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殿内灯火融融。
将棣棠的一张小脸衬得更柔媚似水,她伸手穿过他衣袖,便仰头喝酒。
喝的是手里的酒壶。
那酒壶里的酒水从她嘴角滴落而下,滴淋湿了衣衫,那衣衫的领口开得很大,那洁白的一片肌肤……
她竟似真的醉了,毫不在意。
苏决没见过像她这么放肆的女子。
他将手收回,放下酒杯,冷眸冷眼地看着她。
“你喝呀。”
棣棠拿捏着酒杯的手指点向他,娇笑一声,话音才落,她便好似没了力气一般直直倒下。
手里的酒杯跌落到了地毯之上。
酒杯滚落一圈。
但她并没跌倒在地,而是被苏决揽住了腰肢,他神色惯常的冷漠,“对不住了。”
这酒杯里下了药。
娇软身姿在他怀里,他却并未多看两眼,而是拦腰将她抱起来,放下了床榻,起身之势,瞥见她那嫣红的唇,一瞬之间心底闪过奇怪的念头。
呼吸好似一刹那间地乱了。
他即刻起身下榻,平复下来之时发现床榻底下放了一个兔子笼子。
一只小兔子窝在里头欢快地吃青菜。
她从宫外带回来的兔子,还真会找地方藏。
苏决瞥过一眼,即刻移开,这内室再没停留,到了书房去了。
里面的灯灭了。
一室酒香迷离,棣棠睁开眼睛,望着黑暗帐顶,在思悔。
刚刚应当吃些酒菜再喝酒的。
这一口菜没吃,就假装喝下那些酒水,被酒迷晕,也太亏了吧。
尤其是此刻肚子叫得很大声,就很煎熬。
她在计划着悄悄爬起来,吃点东西再心甘情愿地晕过去,立即行动起来,她蹑手蹑脚地来到桌子那边,摸着黑摸了个鸡腿便迫不及待地啃了起来。
吃东西难免有声音,兔子都打算睡了,被她伸手戳醒。
“这锅必须要你来背。”
兔子:?!你礼貌吗?
她拿帕子擦了手,继续啃了起来。
又吃了些菜,桌上食物吃得很巧妙,粗略看过去也没什么问题。
她用茶水漱了口,擦干净脸,便回了床榻继续装晕。
这回是真困,睡了也不知道多久,听到身旁有动静,她迷迷糊糊地就突然醒了。
卧槽,这家伙怎么回来睡了?
不是一杯酒放倒,做个戏什么的吗?
他在轻扯她的衣衫,外衫纱衣好似要被脱去似的。
棣棠内心:?
该不该一拳头打过去呢。
虽说他在脱衣,但他的手也抖得厉害,黑灯瞎火的,也生怕碰到不该碰到之处一样。
和寻常那冷眼肃杀之人很不一样。
他只是脱去了她的外衫纱衣,并未进一步行动。
棣棠懂了,这是要摆出一副被君王宠幸过的样子。
早知道这样,就直说啊,她自己动起手来不更逼真么。
而她只能装睡。
苏决脱下外袍躺了下来,与她离了好些远。
真是一个不近女色的君王呢。
棣棠决定给自己来一个助攻,她假装睡到迷蒙之时,来了个翻身,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腰真细,伸脚勾住了他的腿,腿挺长。
啧。
如此,还能不动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