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怎么她也在

  第269章怎么她也在

  何知夏只当陈元那是心虚,忙又朝陈奕飞扑过来,乞求他的理解,“大表哥,你知道吗?是他想拆散我们,他想撮合你跟顾清兮,所以,才用了这么卑劣的法子,呜呜......我冤枉啊。”

  “滚。”陈奕飞怒喝一声,抬手就是一掌朝她肩头劈来,何知夏顿时面色惨白,哀嚎一声,整个身子承受不住的瘫倒在地,呜呜的哭喊起来,“呜呜,陈奕飞,你混蛋,你们父子俩都是混蛋,你们俩合伙起来欺负我,呜呜呜......我诅咒你们,你们不得好死,呜呜呜......”

  陈元才不会再管何知夏,此刻,他真恨不得她能即刻就死掉。

  对了,顾清兮呢?

  陈元一边恨着何知夏,一边突然想到了顾清兮,他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顾姑娘人呢?”

  “怎么?她也在?”陈奕飞脸色变的更冷,冰冷的眸子渐渐涌现冷冽的煞气,“爹,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扯到顾清兮身上?

  陈元被他眼中的煞气给吓的本能后退了一步,身子靠到了桌子上,碰的桌子上杯盘脆响。

  “是啊,顾清兮哪儿去了?”何知夏嗖的停止了哭泣,扶着肩膀,挣扎着起来。

  “你对她做了什么?”陈奕飞暴怒的追问了一句。

  陈元一颤,忙道,“爹只是请她吃了顿晚饭,想劝她不要与你解除婚约——”

  “爹——”陈奕飞痛苦的叫出声,随之又很无力的望着他,“为什么你还这样做?我不是早告诉过你,让你不要管吗?为何你还要再去找他?在她面前,我就剩这最后的尊严了,你也不愿意放过吗?”

  “奕飞我?”

  陈奕飞摇头,对这个家,对眼前的这个人,全都彻底失望了。

  唇动了动,却发现,说什么都那么无力和苍白。

  曾经,他多么希望父亲能多给他一点时间,能多与他说说话,哪怕是对他不满的责备也好。

  而今,他却觉得与这个所谓父亲的男人,多说一句也是多余。

  转身,他迈着虚弱的步子,颓然的朝门口走去。

  “奕飞。”

  “大表哥。”

  “奕飞。”陈元最终还是追了出去。

  陈奕飞再一次甩开他,头也不回。

  他好累,好受伤。

  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的地方,亦没有值得他牵挂和担心的人了。

  心,突然间就像被掏空了一般。

  陈奕飞行尸走肉般从陈元那边出来,又行尸走肉般朝府外走去。

  他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了。

  反正这屋子明天也会被顾清兮收走,不是吗?

  好吧,与其到时候被赶,还不如,他现在就走个干净利索呢。

  连自己的院子也没回,连件换洗的衣裳也没拿,陈奕飞就又离开了陈府。

  不,从今天开始,这陈府就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了。

  他,永远也不会再回这个家了,永远不会。

  陈元站在廊檐下,瞧着儿子那渐渐淹没在夜色下的身影,是那样的高大与挺拔,却又那样的落寞与绝望。

  是他让儿子受伤和失望了吗?

  陈元心口又一阵阵的疼痛了起来。

  屋外,伺候的丫鬟小厮们一个个的识趣的躲了起来,生怕被主子发现知晓了这件丑事。

  “姨父,我知道了,一定是她,一定是顾清兮那小贱人干的。”何知夏突然从屋里冲了出来,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叫嚷了起来,“姨父,那小贱人一定是做了坏事心虚了这才躲了起来,姨父,我们去找她,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滚。”陈元一声愤怒的断喝,随后,心口像要裂开一般的痛,他承受不住的扶住了墙壁,一手指着院外,对何知夏道,“滚,快给我滚......”他是一句也不想听何知夏说了。

  “姨父......”何知夏有些不甘,刚才,她冷静下来,仔细想了一下,若陈元想害自己,犯不着把他自己搭进去呀?而顾清兮却在这种时候不见了。

  所以,她断定,这件事定然是顾清兮害她的。

  哼,顾清兮,她真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啊。

  所以,她立刻冲了出来,想让陈元找顾清兮报仇去。

  “滚——”陈元眼神越发森冷,盯的何知夏头皮一阵阵发麻,可是,真是不甘呐,“那顾贱人,就不管了吗?”

  “来人——”陈元一声断喝。

  立刻有几个小厮和丫鬟从角落里溜了出来。

  “把这贱人丢出去。”陈元指着何知夏,恨恨沉声道。

  小厮丫鬟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朝何知夏走了过来。

  “姨父,别——”何知夏一懵,整个人就被几个下人四肢抬起。

  “喂,你们,你们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混蛋,王八蛋,本小姐叫你们放下,啊啊——”

  走到院外,不管那何知夏如何叫喊怒骂,四人直接将她往地上一扔,随后,有如一道人墙似的,堵在了门口,就怕何知夏起来再闯回去。

  何知夏浑身摔的很痛,滚在地上呻吟了好一会儿,才支撑着爬了起来。

  本想回去找陈元算账,但看院门边站着的四道瘟神,顿时,瘪瘪嘴,识趣的将谩骂的话给咽了回去。

  可是,今晚的憋屈要如何发泄?

  凭什么?她被人害成这样,还不准她讨个公道?

  顾清兮!

  抬头,望着天边那明灭的几颗残星,何知夏牙关几乎咬碎。

  不,她一定要讨个说法。

  她要去找顾清兮,她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哼,如今她何知夏什么都没有了,还要被人如此糟践。

  她不怕,她什么都不怕了。

  家世没了,容貌没了,清白名誉更是掉到地上任人踩了。

  她什么都没了,还怕什么?

  可,即便是要下地狱,她也要拽着顾清兮那贱人一起。

  哼,害的她这样,她就想脱身吗?没那么容易。

  一路发狠的想着,何知夏俨然打了鸡血一般,带着漫天的恨意与怒火,跌跌撞撞的就朝浣花苑奔去。

  此刻的浣花苑一片宁静,顾清兮回来之后,便简单的梳洗了一番,上床睡了。

  她想过,今夜一过,明天必有一场仗要打,她得养足了精神,明天做场好戏。

  哼,那些个想害她对她不怀好意的人,她可不能让他们失望呢。

  就在顾清兮半睡半醒间,何知夏闹到了浣花苑,到了院子里就骂了起来,“顾清兮,你这贱人,快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叫骂声响在浣花苑上空,很快将顾清兮主仆尽数惊醒。

  顾清兮听出这是何知夏的叫骂声,脑海里立即想到临走时的恶作剧,想到那陈元与何知夏拥在一处的情景,就忍不住的扑哧笑出声来。

  “顾贱人,出来,快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外面的叫骂声,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尖锐,就像母狼似的的,带着凶悍的狠劲。

  顾清兮轻舒了一口气,看来,躲清静是不行的了。

  随手拿了件外衣,顾清兮披在身上,就下了床。

  另一处房里,崔喜红枝两个也是疑惑。

  “好像是那表姑娘的声音。”崔喜比较熟悉何知夏,当即怀疑起来。

  红枝立刻坐了起来,仔细听着外面的谩骂,不由变了脸色,“过分,竟然骂到浣花苑来了。我去打她走。”

  说着,就要下床,被崔喜给拽了回来。

  “轮不着你。”崔喜用手指了指隔壁的房间,那里住着冰糖壶鹿。

  “不行。”红枝坚持,小脸上满是怒意,“她敢这样骂小姐,看我不撕了她的嘴。”

  崔喜仍然死死的拽着她的胳膊,笑道,“你没那本事,你若想拿何知夏被人撕嘴,就得指望隔壁那两个。”

  红枝眼珠子一转,想想也是,冰糖倒罢了,尤其是那壶鹿,眼睛一瞪,似乎就能杀人,让她出马教训那何知夏,准没错。

  于是,红枝起来,贴在墙边,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然而,却是什么也听不到。

  其实,冰糖壶鹿并没有睡,她们只是在床上打坐练功。

  当听到外面的叫骂声时,冰糖第一时间想出去将那饶人的苍蝇给打发了,却被壶鹿给拦了下来。

  “你干嘛?吵死了,我去打发了那丑八怪。”冰糖瞪着壶鹿。

  壶鹿也回瞪她一眼,“多事。”没听外面那人是叫顾清兮出去吗?

  “多事?你没觉着吵?”冰糖实在佩服她能静的下心来。

  壶鹿没有回话,径直闭眼打坐。

  冰糖瞧了一眼,有些无奈,叹道,“壶鹿,我觉得那小丫头人还不错,你干嘛不喜欢她?”

  不喜欢她?冰糖都看出来了吗?

  “没有。”壶鹿否认。

  “还骗人呢?”冰糖冷笑,“你瞧她的眼神就跟杀父仇人似的,哦,不对,应该说就跟抢了你男人似的,只有被抢了男人的女人才会有那种可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