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产检的时候,秦瀚铭陪着祝汝宁用好早餐后,便开车带她去了医院。
祝汝宁做完一系列的检查后,秦瀚铭严肃地询问:“医生,我太太情况怎么样?指标正常吗?”
“秦先生,秦太太的情况目前来看,一切良好,您不必过于担心。”医生一手写着检查结果,笑着说。
“那接下来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秦瀚铭冷峻的脸上透着几丝紧张。
祝汝宁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看了一眼秦瀚铭,他真的很在乎自己及肚子里的孩子。
“七个多月了,要注意胎动,避免激烈运动,确保充足的睡眠,做爸爸的可以参与与宝宝的互动,孕妇要保持自身清洁,这时会腿容易浮肿,睡觉时可以把脚稍稍垫高些。饮食上要多注意,定时做好胎儿监护。”医生淡淡地说。
秦瀚铭认真地听着,一一记下。
“记得定时来产检。这个时候还是要注意是否早产征象。一旦有什么不适就要马上来医院。”医生叮嘱着。
“谢谢医生。”祝汝宁轻轻颔首,说。
两人出了诊室,祝汝宁有些内急,往洗手间走去。
秦瀚铭在洗手间前面的走廊上等着她。
祝汝宁从洗手间出来时,见他在走廊的一头,靠在窗边,阳光落在他那俊朗的脸上,让他显得温和几分。
他一见祝汝宁出来,急忙大步走了过来,上前搀扶着她,垂眸一阵注视,目光一片温和。
祝汝宁朝他浅浅微笑,许是怀孕的缘故,使得清秀的她多了一丝母性的柔美。她缓缓地朝电梯走去。
秦瀚铭侧首看着祝汝宁,总觉得这张俏脸上藏着许多心事。
“饿不?”秦瀚铭抬手看了眼时间,已十一点了,他低声问。
祝汝宁摇了摇头。
“我饿了,你陪我一起吃午饭吧。”秦瀚铭挑了挑眉,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说。
“呃?”祝汝宁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他这是要在外面吃。
秦瀚铭见状,直接开车带着她前往玉铭大酒店。
医院距离酒店不过十分钟的车程,他牵着她走了进来,大堂经理忙引着两人进了二楼的包厢。
祝汝宁不停地打量着四周,一进包厢,她发现就开始上菜,这速度杠杠的。
看着一大桌的美味佳肴,祝汝宁两眼一阵放光,食欲被勾起。
秦瀚铭的唇角微勾,笑道:“现在饿不?”
祝汝宁嘿嘿一笑,说:“本不怎么饿,不过看着这么一大桌菜,食欲大增。谢谢阿铭。”
“刚才在想什么?有心事?”秦瀚铭试探着。
“我总有一种被人跟踪的感觉,可能是我的错觉。”祝汝宁见他一提及这个,瞬间耷着脑袋,眸色黯然几分,苦恼地说。
怎么会这样?
秦瀚铭闻言一听,问:“是不是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祝汝宁摇了摇头,她要怎么说?难道说是直觉吗?
“或许是我太过紧张了。”祝汝宁却不愿多说,她不敢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他。
祝汝宁一说完,便直接拿起勺子给自己舀了一碗排骨汤喝。
美味鲜汤入口,使得她暂时放下那一抹错觉。
“这个汤不错,你尝尝。”见秦瀚铭不吭声,祝汝宁抬眸看向他,指了指排骨汤,和颜悦色地说。
秦瀚铭闻言拿起她面前汤碗,利索地帮她添了半碗汤,再放置她的面前。
“谢谢。”祝汝宁客气地说。
“宁儿,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秦瀚铭一听这两字,眉眼蹙起,一脸不高兴。
他眸光定定地看着她,更不喜欢这种带着生疏感的客气。
在他眼里,夫妻之间若是冷淡疏离是一种不正常的表现。
祝汝宁微怔,毕竟现在自己还没有想起全部,有些记忆正慢慢地恢复,只是这些记忆貌似自己与他相处时气氛并不理想。
祝汝宁垂眸,有些犹豫该不该说?要不要让他知道?
“宁儿,宁儿——”秦瀚铭看着她舀汤的手一阵停顿,有些出神,不由地轻唤两声。
“呃?你刚说什么?”祝汝宁迅速回神,错愕地问。
“你怎么了?”秦瀚铭眸底闪过一抹失落,她有心事,而且定是与自己有关,却不愿与自己说。
“没什么,你赶紧吃吧。”祝汝宁放下汤勺,胃口全无。
秦瀚铭捕捉着她脸上的表情,见她一脸淡淡的,心中一阵不是滋味。
祝汝宁错开与他的对视,低着头,略一迟疑地说:“我想起了一些事,而且我们之前貌似相处不太融洽。”
“哪些事?”秦瀚铭闻言一阵惋惜,不解地问。
“好像你之前调查过我,而且还三番两次地在公司与我过不去。我不知道我们是否真的如你所说这种关系。我——”祝汝宁皱眉说道。
秦瀚铭一听,急急地捉住她的手,紧张地解释着:“宁儿,刚开始我与你之间多有误会。真的,墨墨第一眼见你就喜欢你,我很不爽,我养他六年,有一种被人抢走的感觉。而且那时你挺会说教。这辈子,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说教我的人。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可能我就是一个高傲且便扭的人,我喜欢你却总压抑自己,死不承认。那时你喜欢你的启明哥——”
说到这里,秦瀚铭一阵难过,有些说不下去。
“阿铭对不起。我不该不信任你。我心里有些慌,最近总是心神不安。”祝汝宁歉意十分地看着他,自责地说。
“你满腹心事却不愿与我分享,是因为我没有做好,让你没有安全感。”秦瀚铭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
祝汝宁眸光微闪,紧紧地抿着唇。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只因为孩子,她才回到他的身边。可是这个想法随即又被她自己给推翻了。
“是我的问题。你不是饿了吗?快吃吧。”祝汝宁轻轻地摇了摇头,拿起公筷夹了几夹菜给他。
秦瀚铭看着她勤快地为自己夹菜,一阵哭笑不得,有一种‘打个巴掌给颗糖’的感觉。
“你别与我一般见识,我可能神经过敏。”祝汝宁一个劲地自贬。
“哪有这样说自己的?傻瓜。宁儿,你相信我,这辈子我只在乎你。”秦瀚铭目光一柔,怎么舍得她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