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受伤,不用看了。他们怎么伤的了我?”段祁御表示抗议。
池泤霁一脸怀疑,还是准备上手扒衣服。
此刻这房里上演的一幕颇有一些女强盗想要强逼俊俏公子从了的样子。
段祁御怕自己反抗太过会不小心伤到她,所以几乎就是没反抗,很顺从她的动作。
现在段祁御都已经被扑倒在桌上了。
“王妃,王妃……”
纤儿一进来看到这一幕,眼里立马就上演了一次瞳孔地震。
没想到自家小姐竟是这样,额,强势的女子。
愣了一小会了,觉得自己此时进来实在是不合时宜,然后小脸红红的就跑出去了。
路上看到景止好像还是要进来的样子,连忙停住脚步,将他拽走了。
景止怎么可能被纤儿这种柔软的女子给拖得动,不过是看到她小脸红红,就像是撞破了什么好事的模样就知道了。
所以也就跟着出去了。
然后就在院门外等着,保证主子大声叫她进去的时候可以听到。
景止不小心瞥到纤儿脸儿红彤彤的样子,不由地竟觉得女子竟是这么,可爱的吗?
形容女孩子是这样形容的吧。
随之景止的耳尖也悄悄爬上了一抹绯红。
而房里,注定会被纤儿的一嗓子给嚎的惊醒过来。
尤其是池泤霁这个“主事人”。
她看到纤儿那丫头的反应就知道她铁定想歪了。
所以才会那么脸红红的跑出去。
还真是十分尴尬呢。
然后池泤霁就起来了,没有再压着段祁御了。
“行了行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还不操这个心了。”
池泤霁装作多余的样子坐向了另一个凳子。
还自顾自的拿了那被挤到桌子边缘的茶具,倒了杯茶来喝。
段祁御还保持着被她推倒的样子,他也不动,然后转头看向池泤霁。
委委屈屈的说道:“王妃就这样才做了一点点就要离去了吗?这让人家很是难受啊。”
池泤霁浑身一个激灵,这话语她听着觉得好像不太对劲啊。
她立马装作无事的放下杯子,然后就冲向门外。
废话,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段祁御又岂能让她如意,一翻身就追了上去。
池泤霁最近的轻功也是小有所成,跑得还算挺快的了。
于是院门口的纤儿和景止就看到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跑了出去,前者明显是慌慌忙忙,后者明显是气定神闲。
这谁胜谁负那还不是高下立判?
然后纤儿又看了一眼景止,发现他眼里也是一片了然的样子。
纤儿也就回去等着主子回来了。
景止也下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了。
还是不在这儿碍着主子的眼了……
尉迟希麟比箴岚国使臣回去的早,当他到了箴岚的时候,他们剩余的使臣还在绛离。
并没有准备启程回去。
一来是因为绛离皇帝不日将举办寿辰,二来是因为绛离皇帝有意再将他们多留些时日。
表面上是说多留下来玩一玩,实际上打的什么心思却是不得而知了。
尉迟希麟回到府里,就去了祠堂。
因为他只要犯了一点错,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错都会到祠堂来。
有的时候是请家法,也就是拿拇指粗细的藤条抽打脊背,一直打到白色的寝衣全都沁满了血色为止。
有的时候是跪祠堂,不过一跪就是一天。
还记得好像第一次跪祠堂就是跪了一天,那时候还挺小的,跪着跪着就晕了过去。
因为滴水未沾,又没有进食,小小的身子终是挺不住。
当他醒来之后却是又被勒令继续去跪着。
他其实很想说不再跪了,但看到父亲那眼睛,终究是不敢忤逆了他的意思。
他父亲的威信也就这样在他心里树立了起来。
此后但凡是他出了什么错,那必定是会去祠堂领罚的。
所以这次他不等人“请”,自己就去了祠堂了。
到了祠堂,就看到一个满头华发,身着华贵的男子背着手站立在那些牌位面前了。
“父亲。”尉迟希麟叫了一声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然后他就跪到了薄薄的蒲团上面去,等着他的父亲开口说话。
“我倒是还不知道你还有这种想法。竟然觊觎他人的妻子。”尉迟希麟父亲的这句话说的可是极其地阴阳怪气。
“原以为你是不喜箴岚女子的样貌,所以这才让你去绛离挑选一番。你就是这样做的?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说完他就转身过来,睥睨着跪在地上的儿子。
他对这个独子那可是寄予厚望啊,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为他铺好了往后十年的路了。
自小到大,哪一门课都是在用心教导,然后便是掌家,扩展势力。
到了年龄,也就开始为他物色妻子。
不过看他兴致缺缺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不喜箴岚的女子,给了他一点自由却做出这种让他失望的事情出来。
“动手。”尉迟希麟的父亲又转身回去面对着牌位。
那一旁站着的人一看就是个孔武有力的武夫。
手里的藤条和以前也不一样了,这一根上面还缠着带刺的荆棘。
这个带刺的东西好像扎破皮后还会使人瘙痒异常。
再加上打破了皮之后,那滋味更是不可言说。
不过尉迟希麟也不带怕的,第一条抽上他身的时候还是跪的笔直。
一直到了十几二十下之后,他的背上其实已经布满了血痕。
衣服也早已被荆棘给打破得成了碎布条子。
直到他被打的匍匐在地,他父亲才示意那人停止了抽打。
“你倒是有骨气,被打成这样了还能一声不吭的。”
然后就有人来给他上药了。
都是上好的金疮药,不过却没有止痒的功效,只能痒着。
接下来这三天,他就在这祠堂度过了。
只要能跪着了,那就必定要跪着,不能跪着,趴也要在这儿趴上三天。
“你又将他打成什么样了?”尉迟希麟的母亲问道。
“打趴下了。”他的语气淡淡,就像是在说今日的天气很好一样。
她却是不信就仅仅是打趴下那么简单,必定是血肉模糊的才是。
不过,祠堂那地方她是没资格去的,就连靠近都不能。
这也是大家族里,女子的卑微之处吧。
反正里面女子都是不能进入的,不管你是主母还是女儿、儿媳,都不可以进入到祠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