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国外四年,多少自己下过厨。
“会点了。”她说。
“会做什么?”
“蛋炒饭。”曾蜜儿随口一说。
“做给我吃。”邰司帅说。
曾蜜儿一怔:“现在?”
邰司帅点头:“嗯,我想吃你做的蛋炒饭。”
曾蜜儿:“……”
她摊摊手,“这有这么大一桌子菜。”
“我是让你做饭,不是做菜,有什么影响吗?”邰司帅轻勾笑,“吃蛋炒饭不能吃菜?”
曾蜜儿:“……”
她还能说什么呢?
他是她的金主,她只有唯命是从。
曾蜜儿找来一条小围裙穿上,开始给邰司帅做蛋炒蛋。邰司帅抄手靠在桌边,充满意味的看着她说:“还真有几分小妻子的味道。”
妻子……
她和他之间,恐怕不会有这种成份存在。
曾蜜儿没有理会他,将蛋打在一个玻璃碗里,尔后极其熟练的用打蛋器将蛋和着盐一起搅匀。
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个火腿,切下一小段之后再把它切成了小小的颗粒状。
“有没有要我帮忙的。”邰司帅走过来,忍不住把此时‘贤惠’的曾蜜儿拥在怀里。
做饭时的女人,也很有吸引力。
“你乖乖的坐到桌子边别捣乱就是帮忙了。”曾蜜儿推开他走向冰箱。
翻捣了一通说:“没有葱子?”
邰司帅一脸茫然:“我不清楚,要那个来干嘛。”
“添加香气和美感。”曾蜜儿继续找,终于找到两根小葱。
她切碎。
“怎么学会了做这些?”邰司帅问。
曾蜜儿倒了油在锅里说:“留学的时候跟房东学的。”
邰司帅心里涌起一抹疼惜。
想抱一下曾蜜儿,可见她在忙,就打住了。
可忽然又问:“那五年,你有没有谈过恋爱?”
曾蜜儿:“……”
她瞪了邰司帅一眼,没答。
“有没有?”邰司帅继续追问。
曾蜜儿:“……”
“我有没有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邰司帅笑了一下,“我并没有观注你。”
曾蜜儿:“……”
气结,没好气的说,“我和你是第一次,你不清楚?”
虽然四年前,两人在巴黎那次没有完成,四年后的第一次,曾蜜儿还是又见了红。
邰司帅意会,心里高兴,嘴上却说:“这个和谈没谈恋爱没关系。”
曾蜜儿:“……”
根本就是无理取闹。
手里的锅铲一扔,“你还想不想吃蛋炒饭?”
结果,溅了一点油星子上来。邰司帅眼尖,扯过曾蜜儿,那粒油星子溅到了他的手背上。
曾蜜儿一惊,赶紧拉着他的手到水龙头下面冲。
看到她紧张的样子,邰司帅轻笑:“你还是关心我的。”
曾蜜儿:“……”
把邰司帅的手一扔,“再捣乱,我就真不做了。”
邰司帅捂了一下嘴,示意曾蜜儿继续。
他坐回餐桌旁等着。
当葱子下锅的时候,一股香气飘来,邰司帅深深的吸了吸。
“感觉好像还可以吃。”他说。
曾蜜儿将蛋炒饭盛在盘子里,端到桌边搁下说:“趁热吃,冷了就差味了。”
邰司帅充满幸福感看着那盘蛋炒饭:“红的、黄的、绿的,恩,挺好看。蜜儿,突然舍不得吃了……”
“你……”曾蜜儿脸色一下子垮下来,“逗我玩?”
“小气鬼。”邰司帅拉过曾蜜儿,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你用心做的食物我一定会如数吃进胃里,一粒不剩。
不过,我要你喂我。”
曾蜜儿挣扎:“你别玩了。”
邰司帅紧抱着她:“你刚才用油烫了我的手,我手受伤了,拿不起勺子,你喂我。”
曾蜜儿:“……”
无赖!
曾蜜儿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直直的伸到邰司帅的唇边,动作有一点不柔和。
邰司帅皱眉,挑三拣四的说:“态度这么不好,吃着也不香呀。”
“爱吃不吃。”曾蜜儿‘凶相毕露’。
邰司帅委委曲曲的撇了一下嘴,很不满意的张了嘴,曾蜜儿就大力的把饭喂了进去。
邰司帅:“……”
一点女人的温柔都没有。
在曾蜜儿“粗暴”的喂食下,邰司帅把一盘子蛋炒饭吃到颗粒不剩,但嘴上还在挑剔,“味道还真是一般。”
曾蜜儿:“……”
“一般你还吃得这么干净。”曾蜜儿白他一眼。
“我是勉为其难的讨好你,毕竟等下有些事情,还需要你配合,我不能把你得罪了。”邰司帅凑到她耳边,语气暧昧起来,“等下我们好好吃夜宵。”
曾蜜儿:“……”
色狼!
一桌菜没动几样,邰司帅让家佣来收拾碗筷。
家佣把菜倒掉,曾蜜儿见状,赶紧制止:“用保鲜膜封起来吧。”
邰司帅不解:“封起来做什么?”
曾蜜儿说:“这些菜都没有动,这样倒掉太浪费了。我明天带到店里去吃。”
邰司帅:“……”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曾蜜儿,“你是杜姨的女儿吗?”
活像个贫民窟出来的丫头。
“这和出生没关系。”曾蜜儿说,“像那些动过的菜,我没反对倒掉,但这几样,一点都没吃,直接倒掉真的很可惜。
珍惜粮食,就是珍惜生命。
封好,封好。”
邰司帅:“……”
看着曾蜜儿爱惜食物的样子,他突然一笑:“忽然发现你,真有点贤惠,今后一定是勤俭持家的好妻子。要不,你嫁给我好了。”
曾蜜儿:“……”
这话,让人心动,也让人心塞。
她心跳不已,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结果,邰司帅又开了口:“我说着玩的。”
曾蜜儿:“……”
心里,呵呵一笑。
曾蜜儿,你刚才在心跳什么呢?
傻。
“我也没有当真啊。”曾蜜儿说得无所谓。
邰司帅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曾蜜儿。
曾蜜儿避开他的目光,佯装着指挥家佣们封菜。
嫁!
这个字眼,在他们之间,是很疼的。
纠缠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邰司帅依旧早起晨练,这个习惯是被邰萧默带起来的,保持多年。
曾蜜儿也早早的醒了,洗漱干净,等着他回房,和他谈救周记的事情。
不一会儿,邰司帅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