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王氏,贼喊捉贼!”梓萱恨的咬牙。
王子献蹙眉道:“你带着相九和阿兰,把那些黄金从后门运出府,那里有马车,你们直接去大理寺找公孙大人,我会安排好一切,这里交给我!”
梓萱记得,公孙大人是舅舅的好友,王爷让她去那里,肯定是信得过的。
事急从权,梓萱焦灼的看着他,道:“你要小心!”
“嗯!”王子献道:“相九,快随王妃去。”
“是!”相九作揖应道,立马跟着梓萱离开。
梓萱怕来不及,万一到了后门被人截住就人赃俱获,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她只得冒险动用空间,让相救和阿兰在门外等候,只身进入库房,意念一动,把三盘黄金全部放入空间,这样,即便被人截住,也搜不出黄金来。
几秒钟后,她立马从库房出来,对相九和阿兰道:“快走!”
相九一懵,紧跟在梓萱后面,低声道:“王妃,黄金呢?”
梓萱道:“已经在马车上了,相信我,快走吧!”
相九迷茫的看向阿兰,阿兰同样迷茫。
到了后门,梓萱径直上了马车。
相九本想看看马车里到底有没有黄金,但他还没瞅着,梓萱就已经放下了帘子。
她催促道:“相九,快走!”
相九只好赶紧驱马离开,阿兰和他一同坐在马车前。
马车刚走没多久,梓萱就从后窗看到,官府的人已经围到了后院。
她抚了抚心口,默念道:感谢佛祖,幸好有意念空间,才能走得快!不然在劫难逃不说,还得连累其他人!
快到大理寺时,梓萱才从空间里把那三盘黄金拿出来。
相九把马车停在门口,拿着王府的牌子,和门前的官兵交涉。
梓萱从马车上下来等候,过了一会,一个身着深紫色官府,大约四十上下,面容严峻的男人从立马出来,她想,那应该就是公孙大人了。
果不其然,只见相九作揖道:“见过公孙大人!”
梓萱带着阿兰一起行礼。
“免礼。”公孙大人道:“不知王妃有何要事?”
梓萱看了眼马车,婉转的说道:“能否请大人移步?”
公孙大人眉头微蹙,走去马车前。
梓萱把帘子移开,三盘黄澄澄的金元宝暴露在眼前。
公孙大人神情一炳,道:“这是?”
梓萱掩了掩面,委屈的说道:“大人容禀,前几日,我继母送来的恶仆在府中闹事,把我的院子弄的不堪入目,还打翻了几盆价值百金的幽兰。”
“继母那日带了人来找我理论,幸亏我证据确凿,她理亏在先,答应替那恶仆还五百两黄金,还签下了字据。”
梓萱从袖口拿出昨日的口供字据来,至于王氏拿走的那份,是她早上去王子献房中拿的仿版!
她深知王氏爱财如命,怎会轻易拿出五百两来,之所以留一手,就是防止她使诈,如今看来,谨慎真是一种好习惯!
“您看,这是我继母和她恶仆签押的字条。”梓萱眼里蓄着泪水,道:“谁承想,她今日给我送来的黄金,竟是偷的夏候府的!”
“您看这上面,皆刻有一个‘夏’字!我问了王爷才知道,这两日京中多户显贵人家被盗,继母她......竟然把这样的黄金给我,这是要置梓萱于死地啊!”
说到动情处,梓萱潸然泪下,“公孙大人,我和王爷势单力薄,真是害怕的很啊!”
公孙大人义愤填膺的道:“那王氏果然不简单,竟胆敢触犯律法!”
梓萱“呜咽”的擦拭着眼泪,“继母真是好狠毒的心肠啊!”
这时,忽然有人骑快马赶来,是王府的护卫。
只见他勒紧缰绳,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急报道:“王妃,不好了,富察大人带人闯进了王府!”
“啊!”梓萱知他是王爷派来的,佯装六神无主,转头对公孙大人道:“王爷自幼体弱,怕是受不了这番折腾,公孙大人,这可怎么办啊!”
公孙大人怒道:“真是岂有此理!来人,带队人马,随我去献王府!”
“是!”身后的官兵应了声,立马跑步去集结人马。
公孙大人道:“王妃请上轿子吧,我带人和你们一同去王府!”
“多谢大人!”梓萱含泪行礼,在阿兰的搀扶下,上了马轿。
放下帘子,梓萱方才冷静的拭去脸上的泪水。
此时的王府内,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王子献依旧淡漠的坐在椅子上,翻看着书简。
当梓萱和公孙大人带人赶到时,被门口的官兵挡住。
公孙大人拿出大理寺的令牌,这才放行,允许进去。
刚踏入大门,梓萱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盆盆罐罐碎了满地。
但最令她意外的是,太子和李欣然居然也在府中!
李欣然见到她,假情假意的不忍道:“妹妹,你怎么这么糊涂,居然敢去偷夏侯府的金子!”
“姐姐还以为,你成婚后改了性子呢,以前在府里偷偷母亲的金银首饰也就罢了,没想到现在胆子越来越大!”
她说完,一脸恨铁不成钢的伏在太子肩头哭泣,“都是我这个姐姐的过错,管教不了妹妹。”
梓萱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的怼道:“姐姐?我何时有你这么个姐姐?你是入了我李家的祠堂,还是流了我爹的血了?”
“我的母亲是张国公的女儿,我是张国公的外甥女,张将军的侄女,现在又是献王妃!”
“我的母亲嫁妆丰厚,一生都在扶持夫家,才有今日李家的殷实家底,最后却难产而死!”
“反倒是你母亲,带着你,孑然一身嫁进来做了填房,你母亲用的东西,都是我母亲的!”
梓萱一口气说完,冷眼道:“请问我需要偷、用得着偷吗!真正的小偷,是你们母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