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汉子哀嚎的声音越来越小,静静地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黑袍女子挥了挥衣袖,看了看山脚下的苗寨,悠悠的走下山去。
山下的苗寨此时已是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苗族篝火会展开的如火如荼。
在这里,男女老少,通常会在饭后围着一堆篝火,静静的看着年轻男女,手拉手围着篝火跳舞,但凡有情投意合的年轻男女,常常会在这种场合下,结下一世情缘,也能常常在这听到许多甜蜜情话。
一点也不逊色于后世的相亲舞会。
这样的篝火会,新奇中又带着一丝丝浪漫色彩。
徐敏满脸警惕的坐在郑商卿身边,这会儿她已经替郑商卿打断了五六个女孩的跳舞邀请。
坐在篝火最外面一圈的郑商卿,一脸生无可恋,要不是有徐敏坐镇,天晓得这些女孩会不会把他扔进篝火,然后再撒一点孜然,妥妥的一顿烧烤大餐。
“哎,人在南疆,身不由己啊。”
坐在一旁的齐鹤年顿时便憋不住了,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我坐在这里一个多时辰,都快下出几个蛋了,也没见有姑娘来找我,你倒好,这是说风凉话了,是吧?”
郑商卿:……
“你要真把我当朋友,倒是教教我呀?”齐鹤年翻了翻白眼,朝着篝火边跳舞的女孩们努了努嘴。
“这个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吧,你把手伸出来。”郑商卿犹豫片刻,碰了碰齐鹤年肩膀。
齐鹤年很是听话的举起右手…
“低一点,不不不,再低一点。”
“这样子?”齐鹤年一只右手都快要放到了地上。
只是郑商卿显然没打算按常理出牌,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便将他轻轻往前一推。
齐鹤年右手变这么好巧不巧的摸到前排的女孩臀上。
瞠目结舌的齐鹤年还没有反应过来。
前排一个熊腰虎背的胖女孩,霍的一下站起了身子,大粗腿狠狠一跺地,俨然地动山摇般效果。
整个篝火晚会仿佛开启了震动模式。
众人还没坐稳呢,便见到齐鹤年被这胖女孩按在地上狠狠一顿胖揍,然后又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坐在前排看篝火晚会。
倒在地上的齐鹤年伤心欲绝的爬了起来。
郑商卿你个坑货…
为什么造孽的是你,挨打的却是我?
想了想,齐鹤年有些不甘心的问道:“郑兄,若换做是你,你会娶这般脾气大的女孩吗?”
还没回过神来的郑商卿愣了愣,一脸严肃:
“我宁愿找一个充气的,也不愿意找这样有脾气的。”
篝火晚会随着夜色渐浓,众人也逐渐散去。
齐鹤年诧异的看着,还未熄灭的篝火旁边站着一个白衣女子,凶口急剧起伏的正在深呼吸,定睛一看,却是苗族女子倪珍春。
“倪姑娘!你这大晚上不睡觉的,在这干什么?”
“呃…没…没什么,我在给自己充气。”倪珍春害羞的撩了撩鬓边青丝。
齐鹤年:……
晚上,两人挤在狭窄的花木cuan上。
想了好几个时辰,齐鹤年也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需要充气呢?
一夜无眠。
睡梦中,齐鹤年好像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给硌醒了,轻轻地推了推身边的郑商卿:
“郑兄,你腰间什么东西硬邦邦的,顶着我难受。”
郑商卿尴尬的看着腰间,自己好像没起反应啊。
仔细摸了一摸,原来是自己腰间的七匹狼裤带头。
两人尴尬的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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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僻静的南疆苗寨。
林子里传林子里传来的鸟叫声,田野里传来的蛙叫声。
仿佛就是一个个天然的闹钟。
郑商卿轻轻推开了木窗户,温暖的一丝阳光,照进了屋子,清新的空气让他张开双臂,两眼轻轻闭上,美美的享受这早晨的独有氛围。
隐隐约约听得屋子外头,倪珍秀好像和两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正在吹牛。
白衣小男孩:“哎,昨晚我被蚊子咬了,脸上肿起了好大一个包。”
倪珍秀:“你这算什么?你知道吗?我们家那个未来的姐夫,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叮了几口,两条腿肿的好粗…”
另一个黑衣小男孩满脸的不服气:“哟,我说秀儿呐,你们这算什么?我姐姐啊,不知道被什么叮了一口,整个肚子都肿起来了。”
郑商卿:……
白衣小男孩幽怨的叹了一口气:“秀儿,你们家昨天来客人了,想必昨晚吃肉了吧?”
倪珍秀骄傲的一挺凶大肌:“那是,昨晚我家里呀,什么猪头肉呀猪蹄呀猪边什么的,吃都吃不完。”
黑衣小男孩满脸艳羡:“哇!我都好几个月没吃过肉了。”
白衣小男孩有些诧异:“猪头肉和猪蹄我都知道,猪边是什么鬼?好吃吗?”
倪珍秀:……
黑衣小男孩有些不高兴:“你别打岔,好端端的,秀儿说话的时候你别插嘴。”
白衣小男孩顿时觉得很是委屈:“怎么了嘛,我说错什么了?明明是你先插嘴的。”
黑衣小男孩说:“你是不知道啊,我家一年到头难得吃一回肉,上次我吃一回肉呀,我那一整天身上都是肉味,想死人了。”
白衣小男孩满脸不屑,啐了一口:“谁家还不是这个情况?我记得前两个月我家吃了一回肉,一转身,我放了一个屁,结果邻居家的猫猫狗狗跟了我好几里路。”
郑商卿:……
迷迷糊糊醒过来的齐鹤年凑过身来,拍了拍郑商卿肩膀:“外面那些人在说什么?”
郑商卿耸了耸肩膀,“没什么,无非是小母牛倒立——牛13烘天”
正想还说两句,却见徐敏蹬蹬蹬地冲上了楼,拉着他就往楼下跑…
“徐姑娘,到底是什么事啊,这么风风火火的?”郑商卿被他这么急匆匆的拉着,脚步显然有些跟不上。
徐敏气呼呼的停住脚步,手指头狠狠的戳了戳他脑门:“为啥?你…你说还能为啥?还不是因为你的事,倪珍春她姨回来了。”
“啊!?真的假的?”
“废话!这还能骗你不成?她姨就在楼下,你快快随我下楼,想必你身上的蛊毒有救了。”徐敏不由分说的,拖着他继续跑。
院子里,一个黑袍女子,轻轻的摘下斗笠。
摸了摸自己满是雨水的脸庞:“春儿,春儿…你在家吗?姨我回来啦。”
倪母在厨房隐隐约约的听到声音,隔着老远的便回应道:“谁在叫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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