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动静都消失了，莫安笙才开口，“你换好了吗？”
可是顾余生却没应答。
她迟疑地回过身，却看到顾余生靠在衣柜边、双手环胸看着她。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深沉，却也分外地专注，莫安笙做不到跟他对视，她别开头说：“我要换衣服了，你先出去。”
顾余生没拉开门出去，而是一步步不紧不慢地逼近她。
“你怎么跟他一起来打球？”
这里的“他”，自然指的是贺烨。
换衣间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
“问你话呢！”他语气突然拔高，硬声硬气的，就像是在训斥不听话的孩子。
莫安笙想起他跟龙素素的关系，也不甘的回应着：“那是我的事，你有什么资格管？”
“我没资格，那谁有？”
莫安笙默不作声，也不看他。
顾余生皱起了眉头，“你这几天都搬回你婆婆家去住了？”
“……”
“所以你们不离婚了？”刚问完这句，他自己的脸就先黑下来。
莫安笙被问得不耐烦，忍不住脱口而出：“关你屁事！”
说完，莫安笙就后悔了，因为顾余生的脸此刻难看到不行。
她话既然说出口了，收也收不回去了，干脆说道：“既然你都要结婚了，你还来招惹我做什么？与其在外沾花惹草，不如好好对待，给谨言做个好榜样！”
顾余生凝眸望着她，片刻后，唇角勾起，脸部的轮廓也柔下来，“我都不知道我要结婚了，你知道？”
一句话堵得莫安笙哑口无言，随后她像是明白了什么，有些不相信地抬头看他。
莫安笙想走，却他拉住胳臂，“把话说清楚再走。”
“说什么？”莫安笙心里有点恼，也有点尴尬，脸颊就跟着烫起来。
“说你怎么把我侄媳妇跟我配对了，还有，我该给谨言做怎么样的榜样？”
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