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货要么在去打猎的路上,要么在去猎艳的路上,家里就剩下妇孺了。
他难得去一次,还碰上人夫妻大战,真是晦气。
“原来是这样。”
看来乌贵是打算拿过往来要挟牡丹就范,美人牡丹和商人王远能发生什么事?
多半是要和杨树林里应外合,然后自导自演一出**之类的戏码,再让朱员外这个地头蛇来收拾王远,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吧。
这是电视剧的老桥段了,她青春年少时还是看过一些的。
上午听到那算命的说有小妾时,她就想到了这些,但当着王远面儿没好说**这话,谁叫她现在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呢。
“喂喂,你干嘛,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迷,再皱着就成小老太了。”赖二狗觉着这女娃怪怪的,干的都是不可爱的事儿。
“你愿意想慢慢儿想吧,我是得回家找吃的去了。”
赖二狗挥挥手,慢慢悠悠往家走。
见面前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泄气,他刚才确实跟捡了钱一样高兴,为啥,因为岳娃子那个傻小子承诺给他打一只兔子,还让他别告诉傅茵,他巴不得呢。
以为在傅茵这里还可以得一份儿呢,那能不开心吗?
结果煮熟的鸭子,被他娘给一锅换回去了。
岳娃子那里他也不敢接了,这两孩子就是一伙儿的,到时候穿帮了捅到他娘那里去那还得了。
“老娘我回来啦。”
“......”
这话是叫她呢,还是叫他自己呢?李婆子觉得这话不好答应。
“老娘我,额,老娘,儿子回来啦?”赖二狗拍拍自己的嘴,嬉皮一笑。
“回来啦,锅里有玉米棒子,拿去吃吧。”
李婆子这才转过头,继续拿菜叶子逗鸡,一公一母两只鸡,鸡吃得欢喜,她看着也欢喜。
“好嘞”赖二狗转进灶房,捞了一根玉米棒子蹲在屋檐下啃起来,“老娘啊,刚才岳娃子和傅家丫头来找我了?”
“嗯,岳娃子来了,不过傅家丫头我没看到啊?“李婆子逗着鸡,
“哦”赖二狗点点头继续啃,又觉着不对劲,“娘,傅家丫头没来,你只见过岳娃子?”
“是啊,咋的啦,这是。”李婆子奇怪地看着儿子,傅丫头要来她家吗?
娘只见了岳娃子,怎么可能跟岳娃子说那些感谢的话呢。
上当了!赖二狗“啊”地惨叫一声,刚还觉得回甜的玉米棒子顿时变得没滋没味儿了,他的兔子,他的下酒菜啊
娘还说傅家人厚道,这丫头不正宗啊,一点儿都不厚道。
想他堂堂来烟村混界一哥,居然上了个小丫头的当,丢脸哦,被欺骗的感觉真的好不爽哦,他得想办法把场子找回来。
“咕噜”
好饿啊,赖二狗摸摸肚子,叹口气,他还是继续啃玉米吧。
李婆子没得到回应,见儿子脸上一下暴雨一下多云的,觉得实在理解不了,只好不再理会转头继续喂鸡,她要把它们养好一些,多孵些小鸡出来,呵呵。
傅茵到罗大力家的时候,他正在敞开的院子里劈柴,力气大就是效率高,枯老的粗树枝一斧子下去就劈成了两半的。
打眼一瞧,墙边儿还堆着些裹着泥浆的莲藕,长的少,短的多,品相也不好,这样的藕可不好卖,也只能尽量放久一些自己慢慢吃了。
“大力哥,忙着呢?”
“哎,茵子,你来啦。”罗大力显得很高兴,抹了一把汗,把小凳子搬出来,“来,快坐。”
放下凳子又要慌着去倒水,被傅茵拦住了,她还有事儿坐不了一会儿就得走。
“大力哥,听说这两日家里挺热闹呀。”傅茵咧嘴微笑,开玩笑一般,“嘿嘿,什么时候给我添个大姐姐啊。”
“啊,没,没有的事儿。”
罗大力想摆手否认,对上傅茵虽然笑着却认真的眼睛,又慌得把手放在膝盖上,老实回答,“就是王媒婆上了几趟门,我,我还不知道咋办呢。”
哦~上了几趟门呀,傅茵点点小脑袋,上男方家门的媒婆可能是自己主动去卖吆喝的,也有可能是女方托她打听的。
她本来想把自己的来意说明就去忙别的,又觉着罗大力平日也没个说话的人,怪孤独的,那就再聊聊多坐一会儿吧。
“都是哪家的姐姐啊。”
罗大力觉得说出去对女方声誉不好,有些踌躇,又听傅茵说,“放心,我保证不说出去。”还举起手做发誓状,瞧着严肃又可爱。
“嗯,我信你......”
等他说了都有谁,傅茵无语了,一个不正经的寡妇,一个懒婆娘,还有一个姿色不错可开口就要二十两银子,条件还很多。
“那杨老婆子怎么都跟你攀上亲戚了,她家提的要求是啥?”
杨燕长得还行,如果杨老婆子要求不过分,罗大力很可能心动,这才会给她们事儿成了的感觉,可这不像杨家能干出来的事儿啊。
“给十六两银子,每年再给二两银子的孝敬钱。”
“二两银子?“傅茵睁大眼,嗓门有点儿高,“你干一年的收成刨除自己的基本吃用,剩下的能有三钱都顶天了吧,剩下的哪里找?”
“她说她知道有地方能挣大钱,活儿多得干不完,只要有力气,手脚麻利就行,能让媳妇儿过上好日子。”
罗大力以为杨老婆子是想让他去给地主当长工,可他不想离家太久,也舍不得这些庄稼地,一时纠结起来,手心不停地搓揉膝盖上的粗布。
“......”
只需要手脚麻利就能挣大钱,哪家大户的活儿多得干不完?傅茵十分奇怪,问他,“杨老婆子还说什么了。”
“就问了些进山的事儿,知道我差点儿被熊追上,还夸我跑得快。”
好家伙,跑得快也是手脚麻利,把熊扛出山是得需要大力气,而且莫郎山山的‘活儿’确实很多。
这个死老太婆,是想嫁了侄女儿后再逼着大力哥进山打猎吧,或许还惦记着再弄只熊也不一定,傅茵沉下了脸,看来她不劝着是不行了。
“大力哥啊,今儿我去镇上碰到一算命的。”
罗大力一听算命的就紧张,说话都结巴了,“干,干啥,要算命。”
“咳,大力哥,你别紧张啊。”傅茵吐吐舌头,她好像戳了别人的伤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