯出来一个胸口插着手术刀的鬼医生,“帮我处理一下。”
“嗨咦!”鬼医生一抬手把他自己胸前的手术刀拔了出来,看得白落九眼皮直跳。
这鬼,当的有点太潇洒了。
“白落九……”正在处理伤口的时候黑泽阵又忽然走了进来,看到了正拿着手术刀(?)对自己比比划划的白落九。
两个人一时间都愣了一下。
“怎么了?”
“我的衣服可以再买一点吗。”
“那我明天带你去买?”
“好。”得到了白落九的肯定之后,黑泽阵又关上了房门,白落九把手术刀还给鬼医生,然后抬头看着天花板陷入思索。
他给小阵买的衣服衣服也不少吧,居然还想买衣服……
年轻人的穿衣风格换得真快啊。
“白先生,好了。”鬼医生推到白落九身旁,身形慢慢淡去,白落九看着刚才因为不小心沾到血迹而需要清洗的长发。
这多少有点难为他了。
“月人……月人!”
“白先生,神桥先生还在处理后续的事情。”
“啊,忘记了。”白落九披着衣服敲响了黑泽阵的房门,“小阵,月人不在,帮我洗个头发呗。”
黑泽阵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