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声点，气势足可以压她一头。”
总裁大大在电话那头给她使劲打气，传授经验。
徐芝芝心中诧异，平常老实，不善言辞的凌冰，今天怎么骂起人来也很犀利。本来准备挑只软柿子捏捏，没想到，还碰到个硬角色。
凌冰把心一横，大总裁在后面撑腰，她便昂首挺胸继续乘胜追击。
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徐芝芝骂道：
“徐姐，看来你胖也不好过，我也就安心了！”
”……“芝芝无语，她是微胖界的但也不是很胖啊。
“你说你长得这么败火，真是天生励志，怪不得你家老公不喜欢你！还家暴你！”
”……“
这小丫头竟然揭她血淋淋的伤疤，徐芝芝的大红唇开始直哆嗦。
在宁夜华毁人不疲之下，凌冰平生第一次学会了骂人，越骂越流利，越骂越戳徐专员的心窝子。
“你说你上班不好好做事，成天妖妖调调在办公室兴风作浪，你老公甩了你，那都是应该的！”
什么不好骂，偏偏老指着人家家庭不幸福骂，太缺德了点嘛。
但这些话却戳得徐芝芝哑口无言。
她想起辛酸家事，汪了一眼眶的泪，忍不住拿个花纸巾，一头冲进了洗手间。不一会儿，洗手间传出她哀嚎大哭的声音：
“呜……这都不是我的错，呜呜！”
凌冰心中很不落忍，充满了内疚。
“嗳，要不别让她滚蛋了，其实她老公对她不好，也怪可怜的。”她声音软软的恳求宁夜华。
“你这是在求我吗？中午上三十八楼，跟我一起用餐，你再好好求一遍，我可以考虑下。”
宁夜华心头熨贴，翘了唇角放下电话。
中午，宋濂让所有人都出去吃饭，自己在电梯门口等着凌冰上来，满脸堆笑对她说
“冰儿小姐，午餐准备好了，我带你去吧。”
他把凌冰带到总裁专用休息室，便离开了。
凌冰推门进去看，哇，一张鲜花簇簇的大圆桌上几十个菜，热气腾腾的。
宁夜华见了她却皱皱眉，用嫌弃的语气道：
“喜欢吃什么拟个单给宋濂，这样吃不完很浪费的。”
“……”
凌冰很无语，这么多菜又不是她要求准备的。自己准备这么多，又怪她吃不完浪费，天下哪有这么霸道的人。
可她不敢辩驳，只是悄然坐下来，看着满桌的菜肴发愣，不知道该先吃哪一个。
宁夜华给她挟了筷深海石斑，用勺子盛着，放在她面前的金边碎瓷小碟里。慢条斯理地问：
“你同事都知道你叫我恶魔？”
“啊……你知道的，我只是，只是生气了才这样说的。”凌冰低下了头，她没想到宁夜华会问这个。
“我以为你只是在我面前发泄下，没想到连你同事们都知道了。现在，全公司都知道吧？”
宁夜华又替她夹了一只蟹黄狮子头，依旧慢条斯理道。
“没有，没有，就徐芝芝一个人知道。”凌冰急忙摇起小手辩白。
他放下筷子，目光转向她慌张的小脸：
“嗯，那看来我更要让她滚蛋了。”
这怎么行！徐芝芝虽然嘴巴毒辣说话不好听，但平常为人也没有什么大错，不能因为跟她吵了两句嘴就砸人家饭碗啊！
何况，吵到最后是自己成功的把她骂哭了呀！
“别呀，我刚进公司她也曾在工作上帮过我的，她心眼儿不坏。只不过她老公家暴，经常打她，因此脾气不好。
尤其见不得别的女人有男人爱护，她会心理失衡，嫉妒嫌恶，所以出口伤人。其实，她也挺不容易的，你要是开除她，她没了工作，在家里更会受虐待。”
凌冰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引得宁夜华皱起眉头：“真啰嗦！”
顿了会又说：
“谁让她知道你叫我恶魔的，这恶魔的名声传出去可是有损集团名誉。”
凌冰张口结舌。
“集团名誉！后果有这么严重吗？”
见他坚持要开除徐芝芝，她急忙转到他身边，扯着他的袖子恳求起来：
“我去告诉她，让她以后别告诉别人，好不好嘛？”
听着她的娇声软语，宁大总裁心里舒坦，唇角不禁微微上翘，瞬间又拉直：
“你是在替她求情？拿点行动出来，我可以考虑下。”
“行动？”
他面无表情，指了指脸颊。
凌冰红了脸，忸怩了会，撅起红樱桃般的小嘴在他脸颊啄了一下。
恶魔总裁撇撇薄唇：
“小鸡啄米么？没诚意！”
伸手抱了她纤细紧致的腰，在她香腮上狠狠吮了一口。
“好了，赶快坐回去好好吃饭，不许再过来勾引我。”
“我勾引你……”
凌冰摸着脸上的红印，羞涩未褪又被噎住。呆呆地回到座位。
半晌方问：“那，你同意不开除她了吗？”
“嗯，不过教训是要给的。”
宁夜华说着，优雅地拿起檀木筷准备吃饭。
“什么教训？”
“明天你就知道了。”
“……”
宁大总裁一向腹黑霸道，全公司都知道，凌冰不禁暗暗为徐芝芝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