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商卿尴尬的回头向那蒙面的无名前辈回头望了望,只见他坚定的朝自己点点头。
便只好硬着头皮,向那柳红衣说道,“前辈切莫着急说这些,不如让我一试,或许能有所帮助也未可知呢……”
有些自嘲的仰天一笑,那身负重伤的柳红衣微微的点点头,罢了罢了,也且随他吧。
也不忍心拂了这小伙子一番心意。
郑商卿便立刻运功,洗心诀顷刻之间全身运转,身旁带起的烈烈风声,将衣袍刮得呼呼作响。
只是下一秒那坐在床上的柳红衣满是不可置信的瞪了瞪大眼睛,却猛然发现自己双眼已瞎,却如何睁开眼睛也看不见眼前任何事物。
但这顷刻之间,却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一股极为醇厚的真气在自己体内快速游荡和冲击着。
心中一起便,立刻运起半月门的独门功法,配合涌入体内的这一股醇厚真气,快速运转起来。
顷刻之间。
便感觉到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势,仿佛在以极快的速度恢复着。
转眼之间,即便是身为半月门门主柳红衣,一时间也顾不得自己有多么高的阅历,情不自禁的有些喜上眉梢。
见自家师尊上脸上吐出满意的笑容,身上多处剑伤也快速的恢复,站在一旁的白雪,高兴的快要跳了起来。
二话不说便领着众多半月门女弟子呼啦啦的一片跪在郑商卿面前,“我等半月门弟子,多谢恩公仗义出手相助!滴水之恩,我等来日定当涌泉相报。绝不敢忘。”
缓缓的收功起身,那郑商卿微微的睁开双眼。
却见眼前呼啦啦的跪着一片半月门女弟子,赶紧起身挨个搀扶,“使不得啊,使不得,我们斩妖司与半月门同是在此受苦受难,理所应当的风雨同舟,相互扶持帮助,实在担不得诸位如此大礼,起来吧,还是快起来吧。”
众多半月门女弟子齐刷刷的再次躬身致谢,“多谢恩公……”
郑商卿连忙的慌忙摆摆手,示意众人不要多礼。
但一转身,正准备问问那柳红衣伤势恢复的如何,却冷不丁的见那坐在床上的柳红衣,嘤咛一声,直愣愣的倒在自己怀里。
整个人仿佛气若游丝,浑身无力,满脸通红,一时间吓得郑商卿有些手足无措,简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急忙望向那一旁的白雪。
那白雪急忙起身,走到柳红衣面前,探了探她的脉搏和心跳。
好半天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恩公切莫着急,想来师尊接受了这一股醇厚真气,一时间还无法完全化解,所以这顷刻之间,我始终表现得有些气若游丝面色潮红,恩公倒也不必介意,我师尊这情况稍微休息片刻便能恢复。”
郑商卿点点头,也便不疑有他。
……
然而却在此时,门外响起了呼呼啦啦的一阵嘈杂响声。
刚刚还坐在床边给那柳红衣擦着唇边血迹的白雪,立马被吓得惊醒,连忙站起身来。
看了看郑商卿,轻声低喝道,“不好,那些浮云山弟子又围上来了……这,这该如何是好?”
想起刚刚那些奔逃之中,被无情斩杀的那些落单师姐妹们,要么被无情的杀死,要么被众多浮云山弟子在浪笑中给肆意侮辱,丢了自家贞洁。
想起这些可怕的画面,一众半月门女弟子便纷纷抽泣了起来。
也不知是女儿家的胆小怕事本性,还是担忧自己过一会儿也极有可能面临那样的惨状。
一时间整个房间便充满了姑娘家的哭声。
也不知是忍不住了,还是有些我见犹怜,傅归山急忙的站出来嘈杂众多半月门女弟子摆摆手,“诸位姑娘都别哭了,要不我出去开门,向他们好好说道说道……”
听得傅归山这么一说,这些半月门的姑娘们顿时哭得便更大声了。
无奈的摊了摊双手,傅归山求助般的望向那个郑商卿。
这家伙泡妞如喝水,想来定有办法。
见众人齐刷刷的眼神望着自己,郑商卿情知避不过了。
便站起身来,望着众人朗声道,“诸位莫怕,些许浮云山弟子其实又有何足道哉!但要有我在定,让他们无法跨进房门一步。”
听得这话,一时间众多半月门的姑娘们便停止了抽泣。
也不知刚刚是他成功的为柳红衣疗伤止血的缘故。
半月门众多女弟子竟然一时间对他信任无比。
看的齐鹤年和一旁的傅归山,艳羡无比……
好家伙啊。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自己为何竟然没有这般境遇呢?
也多希望感受一下众人膜拜的感觉。
金创药的效果极好,此时徐敏肩上的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在郑商卿的吩咐下为他找来了画架。
只见郑商卿右手一伸,凭空的变出一只铜制画笔。
便在那画架子上刷刷刷的画了起来。
大概是吸收了上次画孙悟空失败的经验。
这次郑商卿画的有些得心应手,在画架子上运笔如飞。
不到一会儿,一个头扎着两个发髻,浑身上下火红的装束,肩膀和腰间,飘挂着一条缠缠绕绕的混天绫。
脚上踏着两个冒着火的风火轮。
手中一把像极了红缨枪,一般的火箭枪。
画中的哪吒威风凛凛,英姿飒爽。
看得众人啧啧称奇。
傅归山却摸了摸后脑勺,“郑秀才,你这画的啥哟?男不男女不女的,也不知是何方怪物。”
啪的一声。
只见傅归山直接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柱子上,激起一阵四处飞扬的尘雾。
哎哟的一摸脊背,傅归山不由的此时倒吸一口凉气。
到底是哪个瓜批?给老子冷不丁的来这么狠狠一脚。
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定睛一看,却见一个浑身火红装束的小童子,眉毛倒竖满脸愤怒的站在自己面前。
赫然是那刚刚画中的哪吒。
傅归山郁闷的摸了摸额头,望着那一脸怒意的哪咤,“你是何方妖孽?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冷不丁的便给我一脚,哎哟哎哟,可疼死我了。”
哼哼的一声冷笑,那哪咤一首吃着火尖枪猛地跺在地上,一只手很飒的叉着腰,朝着那傅归山嘿嘿一声冷嘲热讽:
“你家大人没告诉你做人说话,要懂礼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