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瀚铭顺势一捞,又将她捞到自己的上面,紧紧地抱着她,说:“那我们先去度蜜月。”
“你是说带着嘟嘟度蜜月吗?可他还小,不易远行。”祝汝宁直接拒了他的提议。
秦瀚铭眨了下眼睛,定定地看着她,说:“你有什么想法?”
“有,你得先同意。”祝汝宁双眸流转,睫羽微闪,认真地说。
“你先说说看。”
“我想上班。”祝汝宁盯着他,犹豫地说。
“不行!”秦瀚铭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好不容易让她脱手工作,竟然还想着去上班,秦瀚铭有些无语地看着她,眸中却是一阵坚决。
“阿铭——”祝汝宁有些失望看着他,最后闭了嘴。
“你是不放心江氏集团吗?我会盯着的。”秦瀚铭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一阵爱不释手,宽慰着。
“那——我可以不去上班,但我想出去的时候你不能管着我。”祝汝宁皱了皱眉头,退而求其次地说。
“阿彪他们必须跟着。”他的语气仍是这样的坚定。
“好好好,让他们跟着,整得我是个大姐大似的。”祝汝宁只要想起身后那么多跟着,一阵无力。
“宁儿,我经不起再失去你。”秦瀚铭只要一想起之前的事,心有余悸。他两手捧着她的脸,郑重地说。
“知道了。”
她又如何不知道,他的担心与不安。
次日,祝汝宁有些意外地接到江易生的电话。
“易生,许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祝汝宁微微有些惊讶,说。
“我现在L城。我妈的案子二审失败了,呵呵在这样的情况他都能反转,真不简单。汝宁,你方便出来吗?我请你喝茶。”江易生淡淡地邀请着。
“好,你在哪?我过去。”祝汝宁想着案子失败对于他的打击应该是很大,作为朋友,应该可以劝劝他。
“我在耀达这边的二楼去茶去。”江易生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看着下面的十字路口车来车往,心情一阵失落。
“好的,二十分钟后见。”祝汝宁一说完忙起身,走到小床旁,看着小嘟嘟正‘咦吖’地自顾自地乐着。她伸手抱起小家伙,随后示意林嫂将水杯、口水巾等放进推车下面的袋子里。
一切准备妥当后,招呼一声阿彪,众保镖护着她一路来到了耀达。
“你们在门口等我。”祝汝宁看着一楼去茶去的门口,对着众人说。
“夫人,我跟你一起上去。”阿彪不放心地说。
祝汝宁点了点头,她推着婴儿车,往里走去。
服务员看了看她的婴儿车,又看了看两人,欲言又止。
江易生在祝汝宁一上楼的时候便看见她,随即起身招手。
祝汝宁嘴角浅浅笑着,推着嘟嘟走了过去。
江易生上前两步,看着婴儿车中的小家伙,一阵惊讶地问:“几个月了?”
“两个月了。易生,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小家伙会不适应。”祝汝宁看了看四周,抱歉地说。
江易生点了点头,抬手示意她坐。
阿彪两手交叠站立,打量着四下。
“阿彪,你也坐下喝杯茶吧。”祝汝宁指了指隔壁的位置,阿彪欣然坐下,这样正好可以就近保护祝汝宁。
江易生为她添了杯茶,心情有些复杂。
“易生,你可以去我家坐客的。”祝汝宁淡淡地开口。
“你不怕你家秦瀚铭吃了我?”江易生闻言挑眉看了她一眼,随即收回视线,嘴角浅浅地笑道。
“不会的。阿铭若真的要吃了你,就不会放我出门来见你。”祝汝宁莞尔一笑。
“汝宁,我发现你变了,变得爱笑。这样挺好的,你就应该多笑笑。”江易生看着她的笑容,有一丝的恍惚。
“嗯,上回与你通话的时候我脑子受伤忘掉好多事,现在慢慢地想起来了。易生,你妈的案子怎么回事?”祝汝宁将话题扯回到案子上。
“江虎替他担下一切。他在庭上承认是自己杀了我妈,说开着江朝阳的车子过来的,因为发现我妈给江朝阳带绿帽子,所以一时气极,失手杀了我妈。”
祝汝宁大吃一惊,问:“你妈的指甲缝里不是找到了江朝阳遗留的微量人体组织块?这也能推翻吗?”
“江朝阳在庭上承认与我妈发生争执后把自己锁在房中,开着音乐,但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间江虎推开未关的门进来,他本来找我妈理论并失手推了我妈,然后我妈撞到花瓶碎片后当场死亡。然后他就悄悄地溜走。江朝阳出来看着倒地的我妈,也是吓懵了,但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便看见江岚来了,于是就有了陷害江岚的主意。”江易生闭了闭眼,哀叹一声,娓娓道来。
祝汝宁秀眉一拧,这也太巧了吧,怎么像说书似的。
她略一迟疑地问:“那不是指纹与脚印吗?”
“巧就巧在,江虎也有一双那样的鞋子,而且大小正好与江朝阳同一码。巧得我不得不怀疑。虽然我知道我妈这辈子没少做过亏心事,但这不能成为江朝阳脱罪的理由。我很不甘心。江朝阳的证词说自己也住那里,有指纹与脚印也是正常的。”江易生一声苦笑,道。
“他不是被监视居住吗?又是怎么做到与江虎合谋这一计的呢?而且前后口供证词不一呢。”祝汝宁闻言,怎么也想不通。
只觉得事情远远超乎自己的想象,江朝阳这号人物,手段了得,都这样了还能逃脱,怕是他必有别人相助,只是谁又是他的人呢?
“你也不信,对吧。我也不信。他跟我亲口承认的说是自己杀了我妈。唉,事到如今,我也没有证据。”江易生满满地无奈。
“易生,你妹妹还好吗?她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祝汝宁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问。
“她啊,整天就知道瞎混,能有什么看法。怕是只要他勾勾手便能收买这小丫头。唉,以前我妈在世的时候太宠她了,还误教着她三观不正,现在我的话她都不愿听。”提及这个妹妹,江易生既内疚又无奈。
“这么说她与江朝阳的关系还保持着?”祝汝宁一阵若有所思,一个可怕的猜测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