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入境?”祝汝宁闻言一阵惊讶。
出入境是什么地方?祝汝宁第一想到的是办护照,这是要出国?
她眉眼一沉,江林做为江朝阳的司机,他出国干什么?
“你说的这个江林在江朝阳身边几年了?”祝汝宁挑了挑眉,看向江珊珊,一脸凝重地问。
“大概有十年左右吧。”江珊珊想了想,说。
十年,那等于江朝阳左膀右臂之一。
可见其极得江朝阳的信任。
放任身边这么信任的人出国,难道是另有所图?
祝汝宁的脑袋中一阵飞快地转动。
“这个江林什么学历?他家里还有什么人?”祝汝宁再问。
“他好像十七岁就来江家,他家好像有他老婆,还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江珊珊不解地看着她,回答。
“阿勇,留下两人,盯着江朝阳。我们先去出入境接待那边看看。”祝汝宁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江林替江朝阳办相关护照一事。这也不是没可能的。
阿勇一阵安排,便开车朝开发区的公安局开去。
出入境接待处,江林看了看手中的护照,警谨地放进包中,随即便开车离去。
阿勇进来四处一阵张望,随即问了窗口的办事人员一些问题便又走了出来。
“夫人真聪明,我按你说的去问,原来那个什么江林是替江朝阳取证件。”阿勇对祝汝宁佩服得无比投地。
祝汝宁立即说:“你速调人马,暗中盯着江朝阳,他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告诉我。”
“是!夫人。”
“珊珊,他肯定还会找你的。你自己要小心,有事随时给我电话。”祝汝宁认真地看着江珊珊,郑重地说。
“嗯,我会注意的。”江珊珊有些意外,她在替自己的安全考虑。
正在这时,江易生的电话再次响起。
“江珊珊,你在哪里?”江易生久等不来江珊珊,压着一肚子火。
江珊珊嘴角一抽,将手机递给了祝汝宁,小声央求道:“祝汝宁,麻烦你跟我哥解释下。”
祝汝宁闻言嘴角一勾,接过电话,浅浅地笑道:“易生,是我。珊珊就在我面前。你找她有事吗?要么来我家谈?”
祝汝宁看了眼江珊珊,突然发现这两兄妹还真是便扭。以前互不顺眼的时候也便扭,现在互相不让彼此担心的时候也便扭。
“汝宁,是你。她跟你在一起?她有没有为难你?”江易生一听,微微一顿,随即忙说。
“易生,你要相信她。不能老拿以前的眼光看她。人总是会变的。她变好了你还不开心?”祝汝宁笑看着江珊珊,见她一脸尴尬。
“不是。我......你说的对。”江易生闻言微叹一声。
“好了,有空一起喝杯茶。你在哪?我们来接你。”祝汝宁十分珍惜与江易生之间的这份友情。
“我在江氏集团门口。”江易生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你也不用干等,进去吧,直接找司徒清。我与她说一声。”祝汝宁随即挂了电话,拨通司徒清的电话,通知她安排接待一下。
“阿勇,去江氏集团。”
“祝汝宁,谢谢你。”江珊珊一脸心虚地说。
人家是真心实意地帮自己,可自己呢?
防人之心她比谁都重。
幸好她还有个哥哥!
祝汝宁回她一个淡淡的笑容。
许久没公司了,她还真有些怀念。
祝汝宁路过秘书台时,说:“清清,让江易生进来。”
司徒清忙起身,去接待引着江易生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江易生心中感慨万分。
对于江氏集团,他还是有感情的,毕竟自己也待了这么多年。
看着眼前布局一丝也没有改变,他笑了。
“我以为你会有一个新面貌的办公室。”他的话里透着一抹苦涩。
这间以前是江朝阳坐的办公室。他真希望祝汝宁能改变一下这里的布局。
“那时公司资金紧缺,哪有心思想这些。易生,你最近怎么样?要不还是回来帮我吧?”祝汝宁为她沏了杯茶,温和地说。
“我已找到工作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想自己再试试。汝宁,看你的脸色有些疲惫,你不要太拼了,别太累着自己。”江易生闻言眉眼一低,过了好一会,他抬了抬眸,淡淡地说。
“谢谢,我会注意的。”祝汝宁浅浅笑道。
“你倒是与刚认识的时候瘦多了。”
“瘦还不?,人家想瘦还瘦不下来呢。”祝汝宁闻言一阵失笑,说,“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倒是黑了不少。”
“哈哈哈,黑是健康。”江易生被她逗乐了。
“汝宁,也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会如此轻松。以前的日子过得像流水一样,幸亏遇见了你。”江易生轻抿了一口茶,感慨万分。
“年纪轻轻的你别整得像个学者。人生中有许多际遇。遇见我也有可能是你的劫数。说真的,若没有我,你或许还会有一个完整的家,至少不用为生计而愁。”祝汝宁说到这里,心头涌上一抹愧疚。
她从来都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或许吧。可我还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人生不经历点事,都觉得白来一趟。汝宁,我不喜欢你这样,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是朋友,就应该明辨是非。我也不喜欢之前的阿臾奉承,我更喜欢你能把问题看得透透的,直挑我的痛处。”江易生正经地叹气,说。
祝汝宁噗嗤一声笑了,她挪了挪位置,正襟危坐:“那我算不算是良师益友。”
“呃?哈哈哈,算!当然算!我以茶敬谢。”江易生闻言一乐,笑了。
“我现在不喝茶。这壶只为你而泡的。你全包。”祝汝宁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笑语。
“你才是年纪轻轻心态真老的那个。”江易生一见,反驳着。
“误会了。我是为了肚子里的小家伙考虑。易生,你也该成家了。”祝汝宁轻轻地摇了摇头,缓缓地说。
江易生一怔,面上笑意全无。
两人一阵沉默。
江易生站了起来,蹲下身去,看着办公室里的这棵不大不小的发财树,一边观察,一边故意板着脸,说:“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一样,下回见你再说这话我可要生气了。再说了这种事看缘份的。”
祝汝宁抬眸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见他端下去时,衣衫低领的颈后露出整齐的发根,一片细碎,她不由地想起了刺猬身上那些麻麻的小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