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说什么?妈,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女儿,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找你那个女儿去!”顾唯一吼完,就红着眼转身跑上楼。
“唯一!”杨妙斓追上去,却只听到房门重重甩上的声音。
杨妙斓推开卧室门进去时,顾唯一正趴在床上哭,不仅仅是因为素来疼自己的母亲近日来老是责备自己,还有对莫安笙的怨气,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姐姐”,打扰了他们一家原本安宁幸福的生活!
杨妙斓心里也百般不是滋味,碰了碰顾唯一的肩,却被她甩开,也跟着湿了眼圈。
现在这样的处境并不是她愿意的,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不是吗?
顾唯一哭了良久才红肿着一双眼抬头望着杨妙斓:“妈,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真心爱爸爸的?”
杨妙斓心头沉痛,在顾唯一近乎质问的注视下轻点了点头。
换来的是顾唯一更加气愤的责问:“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跟其他男人生下孩子!我以为,奶奶她说的那个我丢了的姐姐,是你跟爸爸生的孩子,可事实,却根本不是!”
“唯一……”当心底的疮口被自己的女儿挖开,杨妙斓潸然泪下,却说不出更多的解释。
“你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望着往地上砸东西的顾唯一,杨妙斓不敢再刺激她,离去前忍不住转头说:“你跟安笙都是我的女儿,你爸爸也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当年……是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姐姐,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对你姐姐。”
顾唯一没吭声。
杨妙斓心中苦闷无奈,也不想久待发生母女争执,一打开门却差点撞上门外的孩子。
“谨言,你怎么在……”杨妙斓看着顾谨言,不知道他在外边站了多久。
顾谨言看门开了,不慌不忙地缩回脖子,两只小手从门框上拿下,往身后一背:“我是上来给奶奶传话的,既然你要下去了,我就不传话了,你就直接找奶奶吧。”说完,昂首阔步地下楼去了。
等拐过缓步台,顾谨言的脚步才慢下来,回到客厅时脸色怪异。
安安是他大伯母的女儿,他爸爸说要娶安安当老婆,好乱的关系啊,辈分都乱了。
……
顾余生在去公司的路上就接到顾首长的来电。
开口就是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那是你大嫂的女儿你知道么?”
“那时候我不知道。”
“不知道?这是不知道的问题么,这是人品问题了,那时候那孩子才多大,你怎么下得去手?”
顾余生的口味带着漫不经心:“不管多大,都替你把孙子生了。”
过了片刻,顾首长才说:“这些年你一直都在外面养着她?”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莫安笙还真是心机深沉的女人,还把老婆子哄得团团转!
“最近刚重新碰上,不要把你的主观臆断强加到她的身上,她不是那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