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莫安笙走到玄关处换鞋，“这边打车还是蛮方便的，而且我家离这里也不是特别远的。”
“我去趟公司，顺道送她回去，顺路。”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突然开口，将指间的烟掐灭扔在烟灰缸里，站了起来。
陈妈和莫安笙都错愕的看着他，别墅里刹那间安静的都能听到外面冷风刮过树叶的声音。
刚才在顾谨言卧室外面发生的一切突然的钻进她的脑海里，莫安笙不清楚顾余生究竟在想些什么，她以为刚刚那狠狠的一巴掌足以让顾余生对她厌恶，可为什么在她看来一点效果都没有？
眼看他穿了大衣走了过来，莫安笙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一颗心跳的乱了节奏。
陈妈原本只是怀疑，这次是真的觉得莫老师和她家少爷有猫腻了，一时滋味百生，但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顾余生越过她换了鞋子，抬眸看着杵在鞋柜边的莫安笙，声音很沉很淡：“走不走？”
……
外面夜色漆黑，冷风凉人，深色的夜空中只有一轮弯月挂着。
从别墅出来后，他没有去车库开那辆车，而是打了通电话，就拉着她就往外走。
他们在大门口等了会儿，一辆黑色路虎就在他们身边停下。
顾家司机急忙从车上下来，“少爷，车开过来了。”
顾余生俊脸线条紧绷着，打开副驾驶座车门把莫安笙推了进去，自己绕过去坐进驾驶座。
……
莫安笙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夜景，只觉得心烦气躁，她打开窗户，冷风乘势钻了进来，吹乱了她披在肩上的发丝。
顾余生不知何时又点燃了烟，空气的流动导致她鼻尖呼吸的都是浓浓的烟草味，熏得她口鼻难受。
她终于忍不住转头抱怨：“你现在能不抽烟么？”
下一秒，他手里的烟已经被扔在了窗外柏油路上，但没看她一眼，薄唇抿着，继续开车。
车厢内的气压越来越低。
忽然，她搭在腿上的手被一股干燥的温热覆盖，并且慢慢地扣紧。
莫安笙低头看着他宽大的手背，下意识的想要抽回，他却用力地按住，低沉：“别动。”
窗外迅速掠过的霓虹灯光照亮他半边脸，衬得他侧脸线条越发显得冷硬。
“顾余生，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莫安笙受不了这诡异的氛围，转头质问他。
顾余生看着前面的路况，不说话，直到她等得不耐烦了才幽幽开口，“我想怎么样你不清楚？”
他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是又把问题抛给了她。
莫安笙咬牙，望着他深沉的脸，极其严肃地开口：“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我们这样……”顾余生突然紧急刹车，他转过头来，跟她对视，“我们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