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要他事事与我说。可是能让他这么失神的事情定是了不得的大事。既然是大事,他为何不告诉我?便是怕我担心,那这样还不是让我更加担心?无论是公司的事还是家里的事,我只希望他能告知我一声。我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未必能帮上他。哪怕帮不上他,我也愿意默默地支持他。我是他的妻子,不是别人。”祝汝宁说到最后语气有些哽咽。
金九灵一阵哑言。
小宁的性子与自己有些相似,若换作自己,也有如小宁这样的想法。
唉,男人,还真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不说他们的事了,要不你晚上就住这儿吧?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了,好怀念那种聊天聊到自然睡的日子。”金九灵往后一仰,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你家大帅哥还不斩了我?”祝汝宁闻言,站了起来,想起以前的美好时光,只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一晃两人都结婚了。
“他敢?”金九灵厉声道。
“我可不想讨大帅哥的嫌弃。只是与你这么一聊倒完苦水,心里舒坦了一些。”祝汝宁不好意思地看着金九灵,淡淡地说。
“要不你与秦瀚铭坐下来好好沟通沟通?你心里有想法直接告诉他。”金九灵灵眸微闪,淡淡地劝她。
祝汝宁微微收敛自己的情绪,不愿再淡这件事。她勉强一笑,说:“他既然决定不告诉我,那么任我怎么折腾定是不会说的。其实他很固执,我也很固执。不说他了。小九,你最近食欲还好吗?有没有孕吐?”
“胃口很好,吃嘛嘛香。倒是比以前胖了许多。全是他们母子的功劳。”金九灵嘻嘻笑道。
“这就好,那你好好养胎。我先回去了。”祝汝宁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金九灵连忙起来送她。
只是当两人下楼时看见客厅中一脸阴沉的秦瀚铭时,金九灵瞬间不高兴了。
祝汝宁抿了抿唇,一阵默不吭声。
“哟,这黑脸拉得这长是给谁看?小宁啊,我家客房多的是,随便你挑——”金九灵冷眸相讥,不满地说。
“灵儿!”傅黎川忙打断金九灵的话。
“哼。”金九灵冷哼一声。
祝汝宁一脸尴尬地说:“小九,保持愉快的心情,好好休息,再见。”
“我才不会为这种人生气。”金九灵一阵不待见。
祝汝宁越过秦瀚铭,直接往外走去。
傅黎川与秦瀚铭相似一眼,秦瀚铭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金九灵目送着祝汝宁的离去,一声哀叹地折回房中。
祝汝宁坐在车后排,秦瀚铭从另一侧打开车门坐了上来。
祝汝宁只觉得他的身上带着一抹浓烈的烟味。她连忙打开车窗,下意识地抬手在鼻间扇了扇。
祝汝宁看着他,蹙眉地说:“我不喜欢你坐在这儿,你坐别的车吧。”
秦瀚铭闻言一阵低头,目光有些阴沉。
“有什么事回家说,别在外面闹了。”秦瀚铭的声音透着一抹烦躁,他随即打开车门,下了车。
祝汝宁闻言一僵,原来他以为自己是在闹?
她的嘴角闪过一抹苦涩,两手一阵紧拧,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绪,仰了仰脑袋,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阿勇透过后视镜,看了看祝汝宁,替她一阵担忧。作为单身的他,一阵想不明白。两人没吵没闹,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冷淡?
秦瀚铭心中烦躁,一路直踩油门。
阿勇因顾忌着祝汝宁肚子里的孩子,车速平稳,半小时后停在别墅门口。
祝汝宁慢慢地下车,便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大奔。她抬步走到玄关处,看见茶厅的门开着,一抹浓烈的香烟味再次袭来,有些呛鼻。
祝汝宁心头压着一阵怒火,这家伙竟然在家里抽烟?抽烟也就算,还开着门,他不晓得二手烟的危害吗?难道他不知道烟味对才五个月大的嘟嘟的危害吗?更何况还有自己这么一个孕妇在?
太过份了!
她秀眉紧蹙,放轻脚步,想要捉个现形。
茶厅中,秦瀚铭站在落地窗前,目视远方。他右手夹着一支细长的香烟,一口接一口地抽着。
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样子,祝汝宁微微一怔。
吞云吐雾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祝汝宁能感觉到,此时此刻的他心情怕是十分糟糕。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祝汝宁眸中一片担忧,轻声问。
“你怎么来这?”秦瀚铭一听,急急地掐灭香烟,推着她出去。
“汝宁,不是我不告诉。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别掺和。别再闹脾气了好吗?”秦瀚铭一阵掩饰地说。
“你觉得我在闹脾气?”祝汝宁眸光盈盈,一阵隐忍地问。
此时此刻,她心中所有的委屈一涌而上,倏地转身,一手掩面地朝楼上小跑而去。
好吧,就当是自己在闹脾气吧,她也不要再为他担心。
祝汝宁走进房间,拿着自己的行礼箱,打开衣柜,胡乱地塞着衣物。
自己真是犯贱还这么为他着想。
祝汝宁脑海中百转千回,很快便收拾妥当,随后走进婴儿房。
“夫人。”张姐轻轻地唤了一起。
祝汝宁抱起正在睡觉的小嘟嘟,说:“最近辛苦你了,张姐,帮我将行礼箱拿到院中。”
她一说完,一手抱着小嘟嘟,一手拿起装有嘟嘟的日常用物的袋子,下了楼。
秦瀚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本是两手抵着额头,听见声响,睁眼一看。
这是什么情况?
祝汝宁走到玄关的多宝格处,拿起车子的钥匙,直朝院中的白车走去。
“夫人。”阿勇看着张姐提着行礼箱,忙上前接应。
秦瀚铭面色一沉,眉头紧紧地拧成川型。他起身站在客厅的门口,冷冷地问:“汝宁,你这是要做什么?”
“秦先生这都看不出来?你有眼疾吗?”祝汝宁冷冷地抬眸,淡淡地说。
连称呼都换成‘秦先生’。
秦瀚铭脚下一动,三步并两步地来到她的面前,又见她抱着嘟嘟,语气软了三分,低声说:“宁儿,我现在没办法与你说,但请你相信我。”
“我是你的老婆,既然你连老婆都不愿意说,那你就守着你的秘密过吧。我不奉陪。”祝汝宁眸光一冷,一阵坚持地说。
若非大事,他何必瞒着自己?
可就因为大事,更应该夫妻同进退。现在这叫什么,自己像白痴一样,能不多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