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孙们围绕在秦安珍的身旁,邰司甜挽着她的胳膊,温说:“奶奶,许愿吹蜡烛。”
秦安珍双手合十,念着:“我祝所有人……”
“奶奶,愿意不要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邰司甜小声说。
秦安珍微笑:“愿望就是要说出来,菩萨才能听见呢。我就是要大声说,祝所有人身体健康,家庭幸福美满。其它的都是虚幻,只有这两样才是最实实在在的幸福。
最后,还祝我可爱的孙辈们早日成双成对,安家立业。瞧瞧你们一个个的,都还打着单身。特别是小帅,你是大哥,要起好带头作用。
本来,你和蜜儿恋爱谈得好好的,怎么就闹别扭了呢。有什么误会,说开不就好了吗?这可是你从小就定下的媳妇,名字也是你给娶的,难道,你还想别人的姓,冠她的名吗?”
邰司帅:“……”
曾蜜儿:“……”
秦安珍最后一句话,莫明的戳中了她的泪点,鼻子轻轻一酸,眼眶瞬间就热了。
是呀,她的名字是邰司帅亲自取的。
难道今后,她要嫁给别人,在她的名字前面,冠上别的男人的姓吗?
邰司帅沉默,表情却已有些不同。
“来。”秦安珍伸出双手,朝着曾蜜儿和邰司帅的方向。
两人把手放在她的手心里,她拉着两人的手合在一起,语重心长的说:“谁也不知道下辈子还能不能遇上,所以这一辈子,一定要好好珍惜。
不是所有缘份,都能像若若和阿默那么坚固,几经周折,还能圆满。有些缘份,经不起折腾的,好好珍惜吧。”
说罢,拍了拍两人的手。
在秦安珍手的覆盖下,邰司帅握了握曾蜜儿的手。
曾蜜儿:“……”
一丝悸动在心间漫延。
这种氛围下,她和他的心里,都是感慨万千的吧。
“妈,这是你的生日,是最开心的时候,不说这些伤感的话。”简若若吸吸鼻子,笑着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呀,好好的安享时光,不要去操心他们的事情。
年轻的时候,不折腾过几次,也不知道珍惜的。”
“就像你和阿默吗?”
简若若:“……”
“哎,你和阿默也不算折腾,都是我的……”
“妈,怎么了,不说这些。”邰萧默伸臂,把秦安珍搂了搂,“我们现在都好好的,幸幸福福的不是吗?”
“是呀,奶奶,现在是切蛋糕的时候哦,你赶紧切蛋糕吧,我们大家都等着吃呢。”邰司甜拉起秦安珍的的手,与她一起握着刀,在蛋糕上切下。
摄影师在一旁拍照,其乐融融。
每人分吃了一点蛋糕,入席。
邰司甜扶着秦安珍坐下。
虽然秦安珍口口声声的想要简若若多生孙子,但她真正疼爱的还是孙女司甜。也许是因为自己生的是个儿子,没有养过女儿,想弥补遗憾。
无论什么场合,只要司甜在,一定是离她最近的。
邰司甜照顾着秦安珍吃饭,邰正海坐在另一边,也不断的给秦安珍挟菜。
宴席正热热闹闹的进行着,一位家佣走了过来,弯腰对秦安珍说:“老夫人,霍家来人了。”
秦安珍赶紧说:“快请。”
正给秦安珍挟菜的邰司甜,挟着的菜在空中微微的停顿了一下,才搁在秦安珍的碗里。
抬起眼,就看到一个帅气温逸的男子步履沉稳的朝这边走过来。他手里捧着一份贺礼,身姿挺拔,气度非凡,一见就知其家世良好,素养极高。
“霍家书香门弟,霍大公子的气质也文质彬彬的,一见就是饱读诗书之相。”有亲戚在旁边说。
“霍大公子岂止是饱读诗书,人家弹得一手好钢琴,顶尖的钢琴大师,与几位钢琴家都齐名的。”
“人材啊。”
来人霍靖宇,是霍家的大公子,霍家虽然不是A市的大富之家,但因为几代人都从事与教育有关的事业务,而名气斐然,是A市知名的书香门弟。
其父母都是国内知名大学的教授,而霍靖宇自身也修养非凡,在钢琴上颇有造谐,享负盛名。
他目光专注的走到秦安珍的身旁,十分礼貌的对各位颔首致礼后,将手中的贺礼双手奉上:“老夫人,这是我奶奶托我送给您老人家的贺礼。
最近我奶奶的风湿犯了,不宜走路。本想亲自登门为您老祝寿,可身体突然抱恙,便托了孙儿给老夫人送来贺礼,希望老夫人喜欢。
奶奶说身体好些了,就过来和老夫人喝茶。”
“谢谢谢谢。”秦安珍双手接过贺礼,“代我问你奶奶好,让她好好养身体,她若想要喝茶,我还能走动,我亲自去俯上煮茶于她喝。”
“好的,我一定转告。”
“靖宇,坐下吃饭吧。”秦安珍招呼家佣霍靖宇按排坐位。
主席上已经没有了坐位,家佣带着霍靖宇去别的席桌落坐。
邰司甜看着霍靖宇离去。
刚才,他一直同秦安珍微笑讲话,可直到离开,都没有看她一眼。
对她这么忽视吗?
因陪着秦安珍,邰司甜很晚才离席。一些宾客去了娱乐室玩耍,一些宾客在山庄里游玩。邰司甜在山庄里找了一圈,没有见到她想到的人。
她拿出手机发微信:你走了?
对方回复:嗯。
邰司甜:和我一句话都不说。
对方没有再回复过来。
邰司甜:“……”
她坐在长椅上,眼泪忍不住掉落。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这么漠视她。
一张餐巾纸,出现在邰司甜的视线里。
她苍惶抬头,见到是曾蜜儿,又松了一口气,接过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
“别怕,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你在哭。”曾蜜儿在她的身边坐下,“我看到你在山庄里找人,我就跟过来了。”
“你什么都知道。”邰司甜轻扯了一丝笑,有点苦涩。
“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不是吗?”曾蜜儿轻笑,“这么多年了,你对他还痴心不改。”
“刚才的他,你看到了吗?”邰司甜低问。
“当然看到了。”
“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