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因此胖了足足三斤,直奔九十斤大关。
看来站在Z国顶端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名声响叮当还好用。
今天星期六,不用去公司,祁晚换好了衣服,决定去自己的咖啡店转转。
刚下到一楼大厅还没出门,祁南奂就朝着她小跑了过来,得亏祁晚灵敏瞥了一眼来人,不然直接警惕上手。
“小晚,小晚…”
祁南奂拿着一张卡,极其殷勤地交到她手上,“这个你拿着。”
“这是什么?”
“给你的零花钱。”祁南奂满脸笑容,眼尾甚至笑出了几道明显皱纹,“这里边钱不多,仅有几万块,小小心意。”
祁晚:“!”
连忙将卡收进口袋里。
万恶的资、本、主、义。
有钱人说话也太猖狂了。
几万块竟然还不多?
虽然她是个祁家大小姐,但有名无实,不仅名下没房产,平时也没从家里得到过几分钱。
小时候想要什么,都是管家出钱帮忙支付,成年了更别说,零花钱这种东西她就没见过。
现在为了让权庭恺照顾生意,可真是想尽办法的讨好她。
果不其然,距离上一次提及这问题还不到两天,祁南奂弯着唇角,对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爸爸,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明知道人就等着这句话,祁晚却故意满足他的心意。
祁南奂一听到自己想要的,也不再掩饰了:“小晚啊,你让我办的事情我都照办了,上次我说的,让权少照顾照顾我们即将开发的旅游业考虑得怎么样了?”
“爸爸,我和权少的关系,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祁晚顿了顿,再去看祁南奂的脸,早已倏然变了色。
她眼尾欣然翘起一道弧度,又笑眯眯道:“唉…也就是能近他身的普通债主关系吧,爸爸,如果你再答应我一个要求,我一高兴了,跟权庭恺说起话来,可能会更好使一些。”
“小晚啊,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听闻今天说得通,有戏,祁南奂又恢复了温和:“别说是因为权少的关系了,换成平时,爸爸也会无条件答应你的要求。”
“哦?”祁晚漫不经心地歪了一下头。
目的这么明显,原主竟然迟迟才有所领悟,而后,心灰意冷。
要她看,能说出这种话的渣爹还留着过年?
“什么都可以?”她又问。
祁南奂始终扮演着慈父的角色:“当然了,小晚,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呵。”祁晚轻笑了一声,漂亮的唇瓣如同绽放的花一样美,“要‘祁氏’也行吗?”
如花,却是一朵在满是荆棘中生长的玫瑰,危险带刺,一击致命。
祁南奂蹙起了眉,棱角的表情在随之微微开裂,到最后,甚至暴·露了本性:“不行!”
声音还挺大,祁晚眉尾寻声而抬,似有若无的嘲讽。
接触到她的表情,祁南奂神色有些慌乱,极力想开口解释之际,只见祁晚理了理鬓发,笑道:“我开玩笑的。”
“我不过是想多要个五十万块钱,将我那咖啡店开个连锁。”
亲眼所见祁南奂又恢复了自然的脸色,于是,她背过手,故意卖乖问:“爸爸,这个要求还过分吗?”
“小晚的任何要求当然都不过分。”祁南奂提起的唇有些不自然,甚至额前还微微冒起了冷汗。
“小晚啊…我刚刚其实是想说,将来公司自然也会是你来继承,我只是想现在打理好公司,等到交给你时,会管理得轻松一些…”
祁晚意味深长地单眼扬起了眉,嗤,公司还会等到她来继承?
恐怕没到那个时候,人就彻底掌控了祁氏集团,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祁晚心里暗自腹诽许久,表面,却温温柔柔道:“那,谢谢爸爸了…”
——
晚时光咖啡厅休息室。
祁晚闲适地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虽然她手指在肆意滑着手机屏幕,但人却走了神。
权庭恺的私人电话·号码她拿到手了,但先前打去了几个电话都是关机,她怀疑权庭恺是故意的,想吊她。
她钓他,他吊她。
看来出来混还是要还的。
祁晚“唉”了一声,身子朝后仰,懒洋洋地靠在了沙发背上。
心烦。
一安静坐下,祁晚犯困的毛病就显了,合着眼就快睡熟时,一声椅子摔地上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
紧接着,几道类似于吵架的声音层层叠叠响起,翻了个身的祁晚颇为烦躁地“啧”了一声,捂着耳朵,怒意值不断随声攀升。
“草!”她还是没忍住飙了一声脏话,揉了揉眉心,“蹭”地起身,直冲大门。
该死的,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厮敢在她的店里闹!
靠近咖啡厅前台的单人桌位,两个披着米色围裙的男店员正在与穿戴奇异的男子辩驳。
店铺在商场内,声势浩大,不仅在店里品咖啡的,还有在外面逛街的也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权颢今天从学校偷溜出来时差被抓就算了,逃跑时还丢了一条项链。
那项链是条纯的小金链,他去年十八岁生日时父亲送的,值不少钱。
本身心情如此糟糕了,现在还发生这种事!
“我一定,以及肯定,我没说要在摩卡里加糖,还有这份彩色冰淇淋,我说的是要两个抹茶口味和三个草莓口味的,不要牛奶,你放一个牛奶口味的给我干什么?!”
权颢情绪异常激动,指手画脚的更像个社会混子。
两个男店员相觑了一下,如果说是一个人没听清就算了,他们两个人都在场,且听到的一致。
“这位先生,您说的摩卡与冰淇淋的问题我们听得很清楚,如果是我们真的搞错了,我们肯定会进行赔偿,但现在的情况,我们实在没有办法重做。”
他们对每个客人的态度诚恳,但他们也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有的事绝不虚实。
“好,跟你们没办法讲。”权颢暗暗深吸气尝试平复心情,却发现如何都无济于事。
他叉着腰,在原地不能自已地朝左转右看,最后,他指挥着手,满脸不耐烦道:“谁是你们的老板?叫你们老板出来,我他妈亲自……”
“就是你他妈闹事?”刚从休息室出来的祁晚远远就听见人这大嗓门,熟悉下,她推开两个男店员,见到了嗓门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