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为他妈咪,我会尊重他的想法,但我也会帮他分析,只是你说的明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祝汝宁皱眉问。
“W城的明家,秦先生应该知道。那我等你的答复。我三天后便离开L城。”明阙不愿多说,直接告辞。
入夜,祝汝宁哄睡了小嘟嘟后,将小嘟嘟放到大床边上的婴儿床上,随后看了眼身旁正在看书的秦瀚铭,微微一顿,低低地说:“阿铭,W城的明家你了解吗?”
“呃?怎么突然对明家感兴趣?”秦瀚铭放下手中的书,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不解地问。
“墨墨的亲生父亲找上门了。他就是明家的人。”祝汝宁略一迟疑,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什么?可有证据?”秦瀚铭一怔,皱眉地问。
祝汝宁拿出明阙与秦少墨的DNA报告、明阙的名片递了过去,说:“墨墨长得很像他。在离开L城之前他想见墨墨一面,他好像并不愿意带墨墨回明家,还说明家很复杂。”
“他说得没错,这事你别管,我与他沟通。”秦瀚铭面色一敛,只觉得事情远远超乎自己的想象。
他不是没有猜测过,墨墨亲生父亲的身份,只是还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复杂的明家。
秦瀚铭十分意外,袁晴竟然跟明阙有一腿。
他盯着名片上的号码,微微有些犹豫。
次日,祝汝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枕在他的怀中,她微微一怔,抬眸看向秦瀚铭,一脸惊讶。
“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早安,宁儿。今天是周六。”秦瀚铭勾了勾唇,笑道。
好吧,自己现在是不知没有周几概念的人。
“宁儿,我等着你的补偿。”秦瀚铭不怀好意思地说。
祝汝宁闻言,抡起粉拳轻轻地捶了他一下,又羞又恼的娇俏模样逗得秦瀚铭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别闹!今天我约明阙上门。与其这样等待着,不与直接面对。”秦瀚铭低下头,面色一敛,低沉地说。
“啊?那墨墨——”
“墨墨是我的儿子,我相信他。”秦瀚铭的黑眸中闪过一抹暗芒,无比坚定地说。
祝汝宁闻言,脑袋在他的怀是蹭了蹭,澄澈的明眸中渐渐升起一抹沈到化不开的深情缱绻。
“阿铭,我会陪一直在你身边的。”祝汝宁情不自禁地说。
秦瀚铭见状,唇角微抿,她这是担心自己。
祝汝宁一说完,便下床进了洗手间。
想着明阙既然要过来,自己还是得准备准备。
九点钟,迈巴赫车准时地停在别墅门前。
明阙下车后,看见院中的秦少墨正在玩着水枪,帮着祝汝宁喷着花木。
“妈咪,你看墨墨棒不棒?这一片花我已浇好了。”秦少墨拿着水枪,眨了眨眼,邀功着。
“墨墨真的比妈咪还要利害呀,真棒,奖励一个。”祝汝宁眉眼间尽是笑意,关了水龙头,走到秦少墨的面前,弯下身子,伸出大拇指,赞道。
“妈咪也是最棒的。”秦少墨一脸洋洋得意,却仍不忘了回赞祝汝宁。
只是当他一抬头,看见几步之遥的明阙时,眨了眨眼,一脸好奇地问:“咦,叔叔你找谁?”
祝汝宁转过来去,看向明阙,只见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让他显得亲和几分。
明阙走了过来,蹲下身子,与秦少墨平视,伸手想要抚摸他的小脑袋瓜,却见秦少墨下意识地往祝汝宁身后一躲,不喜地说:“你不准占我便宜,也不准占我妈咪的便宜。”
占便宜?
明阙一怔,错愕地看着秦少墨,只见他一脸警惕。
祝汝宁想要解释,却被一道声音抢先:“墨墨,他是爹地请来的客人。快叫明叔叔。”
秦瀚铭听到院中的声音,迎了出来。
“明叔叔。”秦少墨眨了眨眼,看向明阙,生涩地唤了一声。
明阙再次伸手,摸着他那小脑袋,秦少墨这次十分给他面子。
明阙眸光一柔,随即两手直接抱起秦少墨,站了起来。
“啊——明叔叔快放我下来。”明阙高高地抱起他,满目疼惜,只是秦少墨被吓了一跳,急急地抱着他的脖子,真怕眼前这位叔叔摔了自己。
“进屋吧。”祝汝宁温和地看着眼前的父子俩,说。
秦少墨一着地,就朝秦瀚铭跑了过去。
“墨墨去看一下嘟嘟吧,爹地和叔叔有事要聊。”秦瀚铭低头柔和地看着秦少墨,低声说。
“嗯嗯,明叔叔,你可不能欺负我爹地。”秦少墨本欲想走,又停了停,漆黑灵动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明阙,一本正紧地说。
明阙一听,面色一黯,嘴角一扯。
自己欺负秦瀚铭?谁来告诉自己,这小家伙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秦少墨一说完,往二楼走去。
秦瀚铭带着明阙进了茶厅,祝汝宁也跟了进来。
“谢谢你们。其实他的出生是个意外。当年袁晴混迹于夜店,有一回我被自家人暗算......不过墨墨也幸亏遇见你们。”明阙眸中一阵复杂,想起一些往事,面色微敛。
“明先生,那你有什么打算?”秦瀚铭看得出来,他对墨墨的在乎,问。
“我想明天带他去玩一天。”明阙面上染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淡淡地说。
秦瀚铭闻言,面色一寒,冷冷地说:“不行。”
祝汝宁有些诧异地看着明阙,问:“明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陪陪他。”明阙说完这句便闭上眼睛,陷入一抹痛苦中。
“可是是你说的,明家复杂,你这样明目张胆地带墨墨玩,只会给他带来麻烦。万一被明家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祝汝宁闻言一阵皱眉。他的心思她能理解,但她并不支持。
秦瀚铭一脸淡冷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你可以在这里,与他玩是没问题。即使被明家的人知道,只会想到你是拜访阿铭。”祝汝宁继续说道。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明阙眸光一黯,点了点头说。
他又如何不懂这些道理。是他一时心急,是他还有一丝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