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第二百零五章这么快?!(二合一)……

  万妖『迷』境,是在比万毒窟更深的处毒林。

  大多来南疆历练的修者,修为浅些的便只在毒林外围试毒淬炼毒体,而金丹以上元婴以下的修者则般在万妖『迷』境。

  这里可以是整个南疆最危险的地方,遍地毒草妖兽不,更是布满了无数结界封印,稍不心就落入其中难以脱身。

  因此哪怕是金丹修为的修者也不敢贸然人前往这里,在来之前便选择合适的结盟对象,互相照应各取所需,再出去之后再解除契约。

  清岫对此也清楚,不过他并没有太把这个万妖『迷』境放在心上。

  金丹初期的或许很难离开,于他来只要不是碰上上古血脉的妖兽,在这里自如出入并不是什么难事。

  千手让他来取的是那枚妖丹在毒林中心,那是头万饕餮。

  前几日清岫入万妖『迷』境的时候便直追寻着它的气息来到这里,而后他隐藏蛰伏在森林之中,等待着出手的时机。

  巨大的湖泊翻腾起数丈的水浪,紧接着它水下浮出了身形。

  它身形巨大,如山样高耸,浑身漆黑,羊身人面,金『色』的眼睛在身下,在本就被葱茏草木遮掩了大半日光的森林里,那双眼睛更显如灯塔般明亮耀眼。

  清岫已观察这饕餮几日了,它『性』贪婪好食,夜里群兽活的时候便疯狂蚕食妖兽魔物,吃肚滚身圆。

  白日时候便在湖里浸泡着睡上许久,等到日落月升又起身觅食。

  因此白日是手的最佳时机。

  清岫看着湖泊里仰着身肚朝天躺在其中的饕餮,在听到其呼吸变绵长,呼噜震天之后。

  他指尖,桃枝点在了地面。

  瞬间阵清风徐来,湖泊周围浮现出了金『色』纹路,将其牢牢笼住。

  这是清岫提前布下的阵,可以封印气息,隔绝外界。

  对付这样头上古级别的妖兽,对上它本就是件很棘手的事情。

  整个万妖『迷』境里修者众多,他又没与旁人结盟,若不提前布下结界到时候气息泄『露』出来引了他们过来。

  到时候妖丹被人抢了不,他也恐有『性』命之忧。

  几乎在结界触发的瞬间,饕餮便感知到了周围的灵力波。

  它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低吼震地面颤,水幕之中两点金光骤然,妖气斯然,如利刃般朝着清岫所在的位置而出。

  他身形,衣袖被风吹烈烈。

  水浪滔天里千万藤蔓破水穿风,“嗖嗖”的入了湖泊深处,又蓦然下面紧紧缠绕住了饕餮的身体。

  直直往水下拽去!

  饕餮嘶吼着咬碎了藤蔓,踩着水泽凌空跃。

  身形巨大如山,遮云蔽日挡住了所有光亮。

  清岫感觉头上片昏暗,随着“轰隆”巨响。

  水与风翻涌夹着着诡谲的妖气,连同着饕餮并泰山般压在了他身上。

  他瞳孔缩,条藤蔓凝成了面墙,挡了大半攻击。

  然而这只是做了个缓冲,并没有破解这磅礴的力道,没过多久那藤蔓便压断裂。

  清岫神情冷凝,桃枝如剑,在藤蔓破碎,它期身压下来的瞬间直直戳进了饕餮的眼睛。

  “噗嗤”下,血『液』溅落在了清岫的手背,瞬间便腐蚀了片。

  他疼倒吸了冷气,在感觉到饕餮震怒,周围激『荡』的威压『逼』仄,空间扭曲的时候,果断收回了手。

  然而清岫还是慢了步,这么近的距离又是在对上个被激怒,没了理智的妖兽情况下。

  他见躲闪不及,只能慌忙凝了光罩抵挡。

  饕餮怒吼着,中喷出黑红『色』的火焰,漫天的火光烧灼着清岫。

  他浑身上下都被这高温烫红了,泛着浅淡的粉,整个人颤颤巍巍,似三月春风拂过的花叶。

  因为四周为湖泊,火焰不灭,遇水又成了漫无边际的雾气。

  时之间入眼所见皆是白茫茫的片,火焰,水泽,连同着那个白『色』的身影也隐匿在了雾『色』。

  饕餮的眼睛被清岫给戳瞎了,鲜血直流,殷红的血珠“滴答滴答”掉在了湖泊,晕开了片浅粉『色』。

  它疼龇牙咧嘴,又为找不到清岫而暴跳如雷地嘶吼着。

  吼叫响彻了整个山谷,结界隔绝了气息和音,可无端的震还是惊起了无数飞鸟走兽四散逃开。

  清岫此时早已趁着白雾茫茫时候和饕餮拉开了距离。

  刚才那致命击他避开了,没有伤到要害,然而饕餮的利爪却还是在他避开的时候划破了他的腰腹。

  他脸『色』苍白,冷白的手捂着伤,渡了灵力压着不让血继续渗。

  只是饕餮的爪上有浓郁的妖气,再加上周遭毒气慎重,两者交缠在了起,伤处不断腐蚀渗透。

  清岫堪堪止住了血,短时间里不能将其愈合。

  他储物戒指里取了颗丹『药』,咬碎咽了下去,感觉到内里灵力恢复了运转后缓缓吐出了浊气。

  饕餮的力气极大,要硬碰硬他根本捞不到任何好处。

  开始时候清岫便打算先限制它的行,现在它眼睛被他给戳瞎了虽因为暴怒,力量更加强盛。

  同时破绽也多了。

  清岫敛了气息,将自己并融入了周围的草木灵植之中。

  风,水泽潋滟。

  个白『色』的身影在雾『色』里悄无息地靠近。

  饕餮因为找不到清岫而变暴怒至极,黑红『色』火焰燎过了湖泊,要不是提前布好了结界,可能整片毒林都要遭殃。

  这火焰不灭,烧上了便腐蚀。

  清岫眼眸闪了闪,瞥了眼手上的伤,又扫向了周围漫天的火光。

  饕餮在火光中央,黑『色』的身躯和火近乎融为体辨不清楚。

  它的身体刀枪不入,固若金汤。

  单单攻击是没办破开它的身躯,取出妖丹的。

  清岫甩了下身上的尘埃,手中的桃枝在白『色』的灵光之中变成了把桃木剑。

  没有剑修命剑的那般锋芒凛冽,上面覆上的灵力澄澈,桃木是可驱散污秽鬼魂的,万的桃木更是可以净化切。

  他不大用剑,握着剑柄的时候也不大自然。

  然而时间并不待人,再和饕餮僵持下去天就要暗下来了,到时候群兽躁,它的力量也成倍提升。

  就算还有时间,没有拖延到晚上解决掉,刚才的静这么大。

  结界能够隐藏位置也是时,修为高些通晓阵的修者肯定能很快找到。

  想到这里清岫深吸了气,脚下的水泽涌,托着他到了高空。

  饕餮在他催水泽的瞬间感知到了他的位置,脚下震,湖泊连着山林晃。

  苍劲的风混杂着席卷山林的火焰,烈火涤『荡』倾覆在了清岫身上。

  他没有像之前那般快速退去避开,因为他知道这是次难近身的机。

  清岫是木属『性』,火与他本就相克,尤其是这样灭不尽的妖火。

  他忍着火焰灼烧的疼痛,手执着桃木剑借风破开了烈火,低喝了蓄力刺入了饕餮的头颅。

  剑气和妖气互相撞着,冲击在了起,激起了千层巨浪。

  清岫手中的剑未被折损,可却在刺入鳞片之后再无往内里寸进毫。

  两者就这样僵持了许久,在清岫浑身被火焰包裹烫拿不稳剑的时候。

  饕餮抓住了他的这个破绽,循着他身上的血腥味低头狠狠咬在了清岫的肩膀。

  毒牙入了血肉,白衣在瞬间便被浸湿,红梅落雪般殷红似火。

  清岫疼闷哼了,在使出全力砍掉了它的毒牙后,他像是折断了翅膀样坠在了深深的湖底。

  耳畔是水潺,上面是风鹤唳。

  清岫觉自己整个人又轻盈又沉重,湖底往上面看是细碎的波光粼粼,饕餮的黑『色』身影隐约。

  漂亮又陆离光怪。

  他周围因为血『色』晕开而成了浅淡粉『色』,把他全然包裹。

  有那么刹那,清岫觉自己似乎置身的不是湖底,而是桃源。

  三月的天,正是桃花开最艳。

  饕餮嘶吼着,循着清岫的气息“噗通”,它也纵身钻入了湖泊。

  凛冽的寒气刺骨,饕餮张开着血盆大朝着他过来,水里黑红火焰翻腾着又把他给全然包裹。

  它想要吃掉他。

  清岫被『逼』仄的妖气和水泽的挤压压喘不过气,长长的睫『毛』颤了下。

  抬头可见的巨大怪物,还有周围细碎的粼粼波光,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清醒不。

  这样不行,单单是桃木剑还不行,他没有能发挥剑气的剑。

  和剑修不样,他的剑并不能称上正的剑,是破不了万物的。

  意识到这点的清岫薄唇压着,手握着剑柄骨节也泛白。

  白绸在水泽波里散开,隐约可见因为紧张而滚的喉结。

  怎么做才能破开?

  如果是你,你怎么做?

  在被黑暗吞噬的瞬间,清岫前秒还混沌片的脑海里突然变平静清明。

  然后,出现了白穗的脸。

  在飞舟,在蓬莱。

  凌霄九天之上,人剑。

  清岫眼眸闪了闪,在被饕餮吞咽在腹中,不顾身体被腐蚀的疼痛。

  他手指根根搭在了剑柄上,紧紧握住。

  桃木肉眼可见凝成了剑气,凛冽森然,黑暗里映照着他的眉眼。

  清岫回忆着白穗的作。

  横冲直撞,毫无章。

  可每剑每式都凌厉又直往要害。

  这种感觉很奇妙,轻盈似在云端,天地之间再无旁物。

  他闭上眼睛去探查着周围的切,气息的强弱,剑气的波,最后连带着饕餮的脉命门也感知了明。

  在那里!

  清岫猛地睁开了眼睛。

  剑身旋了周,只见道残影等到反应过来之后已然刺入了饕餮的心脏。

  妖气肆掠,他的额发也被拂起。

  白『色』的衣衫被血『色』浸透,脸上也覆着血迹,只能看见那双亮的出奇的眉眼。

  巨大的冲击不单击碎了饕餮的心脏,剑过它的内里,刺穿在了外处。

  清岫引剑,将它骤然劈成了两半,血雨片,落在了湖水里成了朵朵血『色』的花。

  伴随着“轰隆”的音,饕餮倒了下来,慢慢浸没在了湖底。

  颗黑红『色』的妖丹飘在空中,在清岫灵力的催下落在了他的手心。

  他将那妖丹放在了储物戒指里,因为透支了太多灵力和气力,此时脸『色』苍白如纸,虚弱难以弹。

  清岫剑抵在水面,支撑着整个身体,伴随着喘息,胸膛也跟着剧烈起伏着。

  他的面颊上混着血水,血珠顺着往下滴落,浸湿了他脖上缠绕着的白『色』绸布。

  那血本就有腐蚀『性』,浸湿在绸布上烫灼着脖很是难受。

  清岫皱了皱眉,抬起手扯掉了绸布。

  此地不宜久留,再待下去容易被人发现。

  在他踉跄着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原本归于平静的湖底突然钻出了头紫黑『色』的腾蛇。

  清岫心下惊,尽管反应迅速避开了腾蛇的攻击。

  可脖颈处还是被毒牙咬破了点,烧红片。

  好在那腾蛇速度不够,清岫御空退回到了岸边。

  距离是拉开了,尚有了喘息的余地,可是清岫刚刚历了场恶战,如今着实没有气力再去应付腾蛇。

  若是普通的妖兽她不想缠斗逃离即可,只是既能在湖底和饕餮共享处领地而不被驱逐。

  可见其威力不容觑。

  清岫神情凝,不已只重新握住剑柄找准时机手,给自己劈开道逃生之路。

  那腾蛇朝着清岫吐着蛇信,“嘶嘶”发出着警告。

  确认了他此时难以身后,蛇尾甩,猝不及防攻击了过去。

  清岫见难以避开,咬牙准备直接正面迎击上去的时候。

  道月白剑光连着晴天落雷,高空倏尔朝着湖泊砸下!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腾蛇七寸。

  还没等清岫反应,眼前抹月白『色』身影闪现,伴随着冷冽的剑气。

  他掀了下眼皮,看清了来人。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宁玦。

  宁玦也没打算和那腾蛇缠斗,只抱着清岫御剑避开了攻击,往湖泊外面过去。

  等到飞了半他反应过来了什么,回头往后面看去。

  “怎么就你人?白穗呢?”

  宁玦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再加上这饕餮的妖丹于他也没用,他入万妖『迷』境斩杀的多为风和雷属『性』的妖兽。

  所以开始感知到了湖泊这里的静时候也没多在意。

  直到刚才,剑气凌云。

  他和白穗交过手,这式明是凌霄剑的起式。

  宁玦犹豫了下,大约是因为承认了白穗,又或者只是心下好奇。

  于是还是御剑过来了。

  清岫之前时候就让他带话给白穗,之后去找她,因此在看到他在这里的时候宁玦并没有多意外。

  只是不想这里没有白穗的气息,只有清岫人。

  清岫意识不怎么清明,听到青的音有些无力地掀了下眼皮看了过来。

  “……她在万毒窟,没跟我起。”

  “没和你起?可我刚才怎么感知到了……”

  宁玦话到这里顿,余光这时候才瞥见了清岫手中的桃木剑。

  愣然了瞬,便明白了其中原由了。

  他就,这饕餮和清岫的属『性』相克,但是若是白穗这个剑修在的话。

  两人相辅,斩杀它再棘手也并不至于伤成这样。

  “啧,你是傻吗?个人跑来这里,还专门挑个和自己属『性』相克的上古妖兽,嫌命不够长是吗?”

  “你很吵,能不能安静点?”

  清秀的话让有看到他这般狼狈,忍不住张想要再多嘲讽几句的宁玦噎住了。

  他神情沉了几,却也不好对个伤者发脾气。

  宁玦刚入南疆不过几日,他是毒林进入的,所以并不知道白穗他们在竞宝场遭遇的事情。

  也不知道他们如今在千手手下。

  “你现在伤的很重,需要马上治疗。万毒窟距离这里不远,我带你过去找白穗他们。”

  倒不是宁玦有多嫌清岫麻烦或者不待见她,只是此时就他们两人,刚才那么大静贸然停下来才是最危险的。

  要想要尽快治疗又可以尽量规避风险,最好的办便是和白穗他们汇合,治疗的同时也可以守在外面,有什么情况能立刻发现。

  听到要去找白穗。

  意识混沌的清岫脑清明了瞬,攥着他的衣袖拧着眉头。

  “不,不用,你找个地方把我放下就行,我现在不能这么回去。”

  清岫反常的举引起了宁玦的注意,他低头看了过去,刚想要开问他们是不是闹什么矛盾了的时候。

  他瞳孔缩,瞥到了他脖颈处的那个伤。

  “?!你被腾蛇咬了?”

  “……擦破了道,毒素没蔓延太厉害。”

  宁玦脸『色』阵白阵红的,抱着怀里的人此时和抱着个烫手的山芋般无二。

  “这种事情你他妈为什么不早点跟我?你知道腾蛇的毒……不行,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清岫浑身烫厉害,很是难受。

  听到宁玦这话后咬肌微,直接引了桃木剑抵在了他的脖颈。

  “你敢!”

  “……清岫,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宁玦沉默了瞬,神情复杂地低头看向怀里面『色』『潮』红的清岫。

  “腾蛇的媚毒是解不了的,回去找了白穗,她的体质特殊没准你还能撑过去。”

  “你现在不回去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和我双修吗?”

  “我倒是不在意,毕竟以你的修为地位样貌来我也不亏。不过我这人也不想趁人之危,你最好考虑清楚了再决定。”

  对于清岫,宁玦谈不上喜欢,却也并不讨厌。

  在他看来他迟早都是要找道侣的,既然要找,自然要找个各方面都拔尖儿的。

  所以他并不排斥清岫。

  反倒是清岫平日里处处不待见自己。

  清岫听了这话气冷笑了,抵在他脖处的桃木剑不心溢出了剑气划破了道血痕。

  “自作多情,我选择留下来和你没有半点系。”

  “——在她身边我才危险。”

  他到最后句的时候音喑哑低沉,没了平日伪装的柔和。

  “带我去前面那处冰窟,之后你不用管我自行离开便是。”

  清岫喉结滚了滚,脖上虽没有了绸布,却被乌发遮掩。

  他垂眸避开了宁玦的视线,而后缓缓收回了那把桃木剑。

  “……今日之事多谢,日后你若有什么难处直管找我,只要不违背道义原则,我都竭力相助。”

  宁玦总觉清岫不大样了。

  不单单是身量,眉眼轮廓深邃了不,抱着也硬邦邦的,就连音也没有丝毫柔和可言。

  ——活像个男。

  只是因为清岫向来就比较男身女相,这样的变化也没太让宁玦在意。

  他见对方是的死活不愿意回去,想着对方向死要面活受罪,看着两人应该闹了矛盾,此时更不愿意白穗看到他这般狼狈的样。

  这媚毒是不可解,却也要不了『性』命,撑过去了之后。

  顶多是日后每月此时反复难耐,无疏解,受些折磨而已。

  应当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就算这个时候宁玦强行把清岫带回去,他『性』刚烈,到时候估计也胡『乱』找个地方避开白穗。

  想到这里宁玦犹豫再三,最后压着唇角烦躁地开。

  “啧,随你。

  我儿帮你在外面护,要是到时候你没撑住损了根基什么的,可别怨我,是你非要自讨苦吃。”

  听到宁玦答应了,清岫脸『色』缓和,也跟着松了气。

  他御剑带着清岫去了那冰窟,那里是由地下深处的千寒冰凝聚而成,是个休养疗愈的好地方。

  宁玦将清岫放到了里面,也不敢多加停留,拿着剑出了冰窟。

  他抱着剑倚靠在冰墙上,洞在草木的掩映下很难让人发现。

  腾蛇的媚毒于男来尚且能自我疏.解,于女却极难消褪。

  尽管没进去,可修者五感敏锐,在洞宁玦也能听到里面细碎,压抑的呻.『吟』。

  宁玦脑里不可避免闪过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平日再老成终究也是没过什么人事,脸皮薄。

  要是换作以往时候他大可以隔绝了音,只是他怕听不到静对方出事的同时,又顾及着随时可能寻来的修者。

  没了办。

  宁玦压着唇角,抬起手『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耳根,羞恼着准备离远些。

  结果他刚拨开草叶走了几步,边看到了不远处御剑慌慌忙忙赶过来的白穗。

  女赶了路,也不知道是累还是热的,额头和鼻尖全是汗珠。

  她瞧见宁玦洞那里走了出来,瞳孔缩,个不稳剑上摔了下来。

  也顾不疼,赶紧爬起来焦急跑到了宁玦面前。

  她拽着他衣领猛烈摇晃的同时,欲哭无泪。

  “我,我累路气都来不及喘上的赶过来了。

  你他妈竟然这么快就完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