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慧一愣,随即轻狂地用刀拍拍她的脸:
“你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是他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我相信,他跟你不是一丘之貉!”
“你错了,他跟我是一丘之貉!”
“我不信。”
“好吧,那我告诉你,他不知道,都是我一个人干的!就是这样,你相信吗?”
张小慧真的很可恶,临死前,她都要玩弄自己。
凌冰干脆闭上眼睛缄默了。
张小慧却像还没有玩够,见她不理睬自己,又用匕首在她的颈部轻轻划开一条小口子,面带微笑看着鲜血慢慢泌出。冰儿略一蹙眉,她又用匕首边刃在冰儿喉前接住血珠,眼睛死死盯着她,却把血珠移到自己红唇前,伸出舌尖舔舔,一付心满意足的样子:
“其实,你的性格跟莫不凡很相像,真是一对好兄妹。而你这迷人的小模样却是红颜薄命,远不及他有福气。”
“这是什么话?”凌冰听了蓦地睁开眼睛,拧着眉心看向她。
张小慧却又不言语了。
这时间,王方唐已经被那两个大汉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弄晕,被剥完身上的衣服,一缕不着地拖了出来,扔上了房间中央的大床。
凌冰见着王方唐像死狗一样被拖出来,情知不妙,急忙叫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
“冰儿妹妹,王方唐对你朝思暮想,我方才答应了他,让你们做一对野鸳鸯。我不能食言啊!哈哈哈!”
张小慧为自己的想法得意不已,狂妄大笑,身上那雅致温婉的气质荡然无存。
“你这只恶毒的母狼,真会伪装,”冰儿恨极,反而轻蔑地笑道。“总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
张小慧蓦然收了笑声,恶狠狠地凑到凌冰面前:
“你还敢诅咒我,一会儿,你跟王方唐的丑事就会传遍整个纽约都。到时候,看那宁夜华还怎么也娶你,看你那爱惜名声的父亲会不会把你逐出家门。哈哈,想想上千万的男人会流着口水观赏你和王方唐的火爆表演。这一定很爽吧!”
“你卑鄙,你这个贱人!”
张小慧不耐烦听她骂完,对那两个大汉一招手:
“把那药剂拿过来,给他们注射。”
两个大汉应声过来,一人拿一只针管,扎在王方唐和凌冰身上。
凌冰此时完全绝望了,如果她还能动,她宁愿一头撞死在墙上,都不愿意遭此凌辱。
如果真被张小慧拍下视频,丑事传遍纽约都,先不考虑宁夜华和父亲的感受。她最担心的是小寒煦长大,会怎么面对那些龌龊的指责。
她的泪水终于淆淆落下,哀求张小慧: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就一了百了,别让我跟他干丑事。”
张小慧却狞笑道:“不行,这样效果最好!当你的丑闻传遍国内外,人人都会视你为淫贱妇人。等你坏了名声,到那时,我再杀你,不会再有人追究,大家只会笑骂你死得好。至于你父亲,他会感谢我的,感谢我帮他解决了败坏门风的贱人!”
说完,对那两个大汉吩咐:“把她剥了,也扔到床上,设备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就绪。”一个大汉答道。
另一个大汉却涎着脸对张小慧说:
“老板,这小妞长得真不错,既然要拍那种视频,能不能让我们也沾沾光啊?”
“住口!”张小慧大怒,一脚踢向大汉,“行规你们忘记了,不该想的事情不要妄想。”
这一脚正好踢在大汉的身下,虽没怎么着,但那汉子脸上却是很不好看。
看着大汉惊怒的神色。张小慧口气软了些:
“大肖,等这视频传出去,她名声败坏,再没有人给她撑腰。到时候你们想玩我也管不着,岂不是更加安全。”
那个叫大肖的大汉这才骂骂咧咧的,伸手就撕凌冰的衬衫。
冰儿满脸泪水,绝望地闭上眼睛。
正在这时,却听见房间门口传来巨响,“呯嘭,呯嘭!”
“有人在砸门!”调设备的大汉立即住了手,冲到门口。
刚到门口,那浅棕的房间门却被大力砸开,大汉被门“嘭”的打在脸上,立时青黑了脸倒在地上,鼻血分作两条从口鼻处漫延开来。
凌冰泪水模糊地睁开眼睛,看见门口兀然立着一个天神般,高大魁梧的人影,两手持枪一身黑衣。
他怒睁双目,黑黑的胡茬包围了下巴,亚麻色的头发梳在脑后,露出方正的额角。
“住手!否则送你们见上帝!”
一个大汉倒在地上,另一个叫大肖的吓得软了腿,立马举起双手惊慌叫道:
“大哥,我什么也没做,可别杀我啊!”
三个黑衣人从他身后涌进来,瞬时就控制了房间里的三个人。
朋飞瞧着委顿在地上的冰儿,眼中喷发怒火,一枪崩在握着冰儿衬衫布条的大肖腿上,那大肖顿时血流如注,捂着大腿倒在地上。
在大肖惊天动地的哀嚎声中,朋飞蹲下来,脱下自己黑色外套,心疼地裹在凌冰身上。把她抱在怀里柔声安慰:
“没事了,我带你出去。”
她看着他黑黑的胡茬,像是从无法呼吸的冰窿中捞到了暖暖的温水里,心里忽地踏实下来。
喃喃地叫了他的名字:
“朋飞,你来了……”便晕了过去。
“老板,床上还有一个,怎么处理。”
朋飞瞥了一眼趴在床上光猪般的王方唐,厌烦道:
“阉了!”
“要扔街上让人围观么?”
“好!”
“不要啊!”
王方唐刚刚醒来,盯着一屋子的人正在懵逼。突然就听到朋飞叫人阉了他,吓得惊叫起来。他一激动,药性悄然上身,脸色赤红,就开始扭动,丑陋无比。
进来的黑衣人素质甚好,没有理他,继续恭敬地问朋飞:
“老板,这三个也阉了吗?”
“中枪那个一起阉了,其余带走!”
“是!”
大肖杀猪般的叫起来:“饶命啊!我什么也没干,求求你,我什么也没干啊……”
流着鼻血的那个大汉已经吓尿,听到这话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幸好他没动她,不然身为男人,宁愿去死也不能被阉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