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费心朝堂的事已经够多的了,而且身在其位,有些事做走来并不方便,可穆大哥不一样。嗯,若是以后穆大哥考取功名的话,做这些事,也会不方便的。所以,趁着有时间,快点做吧。”
说着君曦沐歪头一笑,“他们掌控着护国公府的中馈,不停消耗着我娘的嫁妆,变相贪墨透支,呵呵,他们一定没想到,有朝一日,死死捂着的银钱会浮出水面,落入本小姐的囊中。”
书卉听后不禁笑了,她就知道小姐有本事,转念一想,“小姐,为何不求助端王爷?他一定能一下子就帮小姐把事情办成的,比穆公子可要快多了,而且他还喜欢小姐。”
“胡说什么。”
“是真的。之前奴婢看见,王爷在偷看小姐您呢,看了小姐之后王爷都悄悄笑了,是真喜欢!”
见书卉信誓旦旦的,君曦沐抿唇,美眸透着一丝思量。
汲威来拜见君亦舞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护国公府。
就连关着的君如馨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吴佳清她们更是赶到昀非院去等着君亦舞回院子,几乎一时间所有人都知道二小姐要嫁给三皇子的消息。
“二姐姐不可能做三皇子的妾吧?切,她比君曦沐那个四废物强太多,凭什么作妾?”
“莫非汲将军是来提亲的?呀,二姐姐怎么自己过去见汲将军呀,多难为情,应该找祖母过去啊。”
“你忘了,二小姐是过去做妾的,到时候一顶小娇抬进三皇子的后门就行,还提什么亲?谁家做妾还提亲的?”
国公府上下议论纷纷,连下人们都在窃窃私议。
说来也奇怪,本来府上四小姐便是三皇子的未婚妻,这事大家明明都知道,可却无一人感到半分珍稀与欣喜,反而是二小姐去做妾,倒是成了大新闻。
这件事三老爷君莫山也知道了。
寻思着自己二侄女做三皇子妾,自己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只是不管怎么对比,从三皇子这边捞好处实在是难。不是说三皇子抠门,而是他似乎跟三皇子不是一路人。
就好像他跟君卫总是说不上话一样。
跟大哥君封也说不上话,他们没共同的话题。
但是王庭轩公子就不一样,四侄女跟王公子有交情,说不定他能从中捞点好处。还有王公子可是亲口答应了,到时候他去西南之地做生意,王公子可是会支持的。
想通这点,君莫山计上心来。
他得想法子与四侄女搭上关系,现在二侄女做三皇子的妾,四侄女这还没进门呢,肯定特受打击,不如他去安慰一下?
“呸呸!”转念,君莫山拿手打自己一巴掌,他一个三叔,安慰侄女,不太合适,得换个人。
想到夫人刘氏,君莫山暗暗摇头,刘氏现在正忙着从中馈捞银子,而且又纳了蝉儿做妾以后,刘氏就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让刘氏过去,只会坏他的好事。
“唉。”
君莫山重重叹息一声,身边的妾侍蝉儿便问何故。
听说了来拢去脉以后,蝉儿笑了,“三爷真是的,这么简单的事,就交给妾身去办吧。”
“你真的行?”
“自然可以。”蝉儿冲君莫山抛了个媚眼,没说她与君四小姐其实在当初未进君家门时,见过一面,而且说过话,办这件事没有任何问题。
提了些补品过去春汀院。
蝉儿抚着已鼓起来的肚皮,提着几样装着补品的锦盒,刚进院子便喊,“四小姐,可在么?”
不一会儿,书卉出来迎人。
见到来的竟然是三老爷新纳的妾侍,顿时便有点呆愣,她怎么到这儿来了?
“原来是蝉姨娘。”
君曦沐却相反,面上浮着淡淡的微笑,让书卉将人扶进屋来。
“不用不用,妾身这身子还灵活着呐。”蝉儿客气而热情,成熟且明艳的小脸带着十分的亲切,像是天生就与人很熟稔。
君曦沐半点没驳她,很自然而然地就接过话茬,“蝉姨娘有了身孕,还是小心些好,让书卉服着你吧。”
进了屋子,蝉儿先是把这屋里的摆设夸奖了一番,还提到自己院子里值银的都被老夫人派人拿走了,说是为了宴会做准备,回头再拿回来,其实拿不拿得回来,还不一定呢。
说着便提到了江荥王氏,蝉儿拐弯抹脚地提了王公子与君曦沐的交情,还提到西南之地那块的生意。
正说着时,忽地就见君曦沐抚弄一匹花色鲜艳的布,那花样以前从来没见过,十分好看。
蝉儿忍不住问了。
君曦沐便顺手送给了她,“是我母亲从前的一个掌柜开的铺面,进的一批布匹,听说一上货便被抢空……”
“多谢四小姐厚爱,这花样如此好看,贱妾怎配得起呢。”蝉儿一面拒绝,一面又瞅着那布样。
君曦沐微笑,“蝉姨娘最配得起这布料了,你怀了身子,再穿上这布料做的衣裙,煞是引人。倒是曦沐,年纪还太轻,穿上之后倒是显不出什么了,送给姨娘罢。”
“啊,那便多谢四小姐了。”蝉儿大喜,又与君曦沐说了会话,便抚着肚子离开。
她一走,君曦沐便交待书卉传讯给沈掌柜,可以开始了。
第二日一大清早,护国公府的千金们刚刚在辰风堂请完安,三老爷君莫山便急火火地赶来。
“娘!有大财要发啦!”
君莫山欢喜地围着君老夫人转了一圈,抱着母亲手臂直跳。
而君老夫人则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对道,“是呀,是有大财要发了呢。”
“诶?”
君莫山怔了怔,寻思着莫非我的计划母亲都知晓?
寻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母亲在丰安街的铺面终于要租出去了,二十年的租期,一大笔银子就要入私库了,她能不高兴?
“上次那家卖货郎,实在抠得很,给的月银也太少了,这次租金就很划算。”君老夫人笑吟吟地说道。
君莫山赶紧说道,“娘儿子现在家里闲着吃您喝您的,儿子实在于心不忍,就想出去做笔买卖,赚个盆盈钵满。现在看到了一个好的商机,就等着娘你点头同意,到时候咱们发大财。”
“哦?倒是可以给你添点本钱,说吧,要多少银子。”君老夫人头一次这般慷慨,笑得脸上皱纹都团在了一起。
“要丰安街上的那间宣邵铺面。”君莫山搓着手急忙道。
君老夫人笑容凝滞,“什么?那里已经要租出去了,银子都快要到手了,你换一间。”
“丰安街很繁华,儿子就要那一间。”君莫山坚持道,“否则娘还想像上一次那样,随便扔给我一间深巷子里面连老鼠都不愿意经过的破落门房?”
君老夫人脸一沉,“什么叫破落门房?你不做生意怎么知道那里不行?还有,丰安街这间铺面马上就要给银子了,是你赚好几年都赚不来的银子,你要了这铺面能赚到银子吗?怕是又要领个妾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