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渡过三个月,祝贺也不再孕吐了,整个人也白了一圈。
这种被圈想的日子,她都觉得是佩琦的代表了。
秦玉染寸步不离地过着她,让她一阵无语。
她上班,秦玉染在她的治室门口蹲点。时不时的奉上水果、点心。
做婆婆做到这个份上,祝贺只道自己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祝贺一边看诊,偶尔抬眸看了一眼门口人。
特别是病人一多的时候,秦玉染自觉得做起了叫号工作。
祝贺一阵扶额,觉得有必要与婆婆好好谈一谈。
她做足了充分准备,可面对婆婆这张讨好的脸,她还真狠不下心来。
最后这事也不知怎么被院长知道了,老院长亲自下来查看,远远地便瞧见她有序地指导着病人的队伍。
院长忙上前,激动地说:“秦女士。您怎么在这?你这是在做什么?”
秦玉染一见是院长,倒是自觉得往走廊一头移了移,说:“贺儿现在有孕在身,我担心她。”
“她是你的——”院长听着她的称呼,微微一震,指了指,下意识地问。
“我儿媳祝贺。”秦玉染忙介绍着。
“她是盼星的老婆?”院长一脸惊恐,想起之前有人说祝贺是小三啥啥之类的话题,只觉得这谣言太恐怖了。
“是呀,怎么了?”秦玉染一听,狐疑地问。
“没什么没什么。”院长忙摇头,说,“秦女士,我一定会减轻她的工作量的。她可以随时回家养胎的。”
“我也是这样与她说的,但她比较固执——能遇上您这么一位大伯乐,她很开心的。”秦玉染忙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秦女士要不到我办公室坐会喝杯茶?我觉得祝医生真的是位非常敬业的医生。”院长盛情邀请着。
“谢谢院长,你看这里这么忙,喝茶就算了。而且我家贺儿还是个一根筋的人。您平时多提点她。她呀没什么心眼。”秦玉染婉拒着着。
“秦女士不用担心。祝医生专业水平很好,而且也能一碗水推平,这已是不易。”院长没再强求,淡淡地说。
“嗯嗯。那院长,你去忙吧,这里的事你不用担心。”秦玉染忙劝道。
他是不想担心的,可您也不能这样日复一日地做着,会让别人如何看医院?
“那秦女士您看,这样好不好,我给他派个实习助理。”院长忙说道。
“实习助理,是什么也不会的这种吗?”秦玉染问。
一个实习助理,那还不累坏贺儿?还得教对方,一想到这里,秦玉染微微有些怔然。
院长最后一阵无语,终是拗不过她。
“妈,你不用这样照顾我,而且我本来工作就不多,至于整天对着电脑,那是因为习惯了。因为距离而产生共鸣,那是因为对话就可以发文,对话文。为自己点赞!点安慰吧。”祝贺淡淡地说。
秦玉染现在已养成习惯,再坏的天气,她都可以做到风雨无阻止的话就是大洪水。
秦玉染临时有事,她前脚刚离开,便见院长一个电话拨了过来。
“祝医生,有空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祝贺心中一阵忐忑不安,二话不说地去了院长办公室,”
“进来,祝医生,坐吧。”院长笑呵呵地看着祝贺,说。
职场上的笑容往往是最温柔的杀手。
祝贺坐了下来,一脸紧张地问:“院长找我有什么事?”
“你与盼星的事——。”
“我是打算隐婚的,所以才没有一一告知。”祝贺脸上一阵尴尬。
“什么时候的事?当初回来主要是因为他吗?”院长一阵八卦。
“回来后没多久就领了证。”她如实回道。
只是她有些郁结,院长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好奇呢?
难道是因为婆婆一事?
若是这样的话,只能再劝劝婆婆。
“哦,祝医生,多注意身体,以后若有问题,都可以随时来找我。”院长的刻意讨好让她直起鸡皮疙瘩。
没一会,她急急地从办公室中退了出来。
她有些始料未及。
日子过得飞快,祝贺的身子越来越沉,整个浮肿得利害。
这天晚上,她突然觉得一阵下坠感,而且这么感觉越来越利害,紧接着见了红。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她送到医院,直到第二天早上,她产下一子,沉沉地睡了过去。
可就在这时,她无意间地看到孔盼星的微信,愤怒不已,倒抽着冷气。
什么叫救命恩人的女儿怎么办?
难不成他们还有什么约定?
父子三人行的群中。
爷爷:孔家人要知恩图报,言而有信。
星星:报恩也有很多种办法,难道爷爷的意思是不想要重孙了吗?
爷爷:这是两码事,你不要混为一谈!
爸爸:星星,舒儿无父无母,她的处境十分不好。
星星:爸爸这是支持爷爷的,对吧?
星星:我这辈子唯一的老婆便是祝贺。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若是接受她,那便是接爱我还有我和她的儿子。若是你们副我,那我觉得孔家我真的没必要回了。
孔盼星大怒。
竟然在这个时候来暗算自己?
太不后道了。
报恩的方式除去以身相许,还有许多种,可偏偏到了他们眼里就什么都不是,唯有以身相许。
这是不是太可笑了?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还这种老封建老古董的思想,他真的受不了!
祝贺好不容易对老爷子的印象好了点,现如今出这么一出,自己是该告知,还是不该告知?
只是还没等他想好时,祝贺却看见了手机微信群上的内容,心寒如冰。
他两手提着热水瓶,怔怔地看着她的动作,只觉得心头一慌。
他忙放下手中的热水瓶,走上前来。
祝贺一脸阴沉无比。
都是些什么事?
跟自己玩这套,只是姐姐不想玩罢了。
她面如寒霜,缓缓抬眸,冷冷地看着他,似要将他看穿一般。
这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却是一直与自己统一战线的。
但家的那两老——
只要一想起这种,她觉得心口似被什么东西堵得一阵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