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又看了一眼黄诚：
“小黄啊，我们只是下面工厂的小小研发部，命令是上面下来的。具体情况，我真不太清楚。”黄诚以他的经验判断，王总这是在忽悠。赶紧向冰儿递了个眼色，冰儿便拿起桌上的国酒，替王总和朱工斟满。
黄诚又举起酒杯：
“先不说这个，感谢王总和老朱两位老哥这些年对小弟的照顾，我们干一杯。”
三人一齐便干了杯中酒。
酒是股票已上千元的好酒，王总在黄诚和凌冰的相劝下便多喝了几杯。趁他有些迷糊，凌冰便开始奉承他：
“王总啊，你这么年轻就是海庆智控的总监，真了不起，我们要向你学习。”
王总监是个理工直男，对小女人的奉承听得心窝子舒服。
凌冰又说：“王总啊，你知不知道，我以前也在海庆智控做过。厂里的女工们都觉得你长得很帅很有魅力，是她们的梦中情人呢。”
“真的吗？凌小姐你说笑呢。”王总监朦胧醉意中，觉得凌冰越发的顺眼温婉。
“我可没有，您要不信，亲自去下面工厂走一走就知道了。”
“哈哈，看来凌小姐也不容易哈，竟然在工厂里干过。吴山大学的高材生，我以为你们一毕业就是大公司的白领。”
“王总，你看我们这么不容易，你就透个口风罢，这芯片一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嘛？”凌冰的声音挺柔挺媚，声线清丽，很好听。
王总仰靠在椅子上没有吭声，朱工差点以为他睡着了，凑近看时，只见他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遂放心地坐直了腰，继续吃菜小酌，一片漠不关心他们谈话的样子。
黄诚又对凌冰递了个眼色，冰儿会意，端起酒瓶又去给王总监斟酒。边斟边说：
“我也不想为难王总，王总不愿意就算了，今天就让师父陪您喝个高兴。”
王总监一面欣赏着声色娇媚的凌冰儿，一面伸手端酒，这才说道：
“今天这话就当我没有说过，你们听了就好，不要再问。问题不在海庆智控，是总公司那边的意思。”
“总公司，是谁啊？”凌冰好奇地问：
王总监借着酒意，愤愤然道：
“还能有谁？这阵子老董事长又病了，回国主持大局只有他。上面就只有这个变动，除了他没有别人！”
朱工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进来：
“听说他才二十三岁啊。”
“嗯，年纪太小，真不成熟啊。他不知道我们这样一改，前面的工作很多都白做了，又要重头来过。”王总监显然对这决定很反感。
凌冰忍不住问：“可是，你们说的这人跟富吉有什么过节呢？为什么要这样？”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王总监倒是不说则罢，一说便什么都开始抖搂出来。
“不过怎么？”三人不约而同，一起问道。
王总监把头向前凑过来，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啊，上次富吉的新产品，本来乔氏答应代工试产的。后来他说美国大客户增加订单，产线不够，便单方面取消了口头合约。”
“啊，还有这事！”凌冰和黄诚都非常意外。
“嗯，这事千真万确，后来听说是你们宁总去拜访了老爷子，老爷子亲自下令，这才给了富吉一条线试产。”
“这……”凌冰和黄诚面面相觑，看来这不是他们下面销售部和海庆智控之间的问题。
是集团上层之间出现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