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灵一听,原来是来算旧账。
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狠厉的眼神就这样直直地盯着他,似在看一个笑话一般。
“金律师,你有什么可嚣张的?”江朝阳忍不住怒斥道。
“江朝阳,这话应该我问你。你身上背负着数条人命,你有什么可嚣张的?这里中国,是法制社会,总有一天,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金九灵一声冷哼,不屑地说道。
江朝阳的脸色十分难看,眸光微沉,淡淡地说:“金律师也说了,这是法制社会,有本事你们告我呀。”
他是笃定她手中没有筹码,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金九灵目光微寒,与不同频的人,她不愿意浪费口舌。
傅母看着如此刚正的金九灵,反而十分担心她及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怕江朝阳对她下黑手。
而此时,祝汝宁看了看身旁的傅黎川,朝他淡淡一笑。
“我们在外面接应你,小心。”傅黎川面色凝重地交待着,见她从容地打开车门,心中升起一内疚。
她一手通着电话,一边四处张望。
江朝阳看着眼前的这通电话,一个眼色示意江林接应。
祝汝宁心中一阵淡定,在江林的电话指引下,走进农民房,被带至另一个房间。
江朝阳大步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恨!
祝汝宁看着一脸阴沉的江朝阳,严声厉喝地说:“江朝阳,我来了。放了小九他们。”
“有胆魄。佩服。好。江林,放了他们。”江朝阳见状,打了个响扣。
江林点头,朝着另一个房间走去。
一个眼色示意下手放人。
“走。”
金九灵一听,难道是小宁来了?
她正待要开口,便被傅母一把紧紧地捂住嘴巴,低声说:“为了孩子别逞强。她定是想好退路才来的。不然瀚铭也不会放她过来的。”
金九灵满眼疑惑,或者真的如她所说。
她挣着拿下傅母的手,急切地说:“可是——”
“妈求你。我们先出去再想办法。”傅母满眸担忧,摇了摇头。
“啊……嘶……”金九灵突然觉得一抹下坠感伴着一阵疼痛。
“灵儿,你怎么样?”傅母大慌,急问。
金九灵一阵皱眉,痛苦万分地说:“妈,我可能要生了。”
“那怎么办?怎么办?”傅母惊异失措,语无伦次地说。
“叫什么?上车。”黑衣大汉不耐烦地说。
傅母扶着金九灵上了车,随即便听到‘呯’的一声关门。
“这位大哥,求求你们开稳点。灵儿,忍着,妈这就想办法。”傅母一手紧紧地握着金九灵的手,一手寻着自己的手机。
“不准打电话。”黑衣大汉将车子开得飞快,傅黎川一见,示意一部分跟上。
在一个交叉路口,黑衣大汉粗鲁地打开车门,示意两人下车。
傅母看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金九灵被扶下车,早已痛得一脸惨白,额前满是冷汗,整个身子直接摊坐在地上。
“灵儿,一定坚持定。妈这就打电话。”傅母手忙脚乱地拨着手机号码。
这时一辆白色商务车下来两个人,上前一看,大吃一惊。
“夫人。快来人,抬夫人上车。”
傅母看着眼前的人,是傅黎川的手下,紧悬的心这才松了下来。
两人小心翼翼地抬着金九灵上了车,随后一人联系着医院,另一人联系着傅黎川。
傅黎川闻言二话不说地踩着油门往医院的方向追去。
祝汝宁看着面前的江朝阳,淡淡地说:“说吧,你三番两次引我过来,想要干什么?”
“你到底是谁?”江朝阳目光凛凛地盯着她,问。
“我以为你早该知道我的身份的。”祝汝宁闻言,眸光微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浅笑道。
“你难道真的是……怎么可能?”江朝阳不敢置信地看着祝汝宁,震憾万分地说。
“呵呵呵……江朝阳,这么多年,午夜梦回时分,你可安稳?”祝汝宁眸中闪过抹一寒芒,两手一阵紧攥,恨恨地看着他,说。
“怎么可能会有你?祝汝宁,别因为你姓祝,就想冒冲祝氏的后人。”江朝阳满脸疑惑,仍不敢相信。
当年,那女人明明死在医院里,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祝氏子嗣单薄,更无分枝。若她不是祝氏的后人,为何要这般针对自己?
江朝阳一阵想不通。
当年之事做的天衣无缝,怎么可能有漏网之鱼呢?
就连江岚,只因她是自己的孩子,才会留她一条性命。
难道是江岚,肯定是江岚。是江岚故意让她冒冲祝氏的后人。
“祝汝宁,说,你与江岚到底有什么阴谋?你与明家是什么关系?”江朝阳凶神恶煞地冲他怒斥道。
祝汝宁眸中闪过一阵阴鸷,满是愤恨。他的双手紧紧攥握着,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里。
“江朝阳,你可听好了。我是明家家主明阙的妹妹,你说我与明家什么关系?”她一脸不屑的表情,冷声哼道。
“什么?你是明家大小姐?”江朝阳闻言一怔,这个消息比刚才那个消息来的更为震憾。
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然是明家大小姐,又怎么可能与祝氏搭上关系?
真当他是三岁小孩子?
“哈哈哈……祝汝宁,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你一会说自己是祝氏后人,一会说是明家家主的妹妹,哈哈……这种笑话你自己放心里就好,何必说出来呢?”江朝阳哈哈大笑道。
瞧着他一脸嘲讽的表情,祝汝宁秀眉紧拧,淡淡地说:“江朝阳,你引我入局,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些吗?”
自然不是光说这些。江朝阳被她挑言,眼角一抽,说:“祝汝宁,你以为明家能护你,我就拿你没办法,你就会万无一失?呵呵马也有失足的时候。他能干涉一次,却不能次次干涉。我们已卖他一个面子。”
祝汝宁眉眼一挑,冷哼道:“江朝阳,你是第一天出来混吗?”
“你别说大话,我若出事,秦家也脱不了干系,也好不到哪里去。”江朝阳不以为然地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