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见郑家主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舍,心凉了,他转头看向郑夫人,“妈,你多保重,等过几年我接你出去住。”
说完,他转身就走,对这个家毫不留恋。
郑夫人立马追了过去,拉着他的手臂问:“你要去哪儿?”
儿子什么都不会,他出去了要靠什么生活,她不要儿子离开,更舍不得他,
“我先去朋友家住,等明天就去找工作。”郑文拉开郑夫人的手,把自己的目的地告诉了她。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说,郑夫人会不安心,于是就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找什么工作?”郑夫人紧张问。
“我也是大学生,怎么也能找到一份糊口的工作的。”郑文没什么表情的说道。
“不!”郑夫人疯狂摇头,再次抓住郑文的胳膊,“不要去。”
她的儿子从小没吃过苦,怎么能去上班,要是那些上司趁机欺负他怎么办。
她不要儿子受气,不要。
郑文已经下定了决心,再次拉开她的手,盯着她说道:“等我买了房子,就带你一起去。”
“那你可要快一点。”郑夫人委屈的模样,“妈等着你带妈离开这里。”
“你要是有了孩子,妈帮你带。”
“嗯。”郑文最后看了眼郑夫人,随后大步离开了这里。
郑文一走,郑夫人就问:“这样你们满意了吗?”
郑夫人看着他们三人的眼里带着恨意,显然,现在郑家其他人在郑夫人的眼里都是仇人。
她深深的看了眼他们之后就离开了,儿子说要接她离开这里,她得振作起来,把她手里能拿到的钱全部放好。
以后郑家是不会给她儿子任何东西了,那么她就得把自己的给他,不然他太可怜了。
人家都是喜欢长子,他们家倒好,只喜欢二儿子,把她的心尖尖踩在脚下。
既然他们无情,那她也无义,以后家用得翻倍给。
最后,书房只剩下郑家主父子和郑雨柔三人,过了一会儿郑州道:“爸,真的让大哥就这么走了吗?”
郑文走了他应该开心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头一点都不高兴。
以前大哥也经常带着他玩,有小朋友欺负他,他也会帮忙赶跑那些人,可是自从他们长大后就愈行愈远,导致现在看到就要刺几句。
郑家主揉了揉眉心:“以后家主的位置肯定是你的,但是你大哥也会拥有很多股份,他资质不如你,你必须得让他做个富家翁。”
郑州抿嘴,沉声道:“我会做到的。”
“可是爸爸,大哥要是有了股份后卖给死对头怎么办?”郑雨柔蹙眉提醒。
郑文在她的印象里就是个蠢货,自私鬼,像上面那些事他很有可能做。
本想回来拿东西的郑夫人听到了郑雨柔的话,气冲冲的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郑雨柔的眼神带着浓烈的恨意。
“那你想怎么样?”郑夫人问,“让他净身出户?”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郑雨柔道,“我的意思是每个月给点钱就行,不用给股份。”
“只要有钱,大哥就可以过那上随心所欲的生活。”给他股份实在太不安全了。
郑夫人冷笑:“要是我们死了,你们不给了怎么办?”
“二哥不会这么做的。”郑雨柔连忙保证道。
郑夫人压根儿不信,阴测测的看向郑雨柔,“这个事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不相信你们。”
是的,她根本不相信除了她以外的郑家人。
郑雨柔见郑夫人真的恨上他们了,心痛的跟被刀割了一样。
“妈,我们还是你的孩子吗?”为什么永远都只喜欢大哥,看不到大姐二哥和她。
郑夫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你们有父亲疼就行了,你们大哥只有我。”若是她也不疼他了,以后他就真的太可怜了。
路菲菲和夜玺两人全然不知道郑家的事,夜玺给路菲菲涂了药就听到了手机铃声,接起来一看,发现是陌生号码,疑惑了一会儿便接了起来:“谁?”
“夜玺,”对方一开口,夜玺就知道她是谁了,眼底忍不住带了些厌恶:“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他不觉得两人有什么共同语言,他一点都不想跟她说话。
颜爱知道夜玺不喜欢她,恨不得她永远不要出现,但是她也没办法了,此时此刻除了夜玺,没有人能帮她。
她舔舔唇,苦涩的说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自从她醒来之后张家就反过来告她,明明她是受害者,在他们眼里却成了恶人。
“我求你救我。”她不要坐牢,绝对不要。
“你的事跟我没关系,若是觉得不满意,可以去找律师给你辩护。”
只是她的结局除了牢底坐穿没有第二个结果。
“夜玺,我们不是朋友吗?你就帮我一把吧?”颜爱的声音里带着哀求,想到自己会坐牢就忍不住哭泣起来。
夜玺皱眉,毫不犹豫的把电话挂断,他不想听她说话。
路菲菲也听出来了,皱眉问:“为什么颜爱出事会找你?”
“谁知道。”夜玺也想不通,他们又没什么关系,她却一有事就找他,莫不是脑子进水了。
转头就看到了路菲菲若有所思的声音,他摸摸她的头,“不要胡思乱想。”
路菲菲点点头,没说什么,而是把这件事放进了心里。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晚上睡觉的时候睡的并不安稳,梦中全是夜玺和颜爱的身影,一会儿是颜爱找她摊牌,然后夜玺这个渣男面无表情的跟她离婚,还一分钱都不给她留。
一会儿又是夜玺和颜爱瞒着她有了孩子,被她发现后把她杀了……
路菲菲被气的猛然惊醒,喘着粗气睁开眼睛,抬手抹了下额头的汗,视线扫到了身边的夜玺,想也不想的一脚将他踹下去。
因为很气愤,力气也大了一点,再加上夜玺没有防备,她就这么把人踹了下去。
随后立刻开灯,被踹下去的夜玺徒然惊醒,抬头就对上了路菲菲那瘆人的眼神。
她脸色不善,看着他的眼神仿佛要吃人。
“媳妇,”夜玺开口,“你怎么了?”
她爬起来靠坐着,揉了揉额角:“做噩梦了。”
夜玺这才松口气,爬起来坐在床沿,笑着安慰:“媳妇,没事的,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