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上高架时,太阳完全的升起,点点光辉洒在车窗上,明明是崭新的一天却没人充满朝气和希望。
到机场时差不多靠七点了,她去取了票,就坐在座位上等着时间安检。
她自己重新在网上买了票,相同的航班号,只不过时间却是提前了一些。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该去安检了,莫安笙跟乔好拥抱了下,就拖着箱子检票进去了。
秘书站到落地窗前,亲眼目睹莫安笙进了安检口上了飞机,才放心地离开,只是她转了个身,就看到了不远处角落里的贺烨,深黑色羊绒大衣,眉目俊朗,视线紧锁着刚刚莫安笙上的那架飞机。
“贺总。”秘书走过去,有些想不通他的做法,既然来了怎么不露面?
贺烨没理她,久久凝望着,知道飞机渐渐脱离跑道,没了踪影,他才转身迈着长腿往大门走去。
……
其实莫安笙在检票时看到了贺烨。
也许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如果他跟她同在一个场合,她总是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他。
就像刚才,她稍稍一转头就发现了站在隐蔽处的他。
明媚的阳光不断地从机窗涌进来,落在她的脸上,泄进她的眼睛里。
莫安笙起身去了趟洗手间,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脖间有一个淡淡的红印,像是被人刻意咬住留下的痕迹,昨天下午火热的一幕幕立刻侵袭了她的大脑,她掬起一捧冷水泼在自己脸上,然后走了出去。
飞机降落时她背着包下来等候,还没到地方,需要转机,但这里已经离北城很远了。
……
贺烨从机场离开,没去上班,而是回了贺家。
贺老太太这几天都没睡好,贺烨进门的时候,她还在屋子里念着佛,倒是贺夫人,看到那一纸离婚证书,极其的高兴,每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和上流夫人喝下午茶。
“送走了?”在他要上楼时,贺老太太出来了,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模样,问道。
贺烨从喉间发出一声轻“嗯”,他快在缓步台转弯时,贺老太太情绪复杂地问:“安笙,……她现在还好吗?”
贺烨脚步一滞。
贺老太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安笙还有她母亲要照顾,你记得联系最好的医生给她母亲看病,终究是我们耽搁了她,我这里有一些钱,本就是留着给她的,你要是有空的话,就帮我汇给她,她以后用到钱的时候会很多。”
贺烨没转过身去接,继续上楼,贺老太太却又喊住了他。
“没多少日子就过年了,你既然决定跟唯一在一起了,就趁着年前去她家里正式地拜访一下吧。”
……
临近过年,整个北城都笼罩在喜庆的气氛里,走到大街上,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
但也有例外的,譬如住在临江别墅的顾家父子,毫无过年的喜气,别墅沉浸在沉闷的低气压下。
顾余生自从出院后就冷着一张脸,见谁都拿斜眼看人,恢复了以往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的姿态,但陈妈还是发现了顾余生身上细微的变化,却又具体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