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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烧酒配烧鸡

  沈溪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解释:“不是不是,我是说她拿着刀追了我一早上。”

  我恍然大悟:“那你说清楚嘛,不然杀了一早上,实在令人费解。”

  沈溪坐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清水一饮而尽:“我实在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不就拿了个包子,可是我也付钱了呀。而且她不喜欢她孩子去星罗阁,直说就是,我只是给个建议而已嘛。”

  漠泽放下手中的笤帚:“若我是你,刚才的话打死也要吞回去。”

  沈溪茫然:“我,我又怎么了?”

  五弦捂嘴莞尔一笑:“大侠不知,三娘她,还未许人。”

  话音一落,沈溪口中的茶水就喷了出来,我看了他一眼,好在三娘不在,不然他今天这一下午也只能在后园奔跑了。

  不过令我不解的是沈溪接下来的行为。他放下茶杯站了起来,面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看他的样子是要去厨房,我忙叫住他:“沈大侠,跑累了还可以歇歇,命没了,你想跑都跑不来了。三思啊!”

  不过他只甩给了我一个如仙的背影:“此番一去,必定要得三娘谅解,不然,万死不辞。”

  我们三人看着他进入小院,漠泽突然悠悠地问了一句:“他脑子有病吧?”

  我和五弦齐齐扭头看着他,想了想重重地点了点头,这还没病,世上就没有人有病了。

  我不知沈溪在厨房和三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知道竟然没有一声声的鬼叫传来,而且后来三娘虽然依旧不乐意看见沈溪,可是却也没有要宰了他的欲望了。

  这还是第一个成功从三娘的手里完好无损地活下来的,因而不光是我,就连漠泽都是深深地佩服他这个脑子有病的人。

  午饭时间,沈溪身为客人,本应该自己单独用餐,可是他不甘寂寞硬是等到了我们的吃饭时间然后坐在了我们的座位上。

  我瞥了他一眼:“别以为坐这里就不用付饭钱了,这一桌全部你付,我们可不会跟你

  平摊。”

  不过想来我还是小看了他的阔绰程度,只见他随意地甩了甩手:“无所谓,以后都我请也无所谓。”对于这种散财童子,我是绝对不会故作清高的,因而之后我们的每顿饭,账钱全部记在了清风居名下。

  “漠兄弟,我见昨日与你切磋那人剑法真是一个快准狠,你能帮我引见引见吗?”原来这才是他与我们一起吃饭的目的。

  漠泽细嚼慢咽地吃完了口中的饭,才开口问他:“引见做啥?”

  “比武啊。”

  漠泽蹙眉:“比武?为何要比武?”

  沈溪拍了拍桌子一脸嫌弃:“漠兄弟你真是榆木脑袋。自然是要切磋,切磋啊!我们这种江湖大侠出门历练就是为了寻找对手切磋切磋啊。”

  漠泽被沈溪一堵坏了脸色:“你说我榆木脑袋?”

  三娘看了一眼漠泽被气坏的模样,竟是非常善解人意地夹了一个红烧虾扔进沈溪的碗里:“这位江湖大虾,好好吃你的饭吧。”

  漠泽放下碗筷:“不行,即便你现在好好吃饭也得给我个说法,你竟然骂我榆木脑袋?”

  我看着漠泽,发现他也有自己忌讳以及认真的地方,比如沈溪的这句话,似乎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可是似乎又不太算是逆鳞,因为……

  沈溪迷茫地抬头:“漠兄弟不会这么说不起,胸襟狭隘吧?”

  三娘以手扶额感叹他的无可救药。

  漠泽的眉更深了几分:“你说我胸襟狭隘?”

  沈溪终是意识到了什么:“没没没,我说我榆木脑袋,我说我胸襟狭隘。”

  谁知漠泽已然认真:“我要和你说说榆木脑袋。你可知道榆木脑袋用来形容那些顽固不化思想传统的冥顽不灵之人,小子是个大夫却做了小二,而且极尽风花雪月,并不认为哪里有符合以上症状的。”

  沈溪吞咽了口水,反正自这次之后,他再也不敢招惹漠泽。

  可是我却敏锐的捕捉到了风花雪月:“漠小二,你极尽风花雪

  月?倒是举个例子。”此时此刻,我只能说一物降一物,漠泽拿起筷子认真地吃起饭来,而沈溪说他的胸襟狭隘自也是不了了之。

  可是沈溪还是没有放弃与萧将军切磋一事,饭后还跟个牛皮糖似地缠着漠泽:“兄弟啊,你就帮哥哥这个忙嘛,哥哥请你吃烧鸡好吗?”

  我放下算盘,看着漠泽走到哪就跟到哪的沈溪问:“什么时候你做了人哥哥了?”

  沈溪摆了摆手:“我现在没空,等有空了再跟你说。”

  好吧,此时此刻我是个要被忽略的人,我也很佩服漠泽的耐性,这样被磨了一个时辰竟然还挺得住,不过刚佩服完,漠泽就妥协了:“他是个大将军,你不怕得罪他?”

  沈溪一听两眼放光:“大将军啊,大将军好,那手上功夫可不是盖的,你带我去,带我去。”

  漠泽想了想:“可是他与我有仇怨。”

  沈溪比划了一个二:“两只烧鸡。”

  漠泽又顿了顿:“今天小毛球还没吃东西呢。”

  沈溪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本比划了三,可是蹙了蹙眉,所幸直接一个巴掌给过去:“五只烧鸡。”

  “成交。”

  “成交。”

  第二声成交是我不自觉地喊出去的,听者有份,这个烧鸡绝对要有我的一份,所以也就自然而然地跟着他们一起去了萧府。

  ……

  上次到萧府的后花园是夜里,看不真切;如今白日里看去,繁花似锦,各色雏菊争相开放,空气中浓郁的桂香沁人心脾。假山处流动着人工泉水,这一派景象若是换做平时绝对是修生养性的好去处,可如今我只敢留在廊道内,却不敢往前一分。

  院子内,三足鼎立,微风吹过,掀起三人的衣裙,我似乎看到三种元素的互相竞争,谁也不让谁。

  “大将军,今日是我这位朋友想要与你结交一番,小子已经引荐,就先行离开了。”漠泽干笑了两声抬腿想要离开,却被萧将军给叫住了。

  “既然来了,

  一起喝杯酒罢。”

  漠泽还想要拒绝,沈溪却是先行开口:“在下沈溪,久闻大将军大名,如今一见更是气宇非凡。在下想与大将军切磋一二,切磋完了,再喝酒也不晚。”

  萧将军凌厉的虎目射来,沈溪胸膛一挺,丝毫没有畏惧,见此,萧将军仰天长笑了三声:“我就喜欢你这种年轻人。既然久闻本将军的大名,那不妨说说,本将军叫什么?”

  我一脸汗然,看到沈溪面色一滞,看来他与我的想法也是如出一辙,这大将军未免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人家拍拍马屁,却不想给拍到马蹄子上了。

  看着沈溪越发难看的脸色,萧将军脸上笑意更甚:“既然如此,本将军就给你这个机会知道我的名讳。打败我,我就告诉你。”

  沈溪不屑地撇了撇嘴,“锵”地一声,腰间长剑却是先行出鞘,漠泽果断地闪身离开到了我的身侧:“还是在小白身边好,既能看戏,又安全。”

  我啃着烧鸡看了他一眼:“你先把酒拿来多好,烧酒配烧鸡,乃为绝配啊。”

  漠泽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失策失策,早知如此,我们先行饮酒。至于他们,让他们打完再喝好了。”

  ……

  仅仅片刻,两人已过招十来个回合,我看不懂,只看得到两道剑光忽隐忽现,暗叹沈溪的剑术其实也不差,正要跟漠泽谈论谈论,却发现他看得入神。我撞了撞他的胳膊,才将他的神思给撞回来。

  “怎么了?”

  我看着一地的鸡骨头:“一不小心吃完了,忘记给你留了。”

  漠泽着急地回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袋子,又将视线锁定在我微微凸起的小腹上:“增肥,也不带这么个增法。”

  我挥了挥拳头:“你说什么呢?”

  他慌摇手:“没,可是,小毛球还等着我的烧鸡呢。”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啦安啦,回去我再给你买一个。”却看到他越发难看的脸色,这是才发现,我刚

  吃完烧鸡满手的油。

  “铛!”刀剑相碰的声音重新吸引了我和漠泽的目光,沈溪的长剑被萧将军的重剑挑开,本是必输的局,可没想到沈溪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原地。就在萧将军收回重剑呈防御姿势的时候,沈溪却是出现在了萧将军的身后,原来他不止有一把剑,如今握在手中的长剑看似柳枝般柔软,却削铁如泥,转瞬就把萧将军打出来的树枝削成了数片。

  漠泽点了点头道:“别看沈溪平时不正经的样子,那剑法却是已经难以有人匹敌了。”

  我侧头问他:“那是你厉害,还是沈溪厉害?”

  漠泽想了想:“男人,有的时候不是靠刀剑力量取胜的。”

  我更疑惑:“那是什么?”

  漠泽:

  沈溪手中柳剑灵活异常,萧将军瞬间就被压制,成了被动的局面,他的剑快狠准,可是却并不灵动,在战场上,萧将军的剑所向披靡,可是在单打独斗中,却胜不过灵活异常速度如风的沈溪,柳剑闪烁着寒光打掉了萧将军手中的剑,看着定在自己额前的细剑,萧将军愣了愣道:“本将军,输了!”

  沈溪收回手中剑拘了一礼:“将军,是沈溪冒犯了,取了巧。”

  萧将军拾回自己的剑摆手:“是本将军技不如人。既然如此,之后你唤我萧绎就可。”沈溪怔了怔觉得唤大将军名讳终是唐突:“萧大哥。”

  萧将军大笑了两声随后看向我和漠泽:“一起过来喝酒罢,难得今日这么尽兴。”

  “将军难得尽兴,阿念怎可以失陪呢?”我和漠泽刚坐下,就见到萧夫人款步而来,身边带着环儿姑娘,令我惊异的是,那面上虽不是戏子妆扮,但依旧化了半面的妆容,就连唇脂都是擦了一半。有的时候我真心佩服这个萧夫人,一般人觉得自己半面妆太丑不敢视人,可她却恍若不觉,落落大方,自带风韵。

  她直接坐在了萧将军的身侧,我看到萧将军眼里涌现的怒意,却不知为何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