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没有猫眼。
看不到外面是谁。
门外的人几乎是在捶门了。
“嘭嘭嘭!”
棣棠表情一贯的带着微笑,开了门。
她是准备好了的,不管来的是谁,直接放倒。
因为这场报复的戏码还没完。
但是开门看到外面的人,她动作停住了。
“小戈?”
这家伙怎么过来了?
外面下雪了。
纷纷扬扬。
贺知戈站在风雪中,整个人包裹在黑色的大衣里,脸色苍白,看起来虚弱得如同一只小绵羊。
他咳嗽着,眸光很深。
看到棣棠,伸手握住她的胳膊,“回家了。”
棣棠一愣,跑这么远就是过来接她回去的么?
倒是有点开心呢。
不过。
“事情还没完,再等我一分钟。”
“不用了。”贺知戈手中握得紧,将她望着,声音沙哑,“现在就回家。”
“知戈!”
叶菱花从客厅踉踉跄跄地过来,满是愤怒地道:“知戈,她真的是你女朋友吗?她简直是个疯子!”
贺知戈抬眼看到她模样极其狼狈,额头上还有血痕,他眸光深沉。
他没想到棣棠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往前两步,将棣棠掩在身后,“有什么冲着我来。”
叶菱花颤抖着身体,冷笑道:“知戈!你也看到了,她不仅踢了我,还拿刀威胁我!这样的人,你还护着她?!我要报警!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棣棠在贺知戈的身后探出头来,圆圆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她,“精力还挺旺盛的,那我是不是该直接让你永远都开不了口呢?”
“你!”
叶菱花望进她浅淡的眸子里,感觉到一股彻底的冷意灌入身体,她后退着充满恐惧地看着她,“你、你敢!!”
“我敢啊。”
这话不是棣棠说的。
是贺知戈说的。
他冷漠地站在门边,脸色苍白,语气极淡。
身后的风雪,就和他的人一样,冷漠冷彻。
这几年的贺氏财团都是他在接管,第一财阀,站在顶端的人,想对付谁轻而易举。
叶菱花就算是他表姐,也绝对不敢挑战他的底线。
她甚至有些惊惧,“知戈,突然这么跑过来,说这些到底是为什么啊?我平白无故地挨这一遭受,是我活该吗?”
棣棠想说什么,被贺知戈拦下。
他懒散地站在门边,眼眸极冷,“过去的事,我绝不再提。但你永远有罪。”
说着,牵着棣棠的手,大步离开了这里。
身后,叶菱花瞳孔瞪大,愣在原地。
她永远忘不了他说最后那句话时,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
……
棣棠跟在他身后,走在风雪里。
“就这么放过她?”
贺知戈停下脚步,笑容虚弱,眼眸深处却有光,伸手摸向她的头,“回家吧。”
棣棠扑进他怀里,昂着头看着他,“听说在雪地里谈恋爱非常有意思,我们也来试试吧?”
昏黄的路灯,漫天的白雪。
冻到有些红的脸,樱桃的唇。
他克制不住,低头吻下。
忽然停在,“火锅味?”
“好吃吗?”
“嗯。”
……
这一次回去,贺知戈又躺下了一天,病得严重但是一天后又好得很快。
他起床后穿戴整齐,做好早餐,然后将棣棠喊下来。
“吃完,就去领证吧。”
棣棠坐下来咬了一口包子,望着他,“领证,还可以谈恋爱吗?”
贺知戈轻笑,“当然。”
有你的每一天,都是在谈恋爱。
*
贺氏,第一财阀,大公子贺知戈和苏家千金苏棣棠结婚的当日可谓是轰动整个政商界。
婚礼极尽之奢华。
当日新闻,新娘在婚礼晚宴喝倒了一片宾客。
新郎不喝酒,只喝汽水。
然后新娘抢走了新郎的汽水瓶。
苏棣棠的名字屠版网络报纸,另一侧八卦留给了赵音音。
丑闻八卦,床照大尺度勾搭有夫之妇的制片人,双方甩锅网络互撕沦为彻底的笑柄,摊上官司,再无翻身之力。
*
婚后的每一天。
棣棠都在睁眼的那天撩开他的衬衣问。
“我可以用刀划开你的心脏吗?”
贺知戈每次回答是,“我是你的,随你处置。”
棣棠就会收回刀,摸摸头,“乖乖的,真可爱。”