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萱抬头看向她,疑惑了几秒,才明白她的意思,脸刷的一下就热了,支吾道:“不、不会吧。”
青纱笑道:“怎么不会,您和王爷成婚至今,也将近半载啦,早该有孩子啦!”
听到孩子两个字,梓萱心口直跳,抬眉看向王爷,只见他双眉紧蹙,一脸凝重的样子。
她心下一沉,莫非他不想要孩子?
王子献缓缓道:“我去请太医。”
“诶!”梓萱拉住他,朝他摇了摇头,然后把右手放在桌上,左手搭上自己的脉息。
王子献对人对事,一向淡泊,可此刻,他也紧张得如同不谙世事的青年。
片刻后,梓萱放下左手。
王子献立马问道:“怎么样?”
青纱期待而着急的等她说话。
梓萱摇头道:“没有!”
她说话时,特别留意着王爷的反应,只见他神色复杂,既有有如释重负之感,也似乎有隐隐的失望。
“青纱,你们先下去吧。”梓萱道。
青纱点头,立马带着房里伺候的丫头们出去,并把房门带上。
王子献握向她的手,凉得像冰块一样,他赶紧与她同侧而坐,将她的双手放到自己怀里,担心道:“怎么啦?可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梓萱感受到他怀里真切的温暖,抬头认真的看着他,问道:“王爷,你不想我怀上身孕吗?”
王子献一怔,“为何这么问?”
“方才青纱说我是不是有了的时候,你似乎并不开心。”梓萱直言道。
王子献疼爱的将她拥在怀里,道:“自古以来,妇人生产,就是道鬼门关,你才刚到及笄之年,豆蔻般的年纪,我不想你为我冒如此大险。”
说罢,他言语间少有的懊悔道:“当时是我太鲁莽了,不该一时心急...就要了你。”
梓萱听到这,既羞耻又感动,原来是自己多心了……
不过说起来,若是按她在现代的年纪,二十六岁有余了,只是一直没“开荤”而已。
但再世为人,这个身体,确实只有十五岁,还是个稚嫩的小女孩。
这时,青纱在外面轻轻叩门道:“王爷、王妃,洗沐的热水备好了。”
王子献站起身来,道:“先去洗沐吧。”
“嗯。”梓萱应道。
洗沐的时候,她不禁回想起和王爷在一起的那仅仅两次,起初还觉得疼痛不适,但后来,竟然逐渐舒爽。
她这边浮现连篇,而王子献,洗沐换衣后,留了句话给梓萱,就匆匆去了宫里。
皇宫里,嘉帝在得知王子献去找梓萱的时候,当即就秘派了沾杆处的人去查。
得知梓萱确实在出李府后,人就不见了踪影。
嘉帝虽然一直在等献王来,但并没有怪罪他,只是...
国相道:“献王身在宫内,本无外人接触,如何会得知献王妃下落不明的消息?他至少应该先来面见圣上,说明缘由才是。”
“放肆!”嘉帝震怒道:“国相,献王妃治好这么多灾民的病,才没有引起朝廷动乱,现在她生死不明,你还有心思在这妄加猜测!"
国相大惊,忙跪道:“微臣失言,但请皇上三思啊!”
他身后的几位大臣也齐刷刷的跪道:“请皇上三思。”
嘉帝气上心头,可细细想来,国相所言,虽是小人之举,但也不无道理。
生于帝王家,处处都埋伏着危机,他叹了口气,还是决心等献王回来,自己再好好问问他。
他沉声道:“钦差和公孙衍派人送回来的密函,已经呈情,难民上京一事,并非献王怂恿,至于那几个被人收买,自尽在牢中的灾民,他们所立供状,更是荒唐!”
“他们的妇人今日在场,已经说出了事实真相,足证献王的清白!”
说罢,嘉帝重重的冷哼了声,道:“好个刑部尚书和林,这样的假证都敢呈于堂前,实属无能之辈!”
勤政殿内,谁都知道皇上正在气头上,无人敢为和林说话。
嘉帝看着眼前跪着的这一干臣子,意味深长的道:“各位大臣,你们都是我朝的肱骨之臣,不管将来的储君是谁,记住,需要你们忠心和奉献的,是这个国家,而不是哪个王爷或太子!”
这话不明觉厉,大臣们告退后,也不和平日亲近的同僚走到一块了,各回了回家。
嘉帝一个人在勤政殿里,既是处理公务,也是等待王子献来给他请安。
直到下午时分,内监才终于通报道:“皇上,献王求见。”
嘉帝这才放下折子,沉沉的看向门外。
王府,梓萱听青纱说,王爷去宫里了,留话说让她不要担心,安心在王府等他就是。
梓萱双眉微蹙,怎么可能不担心呢,他说有人已经证明了他的清白,可如果无事,又为何会这么晚了,还要赶去宫里。
她叹了口气,看了看周围,道:“怎么不见红袖和阿兰?”
青纱奇道:“不知为何,她们和您回来后,就待在房里,不肯出来。”
梓萱是知道缘由的,她叹了口气,也是真难为她们了,道:“我去看看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