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飞答:“我愿意”
牧师:“你当以温柔耐心来照顾你的妻子,敬爱她,唯独与她居住。要尊重她的家庭为你的家族,尽你做丈夫的本份到终身。不再和其他人发生感情,并且对他保持贞洁吗?你在众人面前许诺愿意这样吗?”
朋飞毫不犹豫地答道:
“我愿意。我愿意承受接纳凌冰做我的妻子,和她生活在一起。无论在什么环境,都愿意终生养她、爱惜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不和其他人发生感情。”
牧师:“凌冰,你愿意承认朋飞为你的丈夫吗?”
凌冰答:“我愿意。”
牧师问她:“你愿意到了合适的年龄嫁给他,当常温柔端庄,来顺服这个人,敬爱他、帮助他,唯独与他居住。要尊重他的家族为本身的家族,尽力孝顺,尽你做妻子的本份到终身,并且对他保持贞洁?你在众人面前许诺,愿意这样吗?”
凌冰犹豫了一下,才答道:
“我愿意。我凌冰愿意嫁给他,承受接纳朋飞做我的丈夫,和他生活在一起。”
牧师:请新郎新娘交换信物。
凌冰呆了呆,这个信物她还没有来得及去买,哪来的东西交换。
朋飞瞥了她一眼,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对质朴的白金戒指。
“朋飞,你不是说让我出钱买戒指吗?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她惊讶地看着他。
“这是前些年我父母给我的,”他带着伤疤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温柔的笑容,“他们希望我能尽早结婚。不过我是独身主义者,所以一直扔在车里的杂物箱里。没想到,竟能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哦。”她默默向他伸出纤细白皙的手,让他把象征结婚信物的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又拿过盒子里的另一枚套在他左手无名指上。
交换完戒指,和牧师合影完毕。
牧师摸着经书祝福道:“上主是仁慈的,请赐您不幸的迷途羔羊予幸福吧,他们会沐浴你的荣光直到永远。”
朋飞礼貌地摸了几张绿钞放在他的经书边上,和冰儿一同向他低声道谢,便在牧师复杂的眼神中携着她出去了。
回到车上,凌冰盯着手上的白金戒指,心中有些不安。她抬眼看向朋飞,道:
“朋飞,我们还是拟一个条约吧,约定只做一年名义上的夫妻,一年后你便自由了。”
“你拟吧,拟好条约,我签字即可。”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无所谓地说。
“还有,”她想了想,“以后,你在别人面前不能叫我凌小姐了,叫我冰儿或凌冰吧。”
“OK,亲爱的妻子冰儿,还有什么,一起说吧。”
从进教堂到现在,他一直表现得像个绅士一般,温雅而礼貌。这让冰儿稍稍放心,咬了咬下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还有,我不想回纽约都,我想把孩子生下来再回去。我怕我爸爸不承认你,依然让我去堕胎。”
“不回纽约都,你那两百万米金什么时候给我?”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凌冰口结,刚才还颇有绅士风度,这才过了不到五分钟,他贪财的本性就原形毕露了。
“我,对不起,朋飞,那钱在公寓,我现在不能回去。等我生下孩子,我立刻回去取给你。”
听了她的话,他呆了半天,眼中忍不住露出怒意:“凌小姐,你竟然骗我?”
“我没骗你,是真的。我一定会给你钱的,但是,你应该知道,现在公寓门口一定有人看守,我无法回去拿钱给你。”
他毫不客气地说:“没钱,那你就跟我一块呆着,直到你给钱,我才能放你离开。”
她的怒气蓦然升起,目光逼视他:“你想跟我父亲一样拘禁我?”
看着她蹙眉生气,眼睛眯成一线的凶恶样子,他噗嗤一声竟然笑了出来:
“可怕!咯咯哈,要不,这样吧。你拘禁着我,你到哪里就带我到哪里,直到我拿到钱为止。”
“……”
她又无语,这副无赖的样子,让她无从发火。
想了想,确实是自己的问题,说好给他两百万米金,可婚结了,钱他却没拿到。任谁都会觉得上当受骗,不打自己一顿就是好的了。
跟着就跟着吧,凌冰打开钱包,抽出里面的银行卡,坦白地告诉朋飞:
“我这卡里还有几万米金,是我在FANGSHEN投资工作这一年的积蓄。我自己一个人,这些钱能支撑到我生下孩子,可是我们两个人,不知道够不够用。”
谁知朋飞瞥了一眼,放在方向盘的手一动,也没见着他怎样,竟然就一把夺了过去:
“既然还有钱,我一块儿保管了吧。等你给了我那承诺的两百万,这卡我还给你。”
“你,你太过份了。”凌冰真的怒了。
他耸耸肩:“谁叫你骗我呢?我心善,这卡里的钱如果不够,这几个月的吃用算我的。你要用什么,吃什么,我买单,钱从那两百万米金里面扣!”
她怒气未消,恨恨道:
“你好好的跟我逃干什么?我这离生孩子还得四个多月,跟我走,你纽约都的馄饨馆怎么办?”
朋飞眯了眯黑色的眸子,这才说了一句人话:
“也不止是看在钱的份上。我们俩现在是夫妻,虽然是名义上的。但你大着肚子,一个孕妇,能逃到哪里去?身边没有一个男人能行吗?我可不想那两百万泡了汤。只好再照顾你几个月,直到你给我钱为止。”停了下,他又说:
“谁叫我刚才在教堂发了誓言呢,我可是一个有信仰的基督教徒。”
“那你在纽约都的馄饨馆怎么办?”
“至于馄饨馆,有小唐在,没有什么关系,她是我家远亲,待会儿打个电话给她,让她独自经营几个月应该问题不大。”说完,他又轻轻笑了,“有了这两百万,还开什么馄饨馆,等收到你的钱,我就把它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