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可真好看啊。”
卫兰像怎么都看不够一样,越和他相处,越能发现白定丰奇特的魅力。
他精瘦的腰身,修长的手指,翻书的动作都那么迷人,卫兰悄悄地红了脸。
李若雪死的及时,哪怕让自己背锅一辈子,无人打扰夫妻俩,卫兰心甘情愿。
远离京城,没有爹娘管束,她每日和夫君共处,其余人家的小姐哪有这般好命!
“大哥,我来了。”
白悠然拿着一个油纸包进门,完全无视卫兰,直接对白定丰笑道,“你看我买了什么?”
“什么?”
白定丰吸了吸鼻子,停下动作抬头看。
“白悠然,你什么意思,我是你大嫂,坐在这你看不见吗?”
卫兰很是恼怒,她已经忍了白悠然好几日,每次看到白悠然跑到林月纱的阵营蹭饭,那气就不打一处来。
若不是看在夫君的面子上,她早和白悠然动手了。
“我大嫂只有李若雪。”
白悠然哼了一声,就算是做戏,她都没必要违心地去附和卫兰,而是转头来到白定丰面前。
“切,不过是两只卤鸭腿而已,你当夫君吃不起?”
卫兰请了两个大厨,无论是山珍海味还是市井小吃,只要有食材,大厨都做得出来,色香味俱全。
等到黎城,卫兰打算再找个懂得做药膳和点心的厨娘,给白定丰补补身子。
夫妻俩新婚燕尔,卫兰对一切很新鲜,而夫君白定丰不知怎么了,最近开始变得自律,任由她闹腾,坐怀不乱。
卫兰心里犯嘀咕,却没表现出来。
“大哥,你可能不记得了吧。”
白悠然对卫兰翻了个白眼,又对白定丰煽情地道,“那年,我才七岁,咱们随着爹爹外放,从京城启程。”
因为调令来的突然,一行人赶时间,在沧州没有时间补给,只能停在一家卤味的门口,她身边的丫鬟匆匆地买了几个卤鸭腿。
对此,白悠然印象深刻,那是她买来吃的,却被白定丰要走,片刻的工夫,只剩下鸭腿骨头,一口肉没留下
。
曾经,白定丰是个小胖子,就和饿死鬼投胎一样,怎么也吃不饱,还喜欢抢人吃食。
“你说,这家卤鸭腿太香了!”
白悠然闹脾气,却被娘严氏臭骂一顿,反而说她是个嘴馋的吃货。
明明是大哥抢了她的,而有错的那个,永远是她。
“是那家吗?”
白定丰尴尬地咳嗽两声,他对吃有执念,以前控制不住闹出很多笑话,而现在,他可以压抑自己了。
他对林月纱心动,完全是因为林月纱的厨艺。
“对,一晃这么多年啊。”
白悠然递给白定丰,七日醉已经涂抹在鸭腿上了,只要入口……
掩饰住眼里的快意,白悠然还在煽情。
“你来就是送鸭腿的,那批货装箱了吗?”
卫兰强行站在二人中间,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有什么好说的。
“等验货。”
镖队是白定丰找的人,现在货物已经运送在沧州码头了。
“好。”
白定丰站起身,对白悠然道,“既如此,咱们现在就去验货。”
白悠然本想催促他吃鸭腿,想到自己这么刻意提起,更容易引发怀疑,就道,“这就去,不用通知林月纱吗?”
“我们这么多双眼睛,她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卫兰很自然地将林月纱排除在外,她受到的屈辱,必定加倍奉还。
一行人乘坐马车来到沧州码头,途中,白定丰吃掉了两只卤鸭腿。
等下马车后,白悠然发觉送出去的油纸包只剩下油纸,转身偷笑,妥了。
七日醉并不能马上发作,等晚上,白定丰感觉来了的时候,绝对想不到她头上。
码头边,有几家的货物等着运送,白定丰打开白悠然采买的来的箱子,对布料的品质赞不绝口。
百姓人家织的粗布不但价钱便宜,而且很是耐磨,最适合做军需之用,半卖半送,又比原定的采买数量多一倍,白悠然干的漂亮!
“既如此,装车以后移交给镖队,咱们明早启程。”
白定丰验
看了货物,林月纱那边没多久得到了消息。
“小姐,咱们的人已经替换了箱子,即刻出发。”
这样,即便是明日白定丰发现不对劲,让人去追赶也不容易,因为林月纱选择了一条水路。
布料走水路运,成本大大降低,而林月纱并不是只考虑成本,而是择优选择一条最不容易发现的路线。
南北易货,选择水路搭配陆运的商户繁多,这样混迹在其中,目标很小。
下晌得到开船的消息,林月纱激动地差点喝酒庆祝。
“小姐,您别忘了晚上还有安排。”
青杏心中欢喜,祈祷在秦城以前,己方替换货品不被白定丰发现。
“发现的话,二次操作有难度,咱们还是要见机行事。”
林月纱笑得肆意,就算布料丢了,也找不到她头上来,毕竟从采买到验货,白定丰一直把她排除在外来的!
“被发现也没关系,咱们坑卫兰一笔,让她用自己的银钱采买,再把货品替换。”
这只是目前最好的设想,稳赚双倍。
“那卫兰一定气吐血了。”
青杏竖起大拇指,自家小姐好狠啊,真不愧被主上看中,若二人成亲,夫妻双双坑人,又有人要倒大霉了!
晚膳过后,到了掌灯时分,林月纱按照约定来到卫家的别院角门。
“放心大胆地进,这里是卫家在沧州的别院,平日只有几个下人看门洒扫,其中看管角门的婆子儿媳刚生产,所以晚上她偷摸回家看孙子去了。”
角门虚掩着,白悠然带着二人进入,直奔正院。
正院里,卫兰正不断地换衣裙,以此来吸引夫君白定丰的注意力。
从下晌在码头验货归来,白定丰就有点不对劲,一直眉头紧锁。
“夫君,你看看这件淡紫色的衣裙如何?”
沧州第一绣楼当属锦绣坊,因时间仓促,她只好选择成衣。
不过幸运的是,有几件衣裙的尺码仿佛为她量身定做一般,大小刚刚好。
所说价钱贵,她又不差几个钱,喜欢就买了,大不了在募捐的银子里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