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了粥,莫安笙又配了些什锦菜,一齐放在端盘里,拿着上楼去。
推开卧室的门,莫安笙发现顾余生已经醒了,下了床,坐在沙发上,身上是她准备的睡衣。
他没有抽烟,手里端着一个水杯,听到开门声,朝门口望过来。
“怎么不多睡会儿?”莫安笙把粥端过去,看他气色好了些,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莫安笙被他突然的行为弄得站不稳,趴在他的肩上,扑鼻而来的是他头发上淡淡的洗发露味道。
他刚才应该洗澡了……
莫安笙甚至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睡觉。
两人才刚刚发生了一次。
“别这样,我妈跟你妈都在楼下呢,谨言也回来了,万一他上来了呢?”
这个情况不是没有过,有好几次的亲热的,都被顾谨言打断了,那时候黑脸的顾余生,是真的有些可怕。
顾余生想到顾谨言闯进来的场面,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莫安笙脸颊通红,声音轻柔:“我给你煮了粥,你喝点再休息。”
“你真的没什么想问的?”他突然道。
莫安笙愣了下,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事情,轻摇头:“我理解的,所以……没关系。”
就像乔好说的,最后幸福就好,顾余生的过去她没参与,但都是存在的,她必须学着接受。
“理解?”顾余生捏紧她的手,抬眼注视着她:“你理解什么了?”
莫安笙想了想,道:“你跟宋娉婷是夫妻,她虽然过世了,但你依然是宋家的女婿,对她的父母也要喊爸爸妈妈,而且,宋家跟顾家又是这样特殊的家庭……”
顾余生听她这么一本正经地剖析,突然笑了,笑出了声,壁垒分明的小腹也跟着轻颤两下。
这还是莫安笙第一次看他这么笑,眉眼间,都染了笑意。
但她还是有种被嘲笑了的感觉,不服气地说:“有那么好笑吗?我哪儿说错了,难道不是这样嘛?”
顾余生抬眸看她,似笑非笑,嘴角微翘,倒没说话。
“我承认,我嫉妒宋娉婷,我嫉妒她拥有你,我嫉妒她被认作是谨言名正言顺的母亲,我只要一想到如果她没有离开,那么现在呆在你身边的女人就是她,我是不是很小肚鸡肠?”
顾余生脸上的笑容收敛了,握着她的手,问:“想知道我跟宋娉婷的事?”
“不想。”莫安笙诚实地回答:“每个人都有过去,你有,我也有,那都是一道伤疤。”
“我承认我自己不是个大度的女人,但我以后会尽量让自己做到体谅你,所以,如果我有哪里做的不好的,你可以提出来,我知道你不喜欢跟人解释,也不喜欢被人拐弯抹角地试探……”
顾余生望着她,紧了紧手上的力道,说:“我从来就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