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有些感激的虽两位叔叔一同出门到了喧闹之处。
原本君曦沐以为这不过是家族的一场事故,却不想一出门她便看到了寒苑儿那张得意的脸:“君轻衣,你果然在这里啊。”
“寒苑儿,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君家的院子里?”
君曦沐心中顿时便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她警觉的看向寒苑儿,这才发现寒苑儿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的青年人,那青年人一双眼睛满是精光,只怕就是那个君营叶了。
她皱了皱眉:“你来做什么!”
只见君曦沐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寒苑儿还没有说话,君营叶便上前一步挡在了寒苑儿面前:“你是何人,竟然对公主这般不尊敬,可知罪?”
“君营叶!”
见到君营叶这狗腿一样的嘴脸,君羽立刻伸手指着君营叶:“今日早上来为我父亲验尸的件作就是你找来的,现在你又与公主一起在这里喧闹,你安的什么心!”
“我安的什么心?”
听见君羽的话君营叶笑了:“你们现在堆在这里的人谁不是冲着族长之位来的?你在这嚷嚷什么?”
“大叔!”
君曦沐赶紧拉住君羽,害怕君羽做傻事:“这个女人是宫中的公主寒苑儿,我们不能动她。”
她是小声说的这句话,但是还是被寒苑儿听见了。
顿时寒苑儿脸上害怕的表情就又变成了趾高气昂:"既然知道我是公主,那今日君营叶做君家新一任族长的事就定下来了!”
“真是有趣。”
君曦沐皱眉:“我们只是因为你是公主所以敬着你,但是天官不管百姓事,公主不觉得这样会有不妥吗?更何况……”
“更何况君家下一任族长我们方才已经定下来了,那就是这位被你们害的坐在了轮椅上的君晓东!”
“什么!”
听见君曦沐的话,君营叶的脸上顿时就如同撒了调色板一样,表情丰富的很:“可是君姜不是今日早上刚死,如何君晓东这么快就成了族长!”
这话说的还真是好笑。
君曦沐冷哼一声:“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原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更何况我二叔有这个能力,为何不行!”
寒苑儿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本公主不答应,就是不行!”
原本在君曦沐与君离桐的安抚下君家大院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秩序,但是随着寒苑儿的到来,刚刚恢复的秩序就又被打乱了。
只见君家大院的门口又熙熙攘攘的堆满了人,趋之若鹫般的想要看都发生了什么事。
原本天热就容易让人烦躁,再加上君曦沐现在因为君姜突然离世的事有些心乱,所以即便是曾经对寒苑儿有再好的忍耐度也不想忍耐了。
许是与洛宸煜生活久了,竟也学到了洛宸煜那迅速变脸的伎俩:“这里不是皇宫,任由公主随便耍脾气,若是公主气不顺大可以去一旁农田中干干活撒气,如今我君家正是多事之秋,公主一个外人还是不要参与了。”
寒苑儿此人心浮气躁,被寒策给宠坏了,所以经常是一点就着,可是今日却不知道怎么了,听见君曦沐如此羞辱竟然没有一点恼怒的意思。
她微微一笑,随手摘了耳边一叶垂柳:“君轻衣,你觉得今日的君家宅子究竟是你说了算,还是本公主说了算?”
这话是什么意思?
君曦沐突然感觉有些奇怪。
只见顷刻,围在几人身边的君家众人纷纷像是被卡住喉咙一般,迅速的捂着喉咙倒在地上哀嚎。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君曦沐心中一跳,瞪大双眼看向寒苑儿。
“不过是在这五月天的炎热里为你君家加点料罢了。”
寒苑儿娇笑,清纯的容颜这一刻让众人觉得无比恐怖:“想救他们吗?那就拿出点诚意来,用君家族长之位换取解药。”
果然,不达到寒苑儿的目的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站在五月份的太阳底下,这是君曦沐第一次在燥热之中感受到彻骨的寒冷。
除了心如蛇蝎,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话才能形容寒苑儿了。
“从此处去寻找京兆府尹报官只需要一炷香的机会。”
君羽向来随了君姜的性格,为人正直且眼里容不得沙子:“君家不能给这样的小人带领。”
一直躲在寒苑儿身后看戏,准备直接继承族长之位的君营叶听见了这一句小人,顿时便扯着有些尖利的嗓子冲君羽嚷嚷起来:“你说谁是小人!”
要说这君营叶也是一个颇为奇怪的人,明明生的十分高大强壮,可是却偏偏带着一副尖利的太监喉咙,反差之大,让人十分不适。
“大哥。”
君晓东稳重,伸出一只手拽住君羽:“眼下族人们已经中毒了,再去京兆府尹报官必定来不及,最快的方法就是答应他们。”
“看来这一院子人就只有轮椅上的这个识时务了。”
寒苑儿与君营叶仿佛奸计得逞了一般对视一眼:"你倒是个懂事的。”
说着,寒苑儿便将一瓶白色的药粉洒在手帕上,向身后正掐着喉咙苦不堪言的众人一挥。
那众人只顷刻之间便像是得到了解脱一般,纷纷察觉到了喉咙间的轻松,随即便从地上爬起来,慌忙向后退去,再不敢如同刚才一般趋之若鹫。
“解药已经用上了,如今族长的宝印可以拿出来了吧。”
许是觉得自己有了牵制君家人的方法,寒苑儿直接将自己的条件说了出来。
君曦沐从来不是什么说话算话的人,更何况是寒苑儿这种无耻小人,她冷笑一声道:“本就是你们利用这下三滥的手段威胁我们,如今就算是我们不将宝印交出来,那也算是合情合理!”
“你!”
寒苑儿哪里能想到君曦沐还有这一出,当下脸上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君轻衣!”
“臣妇在!”
君曦沐算计着洛宸煜往这里赶的时间,尽力的拖延。
寒苑儿向来不讲什么君子小人行为,在宫中长年的压抑已经让她的内心面目全非。
她张牙舞爪,指挥身后的一众侍卫:“没看见这里有人忤逆公主,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上去,狠狠的打这个毒妇!”
那些侍卫都是寒策拨给寒苑儿的,都是从小跟着寒苑儿到大,所以自然是对寒苑儿唯命是从,二话不说便要过去打君曦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