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把她的感受放在眼里。
莫琳薇压了压心里的痛说:“你身体若不好起来,怎么去找她?若若现在心情也不好,她也需要空间。秦姨就住在隔壁,不管怎么说,你总要顾及阿姨的身体。”
邰萧默轻呵了一口气。
他就是顾及太多,所以才把他和简若若推到了绝境。
“给我手机。”
“萧默!”
“怎么,我打个电话都不可以?”邰萧默沉沉的说。
莫琳薇这才把邰萧默的手机递给他。
他单手拨打了简若若的号码,却提示关机。
邰萧默的腮腺紧紧的咬着,不死心的又拨打了一遍,依旧是关机。
莫琳薇也听到了电子女音。
“萧默,若若现在需要空间,你也需要养身体。你们暂时都冷静一下,未偿不好。”她劝说。
邰萧默垂下了头,紧闭了眼睛,腮帮却咬得紧紧的。
“你要吃点东西吗?”莫琳薇关问,“或者喝点什么?牛奶还是温开水?”
邰萧默紧闭双眼,没有回答莫琳薇的话。
他一点都不饿。
他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心痛和焦躁。
他太了解简若若了,她一定是想逃了。
“把你手上的定婚戒指摘掉吧。”邰萧默突然说,“一个虚假的指圈,戴着有什么意义?”
莫琳薇:“……”
心,微刺。
她低下头,看着指上的戒指,很简单的样式,就是个四爪钻戒。它是虚假的,但却是她的舍不得。
莫琳薇轻滑喉:“再瞒秦姨一段时间吧。”
“事到如今,瞒与不瞒,有什么区别?”邰萧默睁眼开眼睛,目光透着冷色,“有些感情,终是伤了。”
莫琳薇:“……”
“这样的话,别对秦姨说。不管怎样,她是你的母亲。”
邰萧默没作声,脸色很冷。
就是因为尊重她是他的母亲,所以他才全全相信她,约了简若若过来为她庆生。简若若为她精心挑选的礼物,她看都不看一眼。
简若若是他爱的人,她却如此轻屑她,让他怎么再去维系母子情?
他相信秦安珍,她却骗他。
邰萧默心痛。
“你两顿没吃东西了,我还是给你热一杯牛奶吧。”莫琳薇说。
“让护士去做。”邰萧默说,“你没有义务为我做这些。”
莫琳薇:“……”
她涩涩的挽了一下唇角,应了一声“好”。
她叫来护士,为邰萧默热牛奶。
等待的时候,邰萧默又拨打了好几次简若若的电话,都是关机状态。窗外暮色沉沉,已近黄昏。她有没有启程回b市?
邰萧默给别墅打了座机。
是陈玉秀接的电话。
“少爷。”
“若若有没有过来开车子?”
“没有……”
陈玉秀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到这两个字,邰萧默便挂了手机。
他从来没有这样烦燥过。
她没有去开车子,难道还没有回b市?
或者,她坐大巴回了b市?
她心情如此不好,也不适合开车。
想了想,邰萧默给顾虹打了电话。
“萧默。”顾虹温声接听。
“阿姨。”邰萧默压下心里的急切,平静着声音,“若若她还在家里吗?”
“没有。”顾虹说,“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应该回b市了。咦,萧默,她今天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怎么,你们吵架了?”
“没有。”邰萧默说,“我临时有点事情,回了公司处理,若若手机关机了,可能没电,我就问一下。”
“哦,她应该是走了。”
“好,再见,阿姨。”
邰萧默挂了手机。
顾虹看向屈膝坐在床上的简若若。
她一回来,就见到简若若红肿如核的眼睛,刚准备问怎么回事,就接到了邰萧默的电话。
眼泪一直在简若若的脸上淌。
看着女儿难过的样子,顾虹自然是心疼,她和邰萧默之间发生的事情应该不小。
“你和萧默怎么了?为什么要瞒着他你在哪里?”
简若若哽咽了一下,看着顾虹流泪:“妈,和萧默订婚的,竟然是琳薇。”
顾虹:“……”
心,刺痛了一下。
但,很快又平静下去。
纸包不住火,有些真相,永远也掩盖不了。
“所以,你准备和萧默分开吗?”
简若若:“……”
她凄凄一笑,望向天花板,“妈妈,我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和他订婚的人,可以是任何人,却不可以是琳薇,哪怕,是假的。”
……
邰萧默又拨打b市梵蒂诗的座机。
“你好,梵蒂诗b市旗舰店。”
“简若若在不在?”邰萧默直接问。
对方听出邰萧默的声音,小兴奋:“是邰三少吗?店长她今天休假,没有来店里。她回a市了,没有和三少你在……”
邰萧默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往床上狠狠一摔。
心情,瞬间烦燥。
他其实知道,简若若应该不会去店里,可就是抱有一丝希望。明知道会落空,但还是被失望烦燥了心情。
她在哪里?
她是不是又像驼鸟一样,把自己藏起来了?
她有多难过?
她是不是一直在哭……
想着这些,邰萧默就心疼不已,焦躁不安。此时的简若若,那么的孤独无助,他却没有办法陪在她的身边。只能让她一个人去消化难过。
他算什么男朋友?
给不了她任何的保护和疼爱。
每次她最难过的时候,他都不在她的身边?
越想,邰萧默就焦躁。
恰好,护士送来牛奶:“三少,喝点牛奶吧。”
邰萧默顺手挥过去,把护士手里的牛奶打翻:“滚!”
护士吓得惊叫。
玻璃杯砸在地上碎裂,渣子四溅。
莫琳薇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唤了一声:“萧默……”
“闭嘴!”邰萧默冷喝。
莫琳薇:“……”
她抿抿唇,把眼里的泪意压下去。
邰萧默胸口起伏,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望了望挂在上方的输液瓶。
他爱的人在难过,而他却离她百里之远。
他受不了,一刻也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他把手伸向扎着针头的右手,正要拔,秦安珍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阿默,你要做什么?”
杯子摔碎的声音惊动了她。
护士正扶着她过来。
秦安珍脸色很苍白,人看上去十分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