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曦沐撇了撇嘴将房门关上,并没有再将洛宸煜带进自己房间的意思,而是指着卧房旁边的小路对洛宸煜道:“走吧。”
好在洛宸煜是真心想要与君曦沐谈谈,并不在乎是在哪里,所以看见君曦沐所说的方向就立刻点了点头:“都好。”
“嗯。”
君曦沐点头,故作冷静的不再去看洛宸煜,直接走在了洛宸煜的前方向卧房后小花园去了。
那处小花园既是洛宸煜特地留给自己的,那么在小花园中讨论两个人的事情也更加合适一些。
想起这些,君曦沐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殊不知君曦沐这般惆怅落在洛宸煜的耳朵之中便又换了一层意。
这花园之中的景色即使比起首辅府邸大花园的景色也是毫不逊色的,只是面积稍微小了一点。
洛宸煜与君曦沐坐在亭子之中,皆因不自在而四处打量着这花园的景色。
如此精致,真是不知道洛宸煜对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思,竟然舍得把这么好的院子交给自己。
君曦沐叹了口气,主动张口对洛宸煜道:“你也不必用阿渊做幌子,我知道你有话要对我说,今日既然有空,那就说吧。”
从君曦沐那日逃走之时君曦沐便知道自己与洛宸煜的瓜葛恐怕要持续一段时间了。
现在看着这个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君曦沐只想说自己那日的猜测是正确的。
她一直那般抬眼看着洛宸煜,仿佛洛宸煜身上有什么耀眼的东西吸引着君曦沐一般。
洛宸煜没有想到君曦沐竟然会这般直白,顿时便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他过来并不是想要对君曦沐说二人之间的事,而是徐玉生。
看出来洛宸煜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君曦沐眨了眨眼,对洛宸煜道:“你说便是了,毕竟再怎么难听的话我都听过。”
“不是的。”
现在的洛宸煜整个人都因为那日与君曦沐的争吵而有些后悔,如今听见君曦沐这样说话,他赶紧开口打断:“我要与你说的并不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不是他们之间的事情?
君曦沐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心中多多少少感觉到有些奇怪。
现在两个人能说的事情除了他们之间的争吵与和离的纠纷还能有什么?
她不太明白。
洛宸煜此人一向心细,看见君曦沐皱眉之后就知道君曦沐心中定然是有疑惑。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张口问君曦沐道:“你那日晚上与徐玉生同住在一家客栈?”
“不知道。”
君曦沐如实回答,毕竟她到客栈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有徐玉生的影子,是第二日一大早出门吃饭才发现徐玉生竟然在自己的对面。
她只是不想与洛宸煜说话所以才会回答的这般简便,殊不知洛宸煜却以为君曦沐是心中有事而在逃避自己的问题所以才如此。
顿时,洛宸煜的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他轻轻吸吮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像是在平复心情一般的继续问君曦沐:“那你可知你走了之后徐玉生与我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听见这句话的君曦沐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些紧张,生怕是徐玉生无中生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但是察觉到自己语气之中的不对劲之后君曦沐立刻反应过来。
自己现在可是要与洛宸煜和离的人,有什么好怕洛宸煜的看法的。
这样一想君曦沐的心情就平复了许多。
她往后坐了坐,选择性的无视了洛宸煜探索的眼神:“说吧,我也想知道知道。”
“嗯。”
洛宸煜答应了一声:“闽南处贩盐经营权,一个油水十分大的生意,徐玉生向我索要。”
那又如何?
君曦沐不太明白洛宸煜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个,歪了歪头看着洛宸煜,眼神之中皆是如同洛宸煜方才一般的探索。
“他生性狡诈,知道闽南贩盐的生意不好弄到手,所以借着自己帮助了君家不少才来到我这里索要权利,多会算计。”
“那又如何?”
君曦沐不愿意听,立刻出口打断洛宸煜:“要的是闽南贩盐的经营权,就算赚钱了也有一部分要交给皇家,你在此处生的什么气,又没花你的钱。”
怎的竟然如此替徐玉生辩驳。
洛宸煜憋了一口气,心中多少觉得君曦沐此举十分不公,立刻转过头去一脸冷硬道:“我说这件事并不是有什么不满,而是想要告诉你距离这样生性狡诈的人远一点!省的被骗了。”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吃醋啊。
君曦沐冷笑:“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
失心疯?
这种话是怎么好说的。
洛宸煜皱了皱眉:“你可知道你现在是在说什么?”
“我正是面对着你说我应该说的话。”
君曦沐觉得心中有些委屈。
她知道洛宸煜为何说商人的坏话,除了洛宸煜自己原本就十分看不惯商人之外还有就是一定是怀疑自己昨日与徐玉生同时出现在客栈的事情。
明明自己就已经是一个快要与洛宸煜和离的人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洛宸煜这样之后心中还是觉得十分憋屈。
她咬了咬唇,将那一片嫣红咬的都有些发白之后才松开,正视着洛宸煜对洛宸煜道:“你这些都是偏见。”
"如何偏见。”
因为君曦沐的一句失心疯,洛宸煜的心里也带了气。
他的眉宇之间不由得多出来一个大疙瘩:“常言道无奸不商,我并不认为以徐玉生为代表的那些商人都会是什么好人。”
想当初大乘还未建立,正在与大启交战之时,那些商人哪一个不是唯利是图,将粮草高价卖给两方军队。
原本大乘人少势弱,一直不被看好,所以那些商人卖给大乘的粮草足足要比卖给大启之时责了一倍还多。
后来大乘渐渐越来越人多势众,那些商人见到势头不对之后又转头将更贵的粮草卖给大启。
这些的这些洛宸煜身为大乘军师都看在眼里,不然的话单凭一个徐玉生怎么可能会让洛宸煜如此厌恶商人。
再加上阿兰与阿若的事,她们的父亲也是商人。
“你这可真是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君曦沐眨了眨眼,强行将自己眼睛之中温润的湿意压了下去:“你这么说话确定自己是没有私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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